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逸听到司马敖这番话,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半晌,他才狐疑的询问道:“呃,九弟这话是何意?莫不是要鼓动十三弟纳妾?”
司马敖笑的邪恶,“有何不可?十三弟是皇兄亲封的亲王,莫说三妻四妾,只要喜欢,就是娶个十几二十房小妾,谁敢说一个‘不’字儿?反正那沁雨公主也不是十三弟喜欢的,弄几个性子温顺可人的送给十三弟,让那沁雨公主拈酸吃味儿。说不定哪日那女人受不了,自己跑了,岂不妙哉?”
闻言,司马逸脑子里再次闪过诸葛沁雨说过的话,她说她要闯荡江湖网罗美男的。
眸子紧眯,闪过异样的神采。
对啊,既然她想走,那就走嘛!一纸休书,她就不是怡亲王府的当家主母,还怕她给皇室丢脸抹黑吗?
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司马逸看向一肚子坏水儿的司马敖,两人同时笑出声,眸底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彩。
皇宫·西宫内殿
太医前来给周小柔把脉,然后开了药给怜儿、翠儿,让她们去熬药。
待太医与怜儿、翠儿全部退下后,周小柔唤来了金铁。
“铁子,本宫身边的侍卫中,你的轻功最好,也是最为本宫所信任的。现在,本宫有件事情要你去办!”周小柔摩挲着手上的护甲,一字一顿的说出声。
金铁双手抱拳,不卑不亢应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属下定竭尽全力去办!”
周小柔笑,目光微抬,唇角满是奸诈的笑意,“本宫要你装成采花贼,掠了闫贵妃。”
“什么?”金铁赫然倒抽气,一副惊呆了的模样。
周小柔还是奸诈的笑,却是站起身走到金铁身旁,小声叮嘱道:“一会儿你穿上夜行衣去贵妃的寝宫,然后这样......”
少顷,周小柔叮嘱完毕,金铁算是听懂了。
“娘娘放心,属下定不负重望!”他深呼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西宫。
周小柔遥望着金铁的背影,笑的更加奸诈。一旁金嬷嬷和沈嬷嬷看到周小柔笑的得意,不知道内情,却也不多问。
皇宫的漪澜殿住着皇贵妃闫初夏!
闫初夏给外界的印象是性情温顺,乖巧懂事。不争不斗,不狂不躁。哪怕是自进皇宫后司马逸从来没到漪澜殿就寝,闫初夏也依旧淡漠如水,不怨不恨。
有时候她身边的贴身宫女诗琴书画都为她抱不平,可是闫初夏却依旧秉持着自己的平静性格,过着自己这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入夜,闫初夏用了晚膳后,照例在屏风后沐浴洗澡。诗琴书画两个宫女服侍她,为她擦拭身子。一切,与往常无异!
“嗖!”一声怪异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从窗外飞进来了似的。
闫初夏警觉的坐直身子,“诗琴,书画,你们可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诗琴应道:“好像是有什么声音,奴婢去看看!”
刚转身,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快速在诗琴胸前点了一下。诗琴当即手不能动,口不能语。那黑影如法炮制,对着书画也点了一下。
闫初夏惊恐的护住胸房,想要尖声大叫。
“你敢叫,爷就杀了你!”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模样。可是那声音
却很恐怖,低沉的骇人。
闫初夏浑身都在颤抖,连声音也跟着颤抖着,“你你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你是......你是强盗对吗?你想要银子对吗?本宫......本宫有银子,有很多银子,你都拿去!”
黑衣人嗤笑出声,“银子?呵呵,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可曾缺过银子了?”
闫初夏心下一窒,“那你......”
不缺银子,那是来索她的命的吗?可是,她与世无争,谁会这么狠心找人刺杀她?
狐疑间,就听那黑衣人轻声笑道:“呵呵,爷实话告诉你也无妨。爷是个采花贼,只劫色,不劫财。听闻皇宫里面美女如云,所以特地来尝尝鲜儿。小美人儿,爷会好好疼爱你的!”
那黑衣人话音落地后,扬手点了闫初夏的穴道。之后,他将一丝不挂的闫初夏抱出浴桶,简单裹上浴巾,抱着她自窗户飞跃而出。
漪澜殿的守卫是整个皇宫最为松懈的,因为皇帝司马逸几乎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所以这里并不受人重视。黑衣人抱着闫初夏很轻易的就躲避开巡逻的侍卫,扬长而去。
且说这黑衣人抱着闫初夏在皇宫内飞来纵去,似乎是要找隐秘的地方欲行不轨,又像是想要引起什么人注意。
终于,在他飞身朝御花园方向的假山后逃离时,被人发现。
“什么人?”周陌引负责皇宫内的安全,每晚都要亲力亲为的巡视一番。此刻看到有可疑的黑影出现又快速消失在假山后,立刻心下警觉,腾空追踪而去。
假山后,黑衣人将闫初夏平放在地上,撬开对方的樱桃小口,将一颗红色药丸塞入其中,然后强迫闫初夏吞下。
这之后,黑衣人将闫初夏身上裹着的浴巾撕下,故意撕的支离破碎,然后动作缓慢的解自己的腰带。
闫初夏躺在地上不能动不能言语,但是因为此刻是春末夏初的季节,刚刚入夜的天空并不黑的彻底,所以只能借着微弱的视线惊愕的看着那黑衣人的动作。
她想,如果今日不能逃避被黑衣人侮辱的厄运,那她干脆就死了算了吧!反正,或者也只是痛苦罢了!
