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将那一群刺客的老窝都给端了,洛小姐现在应该恢复得很好吧,这次的宴会,安王好像就是为了庆祝洛小姐安然无恙,并且一举歼灭那些刺客的老巢而举办的吧。”
垂着头的小丫头能够见到她紧张的握紧拳头,只是目光游离之中带着几分不安,显然也是对自己的想法有些不自信,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在心脏里澎湃的念头,似乎真的得到了认证,洛流苏的目光闪烁,也带着几分游荡。
转头,一边的梳妆镜前,精致优雅的女人恍惚之中如同是九天玄女一样惹人注目,眉眼流转之中带着深深的妖娆和妩媚的模样,看上一眼都有勾人心魄的能耐,只是偏偏她的脸颊之上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冰冷过的光,像是要将谁吞吃入腹般寒冷无情。
“下去吧。”一声慵懒的叹息,好象是半个身子都疲惫了去,她不想动,只是靠在椅子上,盯着镜子之中的自己,轻轻的理了理自己的长裙,看着那样精致的妆容,看着看着,却觉得有些迷了眼。
那丫鬟长舒一口气,像是猛然放下了什么一样,礼节周到的起身,转身退下,小心翼翼的模样,好象是生怕惹到了一尊凶神。
她纤细的手指有些不由自主的落到自己的脸上,这张精致小巧的脸颊曾经迷得沈安神魂颠倒,她的眼眸之中有着一点淡淡的情绪流转,最终由归为尘土,只是眼眸之中有着一点点弥漫开来的情绪,想着,现在属于洛锦年的一切,其实,曾经也是属于她的。
只不过,现在实质变迁,好像,好像已经轮不到她来感慨什么了。
敛了眼眸,想起来那个青涩柔美的小女孩儿,目光之中不由得闪过一点点冰冷,那个柔媚的女孩儿,真的,真的夺走了她太多的东西了。
她只是想着,只是想着要将自己脱身,却不曾想着,沈安真的会迷恋上那一抹柔软,甚至,要比迷恋自己还要疯狂,她曾经为了任务,接触了沈安,也为了任务,离开了沈安,她这一生,好像就是为了任务而活着,实际上,洛流苏清楚的很,她这一生,就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活着,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去恳请年王,让她来参加这一次宴会。
马车的窗外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鸽子,在半空之中优雅的旋转着,只是转了一圈儿,刚刚落到马车的窗户上,洛流苏的眼眸一转,纤长的手指猛地探出去,将那一只小小的鸽子抓到了自己的手里,小心的端详,那只鸽子显然是经过了训练,任凭洛流苏攥在手里也一动不动,一直到洛流苏将那小小的卷筒从它的腿上取下来之后,它才渐渐的挣脱开洛流苏的手掌之中,扑朔扑朔翅膀,消失在了自己的目光之中。
洛流苏小心的打开了那个卷筒,看着卷筒之上看的清楚的几个字,莫名的皱了眉,却还是下意识的将那章纸条轻巧的落到了一边的暖炉之上,温和的炭火,将那一点点细白的纸张燃烧殆尽。
眼眸落在哪正在燃烧的纸张之上,洛流苏的脸庞渐渐的阴沉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流转之中,带着隐隐的不安,纤细的手指落到自己的小腹之上,咬牙,想着,这是自己唯一的骨肉,一直都瞒着这个消息,什么时候,居然,居然已经暴露了?
