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皇上突然病倒,里面定是有鬼。”风俊王府里,孤独成败看着闲坐慕翰亭内抚琴的自家王爷说。
闻声,琴声悠然而止,调琴之手还停顿半空,他颔首敛眸,自口中冷冷喷出三个字,“欧阳毓!”这个可恶的女人!!
“王爷。”另一爱将吴风逼近一步,眼含杀意,道:“要不把欧阳毓这女人给杀了!”
调琴之手终于放于琴案之上,他扬头望着远方,脸上瞬间荡出一抹很灿烂好看的笑容,闲然道,“杀她何为!吴风,你这噬杀成性的恶习得改一改,本王以后也容易为你娶亲,不要到时把姑娘们都吓跑了。”
风俊王此话一出,旁边便有一声哑笑响起,是刻意压低不敢笑出来的偷笑之声,吴风瞪向孤独成败,知道是他在笑自己。
“王爷,我们的暗卫回报说,暗杀颜公主的人已被我们的暗卫拦杀大半,颜公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见吴风瞪着自己,孤独成败轻咳两声,硬生生转了个话题对自家王爷说。
“这本王早已知晓。”他轻撩袍离开琴案边,遥望远方想着心中的颜儿此刻何为。
而蒙颜舒这边。
“公主,小心点。”慕容沭掀起车帘,伸手扶柔弱的蒙颜舒下马车。
“有劳慕容叔叔了。”蒙
颜舒轻声细语礼貌说道,并扶着慕容沭的手下了马车。
离开京都七八天已进入南方境内,与来时北方的皓皓白雪相比,南方早已微风拂柳,阳春三月,莺飞草长,到处碧野连天,野花芬芳扑鼻香。赶了半天的路,慕容沭怕蒙颜舒瘦弱的身体吃不消,便在一处绿野河畔休息。
“公主,这边坐。”韩创生早已从近处搬来一块平石,用袖子擦干净让蒙颜舒坐下。
“谢谢你,创生。”这几天来受到慕容沭韩创生等人无微不至的照顾早已让她感动连连。
“公主,喝口水。”左卫德端上干净的水到她面前。
“谢谢卫德,我不渴,你们一路都劳累,你们喝。”她微笑谦让说,环顾四周,“这一带真漂亮,慕容叔叔,是不是快到南夕了。”她转头问慕容沭。
“到南夕要一个多月的路程,我们才赶了七八天路,离南夕还遥遥无期。”慕容沭说道。
“慕容叔叔可否去过南夕?”
“年轻时跟王爷去过。”
“哦?爹爹也去过?”蒙颜舒有些惊讶,自己竟未听父亲说过,“那爹爹与慕容叔叔可否见过南夕公主,听说南夕公主美若天仙,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连天上的仙子都自愧不如。”
“未曾见过,”慕
容沭低声说道,神情似有焦虑,像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蒙颜舒看在眼里,神色一敛,顿生奇怪,但却未加追问。
“说南夕公主美也都只是一个传说,谁都没见过,我看再美也美不过我们的公主。”左卫德说。
“南夕公主如果不美的话,皇伯伯也不会为她一个女子而派兵去攻打南夕国。”蒙颜舒说着就想起了惠芊的死,心中生出许多疑问来。
“再美也已烟消玉损,于南夕国来说这南夕公主纯属红颜祸水一个。”快人快语的韩创生说道。
红颜祸水!是啊,自己不也一样??她侧过头以掩藏自己瞬间盈满心头的澎湃情绪。娇美的容颜在夕阳的余辉下是多么的美好,但脸上缓缓爬上的忧伤神情却在无声地召示着她对已故亲人的痛苦悼念,和远离亲人爱人的无限思念,还有对未卜茫茫前程的怅然无助。
只是平时必须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欢声笑语样,以免慕容沭他们担心,还有远在京都与他们有飞鸽联系的父亲和龙域挂心。
难道一代红颜就注定是祸水吗?蒙颜舒无言以答,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宁愿不要这副冠鹤群芳的容颜,只做一个能在父亲羽爱下快乐生活的女孩儿。
但这一切都已成定局,马车再次沉重地向前走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