眼角缓缓有泪珠儿滑下,闫初夏心中委屈,却连个抱怨的人都没有。眼看着那黑衣人一边解腰带一边凑过来,她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咻!”一股厉风划破长空而来,周陌引凭空出现,大声质问道:“什么人胆敢夜闯皇宫禁地?”
闫初夏听到周陌引的声音,赫然睁大眼睛,却是泪水流的更凶了。她现在这幅样子被周陌引看到,她......她真的没脸可活了!
黑衣人转身看到周陌引,嗤笑一声,道:“呵,来个不怕死的,竟然敢坏了爷的好事儿,你找死!”
吼完这声,黑衣人拔出腰间软剑,与周陌引对打起来。两个人一刀一剑,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扭头看了眼地上一丝不挂的闫初夏,愤声说道:“小美人儿,爷改日再来疼你!”
扬手洒出一把粉末状东西,周陌引下意识的伸手遮挡。黑衣人趁机扬长离去!
“咳咳!”周陌引被粉末状的东西呛到,那是一种无味的粉末,不是毒粉,也不是能致人眼瞎的石灰粉
。
周陌引没有去追黑衣人,因为自他赶到这里便看到了地上一丝不挂的闫初夏。女子名节大于天,尤其对方还是皇帝的女人,是贵妃。这就是周陌引没有大声喊人前来相助的原因,他不想让闫初夏没脸做人。
收起佩刀,周陌引大步奔向地上躺着的闫初夏身旁。对方一丝不挂,地上的浴巾被撕的粉碎。无奈之下,周陌引只得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裹在闫初夏的身上,然后隔着衣服将她扶坐起身。
“贵妃娘娘,你没事吧?”周陌引关切的询问出声。
闫初夏只是默默流眼泪,不应答。
周陌引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对方一定是被点了穴道了!
“贵妃娘娘,微臣得罪了!”周陌引先是诚恳的致歉,随后伸手,略带犹豫的在闫初夏胸前点了两下,为她解开了穴道。
闫初夏能动了,立刻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哭的声泪俱下。
“呜呜呜,呜呜呜!”她委屈的像个孩子,很无助,很受伤。
周陌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讪讪了好久,才出声提议道:“贵妃娘娘,微臣送你回寝宫吧!”
闫初夏抱着自己的身体,半晌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周陌引上前搀扶起闫初夏,闫初夏刚站起身便觉得脚底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儿,随后四散开来,侵入每一根神经。汹涌,燥热,难耐!
小腹处似乎有火流在窜动,整个身体止不住的轻颤着,那种非常难受,难受的无法形容的感觉,像是要死了一样!
“唔!”她低吟一声,整个人软软的依偎在周陌引怀中。
周陌引出于本能,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住闫初夏软软的身子。
“难受!我好热,好难受!”闫初夏轻轻地抱怨出声。
周陌引伸手探了探闫初夏的脑门儿,很热!不正常的热!
“该死,那个男人给你下了chun药。娘娘你忍忍,微臣送你去太医院解毒。”周陌引说话间就想抱起闫初夏朝太医院奔去。哪曾想,这一抱,整个人都被闫初夏死死的搂住。
“陌引,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闫初夏虽然身中下流的药物,意识却很清楚。她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周陌引,是她一直埋在心底的爱。
周陌引被闫初夏抱住,浑身一僵,伸手就去推她,“贵妃娘娘你不要这样,你是中毒了,你清醒点儿!”
闫初夏哭的像个孩子,“不,我不是贵妃,我不是娘娘。我很清醒,我真的很清醒。陌引,有些话今晚不说,我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说了。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一直都想要嫁给你的。也许你早就忘记了当年被你一再相救的女孩子,可是我不能忘记啊,我一直在苦苦的等你,等你从漠北回来,等你娶我。”
闫初夏的哭诉,听在周陌引耳畔却是变了一个味儿。周陌引摇摇头,只觉得面前的女人从闫初夏变成了周含烟。不,她不是含烟,她是闫初夏,是闫贵妃!
周陌引心底这样告诉着自己,可是再睁开眼看向面前的女人,依旧是周含烟哭泣的让人心疼的要死的容颜。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他面前的,到底是闫初夏还是周含烟?为什么他竟然分不清楚了?好像脑子凌乱了,意识也混淆了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