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俊王!”殷冷雨瞪着他,甚为惊讶,“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跟你的下属商量事情去了吗?”
“时辰还早呢!”龙域放下她的手,冷冷地看她一眼,问道,“殷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
殷冷雨低头看着瘫坐在雪地上的知离儿,眸光轻敛,好一个阴险的女子,没想到自己也中她的计谋了,明明风俊王还在房内,她偏装无辜来给他看。
知离儿当然也不示弱,秀眉一挑,勾嘴便得意地冷笑起来。
龙域眼眸轻扫,望了她们两人一眼,便弯下身子伸出手掌到知离儿面前,知离儿楚楚可怜地伸出小手来放到他家王爷的掌心,任由他家王爷把她拉起来。
龙域的眸光又转回殷冷雨脸上,见她脸上有一条血迹,便轻问道,“殷姑娘的脸怎么啦?”
殷冷雨冷瞪了龙域身边的知离儿,她站在他身边,一直低垂着头,显得乖巧又楚楚若人怜。殷冷雨不禁便‘扑哧’一笑,没好气地调侃道,“风俊王,你知不知道红颜是祸水,可男人要是长得好又不敛风情的话同样是个祸害!”
闻言,龙域浅笑,转了身以侧脸对她,风雅道,“殷姑娘是在说本王吗?”
殷冷雨看看他,不屑道,“你不知道你风俊王已经在贻害他人了吗?”
龙域转身看她,倒也被她的话逗乐了,不禁问道,“殷姑娘的话是何意思,看殷姑娘一大早便来我这儿难为本王的婢女,难道殷姑娘也是受害者?”
“本姑娘当然是被害者,但罪魁祸首不是你风俊王,而是她!”殷冷雨把眸光瞥向他身边的知离儿。
龙域回头看着知离儿,眸光微扬,知离儿马上知道他的意思,颔首站出来。
“王爷,殷姑娘的脸是知离儿弄伤的。知离儿知道王爷平素对知离儿太好,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误会和嫉妒。今早,殷姑娘突然来找知离儿,说看不惯王爷对知离儿的好要将知离儿打死,知离儿为了自保才弄伤了殷姑娘的,请王爷恕罪!”
知离儿一脸无辜,说得甚为委屈。殷冷雨一听瞪大了眼睛差点被气得吐血,是非黑白就是这样被人颠倒过来的,她还真佩服知离儿的阴险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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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殷姑娘果真是受害者,本王作为真真正正的罪魁祸首深表歉意。”他扬嘴邪笑,得意得有些气人。
他还真以为他魅力大到无谓不能,真是可笑!殷冷雨盯他,没好气说道,“我不是受害者,我是来为受害者讨个公道的。风俊王,你知道吗,你身边这位楚楚可怜的婢女可是深藏不露,不但跑得快还会出银针伤人,本姑妈脸上的伤就是拜她所赐!”
“殷姑娘,我看你误会了,但凡活着的人都会跑,这个常识殷姑娘应该晓得。至于知离儿会用银针一事,本王知道,这是本王的姐姐闲时教她的。”龙域替知离儿维护道。
殷冷雨一听,颇为生气,瞪着他,压着心中的怒气再说道,“风俊王,如果我告诉你,她三番五次想害你身边的女人,你信不信?”
龙域浅
笑,“殷姑娘,所有的误会都是可以解开的,都是自己人,不要伤了和气。”
“好!”殷冷雨冷笑,再瞪他,突然她逼近他身侧,以极度幽冷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总有一天,你身边会只剩她知离儿一个女人,到时你后悔莫及!”
话语说完,殷冷雨转身便离开。
“王爷!”见殷冷雨已走,知离儿看着自家王爷,心中甚为担心,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相信殷冷雨的话不再宠爱自己。
“旁人的话,本王不会信!”他淡淡说完,转身向院外走去。
望着王爷离去的背影,知离儿长长舒了口气。
殷冷雨气愤回到自己房内,利索地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打成一个包袱,挎在肩膀拿着剑便走出房间。
气休休刚走出去,却在门口碰到了路过的童墨池,童墨池看到她便停下脚步。
“殷姑娘要去哪里?”看她拿着包袱,他便问道。
“我要回南夕去。”她答得干脆。
“殷教主还在这儿呢,住得好好的干嘛说走就走。”
“谁说我住得好好的,被你们那个无知的王爷气死了!”殷冷雨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对着童墨池便怒喝。
“我们王爷怎么惹着姑娘了?”童墨池走前一步,细心地问。
“看到本姑娘的脸没有”她指着自己的脸,突然便冷静了下来,走近童墨池身边,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本姑娘的伤是那知离儿给的,她比你我想象的都还要阴险,她不但会武功而且武功奇怪且不弱!”
