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那个小子产生怀疑了么?”驾车的男子压低了嗓音,眼睛细细的,如同老鼠一般。
“不过是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孩子罢了,怕什么。”妩媚的女子一脸讽刺的望了一眼那鼠眼的男子,怎么自己当初就瞎了眼找了个这么个窝囊废。
“那个小子看起来可不像是个五岁的孩子,特别是那双眼睛。”鼠眼男子戳了口口水,想起那双黑瞳便觉得心惊,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会有一双那么凌厉的眼眸。
“再是厉害也不过是个孩子,一路上不也相安无事,既然已经到了纳兰边境,我看我们不如早点下手。”女子一脸的不屑。
“杀了……”鼠眼男子声音低沉了几分。
“你是猪啊你,要是要杀了的话我们何必千里迢迢的将他们从南疆带来此地,你不看看他们的装扮,那可都是极品,想来这两个孩子身份定然不低,身上带的财物更是不少,而且这两个孩子长得粉雕玉琢的,若然卖了的话那可是可以卖个好价钱。”女子满眼都是金钱的气息。
“你是说把他们两个卖了。”鼠眼男子会意的问道。(就爱网)
“当然,在南疆的话可能会被发现,但是到了这边境,现在可是战乱时期,越是靠近纳兰,战乱便愈加的明显,将他们卖到这里,保证人不知鬼不觉。”那女子得意的扬了扬眉。
“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将他们的财物抢了,将他们在南疆杀了就好。”鼠眼男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所以说你是猪啊,我们求财不求命,反正我们在南疆也呆不下去了,这钱财还怕多啊,养他们一个月又花不了多少钱,而且你我可是强盗,是通缉犯,带两个孩子不仅很难让人怀疑,而且一旦发生危险,还可以当做人质,出了南疆,这两个孩子和他们身上的财物可都是宝啊,够我们吃喝一辈子了。”女子一脸鄙夷的凝望着那鼠眼男子。
“还是娘子厉害,在前面那个城镇我们马上找家妓院将他们卖了。”两人奸诈的相视一笑,驾着马车快速朝着烟花柳巷而去。
原本昏睡着齐谦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眸,深邃的黑瞳泛着淡淡的冷意,蹑手蹑脚的爬到熏儿的身边,将那比他还要娇小的身子搂入怀中,摇了摇,见熏儿只是睡着了并没有苏醒的迹象方才松了口气,熏儿只要睡着了一时半会便醒不了,没想到那两个人竟然是强盗,该死,自己竟然找了两个这么危险的人物。幸好,他和熏儿都传承了妈妈的血液,对于任何迷香和毒液都没有反应,否则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精致的面容浮起一抹淡淡的凝重,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似乎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安然无恙的带着熏儿离开这里,早知道就不应该经不起熏儿的哭泣带着她溜出来,小手紧了紧怀中的妹妹,伸出手将红红弄醒,红红有些迷惘的望着齐谦,齐谦做了个危险的手势,红红金色的眼睛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猩红的蛇芯吐了吐,似乎再说要好好保护小主子一样。
齐谦偷偷望了一眼马车外面,已经出了街道,到了丛林,马车的速度快了起来,似乎是要将他们卖了,下一个城镇应该就不属于南疆了,丛林的话,齐谦蓦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小小的头颅侧到红红的蛇头低声说了什么。
“蛇啊……”类似惊恐的声响尖锐的响起。
马车的帘曼下一个瞬间便被掀起,齐谦状似害怕的抱着熏儿缩到马车的最角落,那妩媚女子还来不及诧异齐谦为何没有昏睡,狰狞的艳红蛇头硬生生的闯入眼眸里,而且是两个舌头,丝丝的声响伴随着猩红的芯子,那金色的眼睛泛着骇人的冷意。
“啊……”那妩媚女子惊恐的大叫起来,“妖怪啊……”她从未见过两个头的蛇,而且这条蛇看起来好诡异啊。
“怎么啦?”马车停了下来,那鼠眼男子顺着那妩媚女子的目光,却在见到红红那狰狞的模样时,顿时吓得手中的缰绳都跌落在地。“怕,怕什么,不过是条蛇而已。”话虽如此,可是那鼠眼却布满了惊恐。
“杀了它,杀了这个畜生。”女子颤抖的将匕首塞入那鼠眼男子的手中。
那鼠目男子握紧匕首,却颤抖着半天都不敢有动作,谁见过这么诡异的蛇啊,竟然长了两个舌头,红红如同闪电一般缠绕上那鼠目男子的拿着匕首的臂腕,丝丝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似乎在召唤什么一样。
“啊……”冰冷的蛇身让他手颤抖的厉害,匕首跌落在地,那妩媚女子狠了狠心,拿起匕首便欲朝着红红刺去,红红一个头颅贴在那鼠目男子的脖颈处,另一个头狰狞的对上那妩媚女子,丝丝的声音愈加的急促起来。
这时草丛里传来簌簌的声响,伴随着红红的丝丝声,此起彼伏像是在回应一样。
齐谦冷冷望着两人狼狈的光景,妈妈说了,对付欺负自己的人不需要心慈手软,别人让自己难过的,必然要千倍还之,这两个人竟然敢将主意打到他和熏儿的头上来,实在是罪不可恕。
“一定这个小子搞的鬼,你顶着,我去将那个小子抓来,这个诡异的畜生肯定是这个小子养的。”那妩媚女子咬了咬牙阴狠的说道,他们可是强盗,什么事情没有做过,虽然先前受惊过度,此刻为了保命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已经晚了,看看你你们后面。”齐谦将熏儿的身躯抱起,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深邃的黑瞳冷冷凝望着那狰狞的二人,“红红,不要客气。”
“娘子,好多蛇啊,你后面好多蛇啊。”那鼠目男子吓得话都说不完整,望着那成片成片软体的冷血动物恨不得自己晕过去才好,明明一切都很顺利,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你别瞎说,哪里会有蛇啊。”那妩媚女子吓得不轻,却是连头都不敢回,那丝丝的若同夺命的声响让她所有的动作都僵硬在原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