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掐着那个柔软的衣料,洛流苏的手张轻巧的覆盖到了小腹上,想起来,她也是前两天才真正的确定了自己有了一个生命的事实,只是她一直都有一些固执的不敢承认,或者说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怀上一个别人的孩子,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孩子,只能是那个人的,永远只能是那个人的,可是残忍的事实就是摆在自己的面前,让她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印象之中的自己,若是遇到了这种事穷,一定不会留下肚子里的这个孽种的,不管是年王的,还是安王的,她都不会留下,可是每一次,念头在转起来的时候,她都回想起来沈年那一双温和如玉的脸,明明是一个性格残暴阴厉的人,可是偏偏到了她的身边,却刻骨柔情的可怕,她想着,却不由自主的有些沉迷。
可是她是知道的,她永远,永远不可能真的和沈年在一起,就像是沈安一样,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任务,为了任务接近,为了任务离开,为了任务牺牲,为了任务不择手段。
可是,当肚子里多了这么一个小生命的时候,她却怎样都下不去手,就算是想着那些简直都能把她压死了的任务,她也下不去手,她有无数个理由和方法让她肚子里的小生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可是她下不去手,一直都在掩盖着,甚至,甚至连年王都未曾告诉,一直都在掩盖,希望不要被他发现,可是,却没想到,居然,居然还真的会被发现。
而且,就只有这么早。
她的手掌悄无声息的覆盖到了自己的小腹上,那里传来一阵温暖的力量,好象有着最初的脉搏和最妖娆的触感,洛流苏有着些许贪图的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脸颊上确实一阵惨白的神色,恍惚之中像是没有了什么可以抵抗风雨的力量,只剩下一个初为人母的女孩儿的不安和焦躁。
她的孩子,今天算起来的话,可能,也仅仅才一个多月吧?还没有见过世界的美好,甚至,还尚未成型。
身子有些抖,可是洛流苏却咬着牙坚持着,一股几乎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意顺着心脏涌动,想着,她的确,的却不应该如此莽撞,从踏进组织的那一刻起,对于自己来说,可能只剩下那一个叫的出来名字的组织了。
咬牙,她对着镜子整理者自己的身子,却悄无声息得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小心的藏在了自己的牙齿之中,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的眼眸里有着一种淡淡的情绪流转,像是绝望,像是无奈,可是,却未曾拖延。
马车缓缓地停下,洛流苏也恰好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站起身来,对着马车之中的自己轻轻地看着,妆容精致目光淡雅,十足的贵妇人的模样,她敛了敛自己的目光,垂了首,不在说话。
只是下了马车的时候,轻轻地给了身边的小丫鬟一个眼神,那丫鬟也明白,转身便跑了出去,目光流转之中带着一点小小的狡黠。
等洛锦年到了大殿之内,恍惚之中才被这里的热闹吓了一跳。
一直对于这座大殿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印象,只是记得这个大殿之中的阴冷可怕,不知道有多少鲜血浸泡了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冤魂正在飘荡,可是偏偏,现在,整座大殿之内,有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四个巨大的柱子燃烧着火光,像是要照亮半边天一样的明媚,人来人往的人群显然不知道自己踩在脚下的土地曾经是何其的血腥,他们笑着说着什么,觥筹交错之中,带着一点点热烈的氛围,人群的最中央,有着舞女跳着舞,眼前的场景显然是一场优雅的开场,还尚未开始,只是,人们却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野猫儿,在看着谁呢?本王可要吃醋了!”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贴来炽热的温度,洛锦年纤细的身子猛然一抖,转身,正好对上沈安侵略性的眼眸,有着十足的温和的模样,却又带着调侃。
“我,我都不认识。”她的手掌有些不由自主的落到他的衣襟上,轻轻的用力拽着,怎样都不肯松手,灼热的气息让洛锦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他轻轻地靠过来,垂首,能够见到他蜜色的脊梁和壮硕的肌肉,洛锦年一阵脸红,望着他唇边魅惑人心的弧度,突然就觉得心动,怎样都移不开眼眸。
“小野猫儿,你这么看着本王,本王可是会忍不住的。”沈安笑着调笑这,说出来的话让洛锦年只觉得脸颊通红起来,好像要滴出水来。
有些闹脾气一样咬着唇,洛锦年的心脏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羞涩的感觉,大殿上得人似乎都注意到了这个俊朗邪魅的男人,目光流转之中都落到他的身上,却也顺着她的模样打转,洛锦年的手臂悄然的落到他的衣襟,滚烫的肌肤上酝酿着诱人的粉红,撩人的很。
“本王的野猫儿就是撩人,让本王都移不开眼睛。”他调笑这抱着她的柔软,近距离的抱着她的腰肢,明明知道着四周的人来人往让她面色绯红,可是他却还是恶趣味一样的攥着她的腰肢怎样都不肯松开,一声浅笑,两个人恍惚之中像是近距离的望着,洛锦年一声惊叫,甚至都能看到他妖娆的颤着的眼睫毛,心里轻轻的动着,莫名的感觉到些许情绪在飘荡。
她压抑着,不敢叫出声来,生怕惹的身边的人看过来,可是实际上总是有一些人将目光探寻过来,精致妖娆的女孩儿面带惊慌失措的模样,青涩柔美的气息让人心动,慵懒邪魅的男人恍惚之中像是捧着珍宝一样,抱着怀里的女孩儿怎样都舍不得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