童墨池一阵沉静,似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就问道,“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殷冷雨冷冷一笑,这才说道,“她把蒙俏公主骗上后院的小丘陵把她推了下来,刚好被我看到,我想把她捉住,她便用银针把我伤成这样。我跑去找她,她到污蔑我也喜欢风俊王,吃她的醋要去杀她,她为了自保才这样做,你们的王爷相信了,你说气不气人?”
童墨池一听,雅笑起来,问道,“殷姑娘很生气吗?”
殷冷雨瞪他,“本姑娘问你,你要是平白无故脸上被人弄得旧伤刚去新伤又来,你生不生气?”
“童某看殷姑娘不是为这个生气吧,如果为这事生气的话你可以置之不理便是,你是在生王爷的气。殷姑娘不是一向高风亮节的吗?怎么这会生起王爷的气来了?”
“你什么意思?”殷冷雨看他,甚为不满,觉得他话中有话。
“依童某对殷姑娘的认识,如果殷姑娘对我们王爷没有点什么的话,殷姑娘应该犯不着如此生气,更不会气到收拾东西要离开这里。”童墨池笑着说。
被童墨池这么一说,殷冷雨心中莫名一怔,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生气,她从来都是遇事很冷静的,怎么今天会如此失常起来。
不过,对于童墨池的猜测,她在表面和内心很快就给予否认,因为她内心从来都没想过会去喜欢风俊王龙域,更加不屑和其他女子一样为一个男人争得死
去活来。
“童公子,你太高估你们王爷的魅力了!以后蒙俏公主的事你就多关心关心吧,否则,有一天你们王爷身边可就没有女人了!”
语毕,殷冷雨将包袱往肩膀上一甩,径直从童墨池身边走了过去。
童墨池生平到时第一次遇到过这样可以抛开一切独来独往的女子,她那干脆利落的率真还真另他刮目相看。
抿嘴笑了笑,他便举步向龙老夫人的居所走去,刚才便是龙老夫人派人把他叫去,他才会从这儿经过的。
童墨池刚踏入龙老夫人的居所,便见到一位大夫模样的人恭敬有加地在跟龙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放心,公主并未动胎气,腹中胎儿发育得很好,只是公主以后得多加小心,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龙老夫人看着那大夫,脸色似有忧虑,“这俏儿生性好动,怕是想让她坐也坐不住啊!”
“老夫人,我这儿开了个方子,有助于胎儿的健康发育,有养胎的作用。”那大夫说完,转身从一侧的案几上拿了他刚才开好的方子递给龙老夫人。
龙老夫人身旁的一名婢女忙接过递到龙老夫人手中。
“翠云,把这方子拿去抓几副药,马上熬了给公主送去。”龙老夫人把方子递给另外一名婢女道,又转头对着那名大夫说,“谢谢王大夫,有劳您了。”
“不敢,不敢!”那名大夫忙躬身。
“雪如,带大夫下去赏些银子,以后还有事要劳烦大夫常来。”龙老夫人对刚才递方子给她的婢女说道。
“是,老夫人。”那婢女轻应。
“谢老夫人。”那大夫说完便拿起药囊跟着那名叫雪如的婢女下去。
童墨池进来之后就一直静守在一旁,那大夫一走,他这才走上前躬身行礼,“老夫人早安。”他扬头一看,龙老夫人神色忧虑,不禁又问道,“老夫人又为何事烦恼?”
龙老夫人看着他,轻叹了口气,“俏儿今早从后院的山丘上滚了下来,不知墨池听闻了没有?你说这俏儿好好的不在屋里面呆着,跑去那儿做什么呢!”龙老夫人微有责怪之意。
“墨池来的时候经过殷姑娘那儿,略听殷姑娘说过。”童墨池颔首道。
“这还得多亏了殷姑娘及时救了俏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虽然俏儿是上山采雪花给域儿熬药,但也得知轻重,明知道爬上去有危险还硬要爬上,就是不知轻重了。”龙老夫人怜惜之中又带点怨怒。
“采雪花给王爷熬药?”童墨池眉头一皱,颇为不解。
“俏儿刚刚醒来,她与我说她本是散步到了后院,见知离儿在凉亭里,知离儿告诉俏儿说她在边关的时候听说寒梅枝上的雪花集寒梅的灵气,用寒梅枝上的雪花融成水给域儿熬药能让域儿的伤好得更快,知离儿天天去为域儿采集雪花,偏生今早去得晚还没来得及采便急急要赶回去。所以俏儿一听怕耽误了域儿的伤势便自个爬上山丘想为域儿采雪花,结果就从山丘滚下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