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皱了皱眉:“你的丫鬟进宫可回来了?”
“尚未,许晚些便回来了,都是孙媳没用,没经住王爷几句话昏了过去,没能阻止兰溪这丫头,回来儿媳定当好好罚她。”
一句话把老太君给噎死,老太君有些脸色有些难看。
“到底是一家人,昨夜虽是恒儿不对,但如今恒儿是你的夫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再有不好,你也要大度点,对他多有包涵才是。”
“再且夫妻本是同林鸟,恒儿有什么不好,你是她的妻子,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低眉顺眼了句:“老太君教训的是。”
冷嗤一声,“等会儿你进宫把这事情与皇上说清楚吧,万不能怪错了恒儿。”
容尺素有些好笑,这老太君倒也真是偏袒云恒,事到如今,云恒都欺上她头上来了,老太君竟然还要她去给云恒求情?
顿时,容尺素脸色霎白,捧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把肺吐出来一般。
“郡主,您没事吧?郡主。”晴河一惊,忙上前给容尺素顺气。
老太君面色微沉,有些不悦。
身旁的秀嬷嬷唤了句:“老太君,这……”
老太君制止秀嬷嬷,对脸上还染着淡淡红晕,手帕掩口的容尺素阴阳怪气地道:“早前便听说你身子不好,没想到竟是虚成这个模样。”
“是孙媳没用,自出了娘胎便落下这个病根。也怪不得王爷会嫌弃尺素,新婚当夜便去找风尘女子。”容尺素有些自责,说出来的话,却是别有意味。
老太君面色更难看了些,嗤了一声道:“既然身子不好,便回去养着吧,我老婆子这里倒是不需要你伺候了。往后没什么事情,便也不用来请安了,免得伤了身子,倒是我这老婆子的不是。”
起身盈盈一拜:“今日是孙媳的不是,孙媳就不打扰老太君了,老太君还请珍重。”笑了笑,容尺素便带着晴河离去。
容尺素前脚刚走,老太君便重重砸了下桌子,长满皱褶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秀嬷嬷连忙上前,拍着老太君的后背,替老太君顺气:“老太君莫要与王妃置气,免得气着了自己才是。王妃刚才此举,应该也不是有意。王妃到底年纪尚小,说错话也是在所难免。”
不说这个尚好,说起这个老太君更为恼怒。
“你莫要看她年纪小,心思可沉着呢,我这老太婆都看不透一分半点!”
想起容尺素方才的话老太君就来气:“你当真她方才那些话都是为恒儿好?不是故意的?我看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仗着自己的出身,对我这个老太婆都敢指手划脚。”
“老太君您的意思是?”
老太君冷哼:“若我没猜错的话,昨夜她是故意吐血昏倒,目的便是想借此让皇上给她出气。如此一来,就算恒儿再不喜她,也得收敛把她供着,对她礼让三分。”
“婚事是皇上亲自赐下,恒儿若是表现出一丝半点不满这门婚事,不满她,便是不满皇上;这女人,便有把柄去给皇上告状。”
“老太君,这会不会是竟是您的猜测罢了?这王妃小小年纪,看起来也是个乖巧的,不像是心机深沉的人。”
“若是她未进琅轻院时,我便也只是猜测,看是从方才开始,便不见的会有这么多巧合。若不是她故意这么做的,又怎会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处处噎我这个老太婆,借故不搭理我的话,还在我这老太婆前咳了起来,莫不成是想让人以为我这个老太婆欺了她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