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马逸挽着她走进皇帝的寝宫永和宫门外,有太监进去通传,少顷出来引领他们进去。
一进永和宫殿门,就看到宫殿内金碧辉煌,地上是长长的大红地毯。左右两旁每隔几米远有支撑宫殿的大柱子,绚丽夺目,金光闪闪,雕刻着游龙戏凤的图案。
皇帝司马安邦与徐皇后正端坐在大殿上座,看到他们进来,双双颔首微笑。
司马逸挽着周含烟的手走上前,双双跪下,齐声道:“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司马安邦点点头,司马逸便起了身。周含烟安分跪在地上,进宫的路上司马逸告诉了她大概的请安步骤,所以她知道接下来她要给皇帝、皇后敬茶。
果然,有宫婢凑上前,端着茶杯递给周含烟。周含烟稳稳接住,将第一杯茶递向皇帝司马安邦,“父皇请喝茶!”
司马安邦接过茶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然后轻笑道:“好,看赏!”
安公公连忙上前,将一个金锁呈给周含烟。
司马逸代为收下,周含烟接过宫婢递过来的第二杯茶,小心翼翼的递给徐皇后,“母后请喝茶!”
徐皇后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连连应道:“乖!”
也不知怎么,周含烟总觉得那徐皇后的笑容很假似的。
“烟儿有孕在身,不宜久跪,起了吧!”司马安邦慈祥的说了句。
有宫婢立刻会意,上前搀扶起周含烟来。
司马安邦笑言道:“朕已经下旨召告天下,册封逸儿为皇太子。赶明儿个就差人去将景王府的牌匾换成太子府!”
司马逸目光扫了一眼面色陡然难看的徐皇后,唇畔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还是父皇想的周到,儿臣在此谢过父皇了!”
司马安邦点着头,继续说道:“这几日你无需上早朝,新婚燕尔的,多陪陪烟儿吧!等三朝回门后再回来上早朝也无碍的!”
司马逸连忙叩谢皇恩。
早膳夫妻二人在皇宫内与皇帝、皇后共同用餐,待吃饱喝足后,才双双告退。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坐着马车。周含烟将手伸到司马逸面前,勾了勾手指。
司马逸茫然,“做什么?”
周含烟咬牙,“别装蒜!父皇刚刚上次给我的金锁在你怀里,马上交出来!”
司马逸翻白眼儿,这女人......
“你眼里就只容得下金银珠宝么?”他没好奇的询问出声。
周含烟歪着头,厚颜无耻的应道:“嗯,是滴!除了这些,我眼里还容得下银票,房契,地契!”
因为这些东西约等于金银珠宝,吼吼~~~
司马逸鄙视她,这女人太俗了,俗的就像掉到钱眼儿里了似的!
“哎哎哎,你那什么眼神啊?快点把我的金锁拿出来,不然跟你翻脸哦!”周含烟努着嘴儿,一脸愤然。
司马逸不睬她,偏过头不看她。
周含烟鼓着腮帮子急眼了,“你不给我,我不客气啦!”
话落,扑上前就朝司马逸身上乱摸。
“周含烟,你抓哪里?你这女人,拿开你的手!”司马逸急躁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去。
马车两侧跟着保护两人安全的风十一和莫颜齐齐哑然,想入非非中。咳咳,太子妃抓了哪里捏?
正疑惑不解时,就听马车内传来周含烟的声音,“喂,司马逸,最后问你一次哦,你给还是不给?”
司马逸:“不给!”
周含烟立刻威胁道:“不给就抓爆你的蛋!”
司马逸:“......”
半晌咬牙切齿的回答道:“给你给你给你!”
然后是周含烟兴高采烈的声音,“哈哈哈,你斗不过我的,除非你不要你的命根子了。啧啧,父皇真是出手阔绰,这金锁沉甸甸的,好几两重呢!”
于是乎,风十一和莫颜风中凌乱了。按照这段对话来猜测,太子妃岂不是抓了太子殿下的那个地方?呃......
好吧,太子妃威武,完胜!
“唔?停车!”突兀的,马车内传出一声惊呼声。
车夫勒紧缰绳,生生的停住。
“呕!呕!”周含烟冲出马车,直接跳下去呕吐不止。
司马逸错愕的看着那随风摆动的轿帘,脑海中还停留着周含烟从马车上“咻”的跳下去的景象。嗷嗷嗷,这女人......她怀着尊贵的皇太孙,竟然还敢从马车上跳下去?跳下去?
回过神来,司马逸愤怒的掀开轿帘跃下去,然后怒气冲冲的疾奔到呕吐不止的周含烟身后。
他冲着周含烟大声咆哮道:“周含烟,你是笨蛋吗?你是傻瓜吗?为什么要从车上跳下去,马车很高,你怀着孩子跳下去,知不知道很危险啊?你长脑子是做什么吃的?你......呃!”
