“麻痹的,小子挺狂的啊!”带头的八字须大汉“哐啷”一声砸碎了啤酒瓶的瓶底,留出锋利的玻璃菱角,废话不多说,直接朝唐健飞扑而来,后面的几个大汉手脚也不慢,拿着球杆和酒瓶将唐健团团围在其中。
这些打手们在道上都是混了几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别看唐健是一脸的笑意,但只要不是傻瓜,谁都能听出唐健语气中的不善,几人立刻就明白唐健是来找茬砸场子的,于是几人二话不说,各操起家伙,不讲什么公平,齐齐围攻而上。
唐健冷哼一声,眼看八字须大汉手中的玻璃瓶瞬间落下,侧身一闪,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八字须大汉的右脸颊上,八字须大汉一百六十多斤的身体竟然凌空飞起,口中鲜血夹杂着几颗大牙狂喷而出,庞大的身体落在一旁的台球桌上,将大理石的桌面压的“咯吱”一响。
此时,后面的那个光头大汉已经欺身上前,满脸狰狞,手中的台球杆在空中带起一阵破空声,唐健在一巴掌打飞八字须大汉的同时,顺手从台球桌面上抓起一个黑八桌球,在光头大汉的台球杆尚在半空没有落下的时候,唐健手中的黑八已经落在了光头大汉锃光瓦亮的光头之上。
随着一声沉闷的事情响起,光头大汉已经被唐健手中的黑八给彻底开瓜了,光头大汉的头上鲜血狂涌,瞬间就溢满了光头大汉满脸横肉的脸庞,遭此重击,光头大汉白眼一翻,浑身瘫软,就此生生被唐健用一个坚硬无比的台球给打昏过去。
光头大汉昏迷直觉已失,手中的台球杆拿捏不准从空中落下,就在一刹那间,唐健感觉到背后劲风袭来,知道是刚刚躲到他后面的三个大汉已经同时出手,唐健双眼一寒,在空中之中接过那根球杆,看都不看,以一种“横扫千军”的气势朝后横扫而去!
“砰砰……”连续几声棍棒入肉的沉闷声响起,唐健背后三个准备偷袭的大汉皆是痛呼一声,朝后倒飞出去,后面的那个台球桌一下子承受不起三人的重量,轰然一声倒塌。
唐健收力站稳,发现手中的球杆因为自己用力过猛,已经断成两截,断口出呈尖锐状,显得锋利无比。
其实刚刚唐健放翻五人只是在电光火闪之间,时间很短,刚刚被那几个大汉抱着的少女此时早已经是吓得目瞪口呆,震惊的连尖叫都忘记喊,此时见唐健回过头来,对她们几个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几个少女顿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其中一个少女看着唐健背后的双眼之中露出一丝惊恐之色,同时,一声怒吼声在唐健的背后突然响起:“擦,给老子去死!”
唐健心中一沉,急忙朝一边快速躲避,几乎是在同时,唐健忽然腹部一凉,低头一看,一把尖刀擦着他的腹部皮肤刺出,就连衣服都划破了一条小口子。
唐健不及多想,手中断棍翻转,“叮”的一声,那把尖刀被唐健打飞。
原来是那领头的八字须大汉被唐健一巴掌打飞之后,半躺在台球桌上,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顺手从台球桌底抽出一把尖刀,假装躺在原地,伺机偷袭。
那八字须大汉手上的尖刀瞬间被打飞,虎口剧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虎口被震裂,还没来得痛呼,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八字须大汉眼眶眦裂,像杀猪般干嚎起来。
唐健一下子将那么锋利的断棍狠狠的刺下,生生将八字须大汉的手掌钉在台桌外边的木沿之上,要知道,台球桌的木沿是由坚硬的实木打造,一般锋利的尖刀用力此下去的话也只能刺进不深,更不用说用木棍就能刺穿的。
可就是这样,唐健一棍竖刺下去,不仅刺穿的八字须大汉的肥厚的手掌,更是断棍将那台球桌的木质外沿桌面给深深刺穿,那得要多么强悍的臂力啊!
