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微微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在外面受苦,我们这做师傅的,难道就不会心疼?”
六成笑了笑,“说的也是。”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来说说叶晨的事情吧?”
这才是他六成来找夏玄的真正目的。
“他?”夏玄沉吟片刻,颇为不解的问道:“他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们去商讨?”
“你难道忘记了?叶晨虽然没有见过宫主,可是你和我都见过啊,他们认识我们,若是被他们见到我们待在宫主身边,那宫主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
六成说完,发现夏玄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老六,这可不是你的脾气,以前你不是看不惯宫主吗?”夏玄狐疑的看着六成,以前南宫云玺刚刚上任的时候,六成可是没少找宫主的麻烦,那时候的六成,怎么看宫主都不顺眼。
可如今他却为了叶晨的事情,亲自过来找他,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六成无奈的笑了笑,“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宫主。”
“我知道,你是为了无凤宫,不过你这样的决定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抛弃对云玺的偏见,亲自来找我。”
“怎么,我在你的眼里,竟然还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
六成挑起眉梢,正想再继续说些什么,突然目光被窗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所吸引。
他蹙起眉头,“夏玄,看。”
夏玄纳闷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叶晨和剑春秋两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是叶晨!”夏玄顿时机警起来,他倏地站起身来,看着叶晨的眼神带着几分危险气息。
六成却不以为然,他抬手拍拍夏玄的胳膊,说道:“行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他吃他的,我们吃我们的。”
“可是我们的身份……”
夏玄担心他们的身份被叶晨识破,把身份告诉了剑春秋,那么他们日后在京都的行为肯定会受阻碍的。
“你担心什么?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么样?就目前他们掌控的证据来看,可没有任何一条能够说明眼前的事情都是我们无凤宫做的,要是他粗想要找茬来对付我们无凤宫,那就是他们的不对,我们无凤宫也没在怕的!”
六成轻轻晃动了一下茶杯,他目光幽幽的看着夏玄,“还是说你在背着宫主做了一些事情?”
“我能做什么事!”夏玄脸色一凛,他坐回远处,脸色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没做你心虚什么?”六成轻呵一声,“我们无凤宫又不是说见不得人。”
六成说的没错,他们无凤宫不是什么歪门邪派,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过话说回来,夏玄他的身份还是模棱两可的,叶晨并不是特别确定他就是无凤宫的人,要是真被他确认了自己的身份,日后行动起来还真不方便了。
“对了,我倒是有一点很好奇,这个叶晨之前出国了,十年都没有回来,这次突然回来,是为什么?”六成摸着下巴,目光一直尾随着叶晨的身影。
“难道说,是冲着我们来的?”他又道。
夏玄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只能说他来者不善。”
叶晨对他们无凤宫有些了解,而且他当年是被赶出去的,如今再回来,肯定是带着某种目的回来的。
“还有一件事,当年我们调查得知,他被赶出去之后就去了玄天楼附近生活,这一生活就是十年,玄天楼可是神秘的存在,你说他会不会了解一些关于玄天楼的事情?”
六成好奇的问道。
夏玄听六成这么一说,心中也多少有些怀疑起来,“听说玄天楼每年的出现的次数是有限的,而且出现的时间飘忽不定,要是他真的了解一二,我们可以用当年的方法在他挖过来,为我们服务。”
“怎么,宫主对玄天楼也感兴趣?”六成纳闷的看着夏玄。
夏玄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是特别清楚了,我没有从宫主的嘴中听到过关于玄天楼的事情,想必玄天楼还不在宫主的计划之内。”
“就算在计划之内又能如何?你当真以为玄天楼是那么好攻破的?”
六成冷哼了一声,他眯起眼眸看着前方,眼神有些空洞迷离,像是在回忆什么事。
“十年的沉淀,若是他真的从玄天楼里得到了什么宝藏,那么他也是一个很棘手的对手了。”
“什么意思?”夏玄狐疑的看着他。
“没什么,算了,我去个厕所。”六成站起身来,朝着洗手间走去。
而另一边,叶晨和剑春秋两个人找了地方坐下之后,剑春秋也去了洗手间。
叶晨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的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夏玄,同时,夏玄也注意到了叶晨,他冲着叶晨微微颔首,点头算作打招呼了。
叶晨同样微微颔首回礼,短暂的无声交流过后,他便移开了目光,病危对夏玄为什么会在这里多怀疑什么。
剑春秋去了洗手间,刚走到门口迎面便和六成对上了,只是剑春秋并不认识六成,他只淡漠的睨了一眼六成之后便走了进去。
六成一边洗手一边扭头看着剑春秋,因为男生洗手间也是有暗格的。
他已经看不到剑春秋的身影了,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站在原地没动,想故意等剑春秋出来。
没多会儿,剑春秋便走了出来,六成一直在洗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洁癖一样。
剑春秋走到洗手池前洗了洗手,注意到旁边有一道视线总是盯着自己,他侧目看了眼六成。
“你好。”六成主动伸出手,和他打招呼。
剑春秋有些意外,“你好。”
他的手还是湿的,正想擦干准备和他握手,结果六成却又把手收了回去。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六成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