周含烟呕吐不止,难受的快要晕厥了。听到司马逸的咒骂声,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上眼圈儿了。她回头,顶着一张惨白的小脸儿,红红的眼圈儿看向司马逸,除了幽怨就是幽怨。
那模样儿,像极了受到委屈的小兔子,可怜巴巴的。司马逸对上那惨白的脸颊,红红的眼圈儿,还想要继续骂下去的冲动顿时收了回去。
他掏出随身的锦帕,体贴的凑上前擦去周含烟唇角的赃物,“我没别的意思,这不是担心你么,你看你这么粗枝大叶的,我们的孩子有你这样的母妃真是可怜哦!”
周含烟抚着胸口,半晌才声音虚弱的说:“酸梅!”
司马逸一愣,随即了然,立刻点头奔到马车前掀了轿帘,摸出一包酸梅。
“酸梅来了!”他一边跑一边嚷嚷,手上更是在匆忙扯那牛皮纸的包装袋。
将一颗酸梅塞到周含烟口中,司马逸脸上的紧张之情并未退去,他关心的询问道:“怎么样?好点儿了么?”
周含烟点点头,酸酸的味道压下胃中的恶心感,确实好多了!
司马逸看看此处距离景王府并不远了,便让车夫先行离去,与周含烟双双步行着朝景王府走。风十一和莫颜见状,只得下马,各自牵着在后面跟随。
几个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一座酒楼的顶层靠窗位置,司马枫与卫太尉目光紧眯着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
“皇上册立太子,并且公告天下。看来,事情棘手了!”卫太尉摸着胡子,语气不甘的叹了口气。
司马枫挑唇,笑道:“呵呵,不到最后关头,焉知鹿死谁手?”
那言语中满是狂傲的胜
者姿态,就好像对某些事情很有把握似的!
卫太尉见司马枫这样,心下狐疑,“怎么?难道王爷还有后招儿?”
司马枫饮下杯中美酒,轻点头应道:“总之,不会让他们得意太久的。”
入夜,皇宫深院,皇后居住的坤宁宫内只留有四名宫婢在外殿守夜,门外是四名大内侍卫把守。
坤宁宫内殿,厚重的床幔遮挡住床内的景象。因为徐皇后身体畏寒,所以床幔是相当的厚。其实这样做的主要原因并非真的为了抵御冷风侵袭,而是为了掩人耳目!
此刻,那雕花大床上,徐皇后浑身赤果,媚眼如丝,身上是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在猛烈的驰骋着。
“枫儿,轻点,我受不了,受不了的!”徐皇后低低的呢喃出声,那声音哪里像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简直像极了二十来岁的姑娘家。
她的身上,赫然正是司马枫,这个变态到令人发指的男人!
他真的是变态到了极致的,为了巩固自己未来的地位,不惜出卖色相,出卖体力,与一个半老徐娘欢好,满足这个深宫之中饥渴的不行的老女人。
不过,说徐皇后是老女人有些言过其实了。这徐皇后十四岁进宫,倚靠着强悍的家世背景册封为未央皇朝史上最年轻的皇后。
她十五岁受孕,十六岁生下皇帝司马安邦的第一个儿子,并且被册封为太子。她已经四十四岁,但是肤色光滑细腻,如同二十几岁的少妇,并且比少妇更有风韵,更有成熟的魅力!
司马枫第一次与徐皇后欢好时,就惊讶于这女人竟然保养得这么好,当下觉得自己也不算很亏。他之所以选择了位高权重的徐皇后,不止是因为徐皇后家世背景雄厚,也因为徐皇后膝下无子。只要他当上皇帝,徐皇后依旧可以稳坐太后的宝座。可是司马逸当上皇帝,第一个要除掉的便会是徐皇后,为他的母妃伸冤雪耻!
所以,他知道徐皇后一定会与他合作。不止是因为他满足了这个饥渴的女人,也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一场混乱的欢好之后,徐皇后体贴的坐起身给司马枫擦拭身上的汗渍。这便是老女人的好处,她会体贴的让男人从头至尾舒心!
“枫儿,这次的计划出了纰漏,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徐皇后一边细心的擦拭司马枫的身体,一边低声询问。
司马枫一只手罩在徐皇后的绵软上,肆无忌惮的把玩着,眼中闪烁着狠绝的愤怒,“老匹夫,同样都是他的儿子,他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该尽力去朝着平面端。可他竟然这样偏心,帮着那个小杂种一起骗我。这次事情失败,老匹夫定会对我警觉防范。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全靠你了!”
徐皇后狐疑的蹙眉问道:“我?我能帮到你什么?你也知道,皇上在外面对我很好,相敬如宾。可是一回了后宫,就是相敬如冰,从不到我寝宫来。”
司马枫冷声轻笑道:“他不来便不来,这无所谓。”
说话间,司马枫坐起身,在自己的衣衫中翻找出一包东西,“这个是苗疆那边有名的蚀心香,是一种慢性毒药,你只需要将此物与那老匹夫夜晚燃着的安神香调换即可。到时候就算那老匹夫察觉到身体不适,宫中的御医也检验不出来异样。”
徐皇后手一抖,低声惊呼道:“你要毒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