刚刚那三个倒飞出去的打手顿时眼角抽搐,同时心中暗自庆幸不已,看来刚刚唐健刚刚对他们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现在的他们肯定是要伤经断骨。
此时,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八字须大汉声嘶力竭的悲号,毕竟手上被人洞穿,那种痛苦一般人可是承受不住的。
唐健摇摇头苦笑一声,的确,他来这里的确实是没准备下狠手,要不然刚刚也不会对那几个打手留了四分力,原以为这样就可以轻易解决,没想到那个八字须大汉竟然想要置他于死地,唐健大意之下,差点就着了道。
“擦,以后不能这么自大了,整天玩鹰差点被鹰啄了眼,要是在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传出去被那几个兄弟知道,那还不得被他们笑死!”唐健心中暗暗道。
唐健转过身来,对还坐在被压塌台球桌桌面上的三个打手说道:“现在可以告诉老四在哪里了吧?”,唐健这一次谨慎起来,拾起那把尖刀,狞笑着朝那三人走去。
“住手!”,这时唐健的背后忽然想起一个声音,唐健扭头望去,“我在这里!”刀疤老四出现在了那条幽深走廊的入口,叹了一口气,满脸阴沉的说道。
“跟我来!”老四没有多说话,直接对唐健淡淡道。
唐健摸了摸鼻子,没有再管那几个打手,朝老四缓缓走去。
“怎么?还怕我在里面有埋伏么?”老四看了一眼唐健手中闪着寒光的尖刀,镇定的笑道。
唐健摊摊手,笑道:“没事,带着防身,顺便还能修修指甲,怎么?你难道还怕我一刀捅了你?”。
老四眼角抽搐了两下,没有多说什么,唐健对着房间里几个已经如同惊弓之鸟的几个小妞吹了一声口哨,随后跟老四走进了那条幽深的走廊中,在走廊的尽头竟然还有一个房间。
老四轻车熟路的进了房间,用眼神对身后的唐健示意了一个“请”,唐健微微一笑,跟着走了进去,原来里面竟是个独立的办公室。
之所以称之为办公室,是因为在这个四十多平的房间里有一个办公用的大班台,大班台上电脑、电话、传真机、石雕艺术品一应俱全,猛一看还真和一般办公室的设施没有什么两样,关键是墙上竟然还挂着一个大大的繁体的”义“字,在靠近门口的墙面上,摆放着一个关公像,香火缭绕,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没想到现在的盛南市黑道都实现现代化办公了,唐健心中不禁一阵好笑。
唐健进了老四的办公室,没有丝毫的拘谨,自顾自的找了一处棕色真皮沙发坐下,点燃一根红塔山,翘着二郎腿,还真的用那么慑人的尖刀在修指甲,看唐健怡然自得的样子,似乎这里是自己的家一般,而不是在刀疤老四的大本营。
老四看着唐健这幅摸样,双眼微微一眯,没有说什么,熟练的舒适躺在自己大班台后的沙发椅上,同样是怡然自得从大班台上拿过一包拆封的软中华,抽出一根点燃,和唐健两人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起来。
当老四指间的香烟燃到一半的时候,竟然还没听见唐健开口说话,老四面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率先开口,问道:“唐健,你找到我这里来恐怕不单单是想在这里抽烟吧?”
唐健冲着老四一笑:“你说呢?”
“你想干什么就直说吧?”老四沉声道。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吧?”唐健神色不变,反问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老四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慢慢在放在烟灰缸中捻灭。
唐健冷哼一声,走到老弟的大班台前,老四眼睛瞅着唐健手中亮闪闪的尖刀,不禁心虚的大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噌!”唐健将尖刀钉在大班台上,刀柄微微晃动着。
“我刚回来就碰到你的手下碰瓷,碰瓷不成你带人来砍我,这是其一,不久因为和你的纠纷,我被扣在了警局,你却暗地里指使乔峰想在看守所里教训我一顿,这是其二;其三嘛,炮台烧烤园的事情不要说和你没有关系,还有最后一点,就是我二进宫的时候,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唆使乔峰,不过他是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唐健冷冷道。
说到前面几句的时候,老四还能保持镇定,可当唐健说到最后两件事时,老四的眼中明显闪现一抹异样,双拳不禁悄悄握紧。
原来这个唐健什么都知道啊!此时老四的内心已经是震撼无比。
老四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唐健的双眼,唐健神色不动,同样是盯着老四的双眼。
许久,老四终于是软了下来,拉开大班台下的抽屉,从里面抱出十几捆一万一扎连号的钞票,一股脑的倒在大班台上,淡淡的说道:“钱不多,全当给你压惊赔礼,这事我做的有点过。”
唐健嘴角一扬:“我的命就值这么多?”
老四苦笑一声:“店里一般不会放那么多的现金,就这么多。”
唐健没有迟疑,随便拿个文件袋,一股脑将现金全部装了进去,老四见唐健拿了钱,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我的那辆车……”
“咱不是没车么,借给哥们开几天,等买车了就还给你,你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唐健轻描淡写的说道。
老四咬咬牙,没有说什么。
唐健收好钱,顺便将大班台上的那包软中华也拿到手中,重新坐下,唐健点燃一根烟,淡淡道:“哥们还有点事要说一下。”
听到这里,老四脸色一寒,钱也拿了,车也不换,难道还想得寸进尺?
老四眼睛偷偷瞄了一下抽屉,里面有一把通体乌黑的狼狗,这种铅弹,打中头部也要半条命。
老四片刻之后神色恢复正常,冷冷的看着面前无比镇定的唐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