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三皇子呢,三皇子人呢?”心头竟莫名紧张的厉害,沐倾倾用力的抓着巧儿的手。
“三皇子,他——”巧儿支支吾吾。
“他怎么了?”心头一沉,沐倾倾抓着巧儿的手不由又用力了几分。
“你找我?”随着门轻轻打开,轩辕墨大步流星的跨了进来。
“巧儿!”沐倾倾嗔怪一声。
“三皇妃,巧儿可什么都没说。”巧儿吃痛的收回手来,悄悄的退了出去。
“你没事吧?”将轩辕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沐倾倾这才开口。
“你这是关心我?”一股暖流悄然在心底蔓延开来,薄薄的唇不由微微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自然想起水中那个温润的吻。
“好歹你也是为救我,若是就这么死了,我会良心不安的。”沐倾倾面色一窘,赶紧别过头去。
“是么,无论如何,你没舍得让我淹死便好。”轩辕墨绕到沐倾倾跟前,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府中所有人都知晓轩辕墨惧水,只是那日,她明明记得他从塘中把裹着被子的她捞了起来,可方才,却也不像是装的。
“我没事,只是去处理了些事。”轩辕墨忽而神色微微一变,避开话题,顾左右而言其他。
第二日的天,果真同巧儿说的一般,大晴。
连续绵密了几日的雨,好不容易才出的太阳,便艳的很,正午的日头白晃晃的在头顶晃的厉害,不觉让人走走便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杨柳岸晓风烈日。
巧儿在一旁为沐倾倾打着伞,轩辕墨静静的跟在另一侧,明日便要启程回洛城了,晴天烈日,便还是忍不住出来走走。
微风拂过湖面,略带着鱼虾蟹的腥味,一波一波的涟漪荡漾在水中,在大好的日头下泛着粼粼波光。
“若不是有急事,我们可在这多住几日再走。”轩辕墨望着湖面的水悠然开口。
“这边是挺好的,挺适合养老。”沐倾倾挑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看着湖面的水,目光不觉愈发的深远了起来。
“养老?”轩辕墨似乎有些不解。
“对,年纪大了,找个生态环境好的地方,喝喝茶,溜溜鸟,养养花草,慢慢老去。不过你们这,哪块生态都好,不用挑。”沐倾倾微仰起脑袋,张开双臂,似乎要把眼前这一汪无际的碧波拥入怀中。
轩辕墨悄然从巧儿手中接过伞,稳稳的护在沐倾倾的头顶,将巧儿遣开了。
沐倾倾微转过身,瞧见了轩辕墨眼中的困惑。
“我早就和你讲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你不信。”沐倾倾又背转过身去,看向湖面。
“你,来自哪里?东齐、南夏、西横、北岳?或者还有一处世人还不知晓的神秘之地?”沐倾倾的话,他始终是信不了。
沐倾倾依旧背着身,摇了摇头:“我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那个世界,是你从未见过的,或许是几千年以后,又或许是上万年以后吧。”
“你又在哄我。”轩辕墨显然不信。
“我知道你不信,若是以前,换做是我,我也不信。”沐倾倾无奈的笑了笑,反正也指望不上回去了,信不信还有什么分别。
“无论真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轩辕墨也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如今的他,根本不在意她是谁,究竟来自哪里。
他说的似乎没错,沐倾倾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往前走着,她似乎慢慢适应了这个世界,一生很短,眨眨眼便过去了。
很快便准备回程,回程的队伍中比来时多了一人。
“白奇,你见过的。”轩辕墨开口介绍。
“三皇妃。”白奇抱拳行礼。
沐倾倾微微颔首,她记得那日庙会出逃,先一步救她之人便是白奇,还未来得及向他道谢,后来便再也没见过他。
“那日之事,谢谢你了。”沐倾倾微微一笑。
“三皇妃言重了,不过是卑职分内之事。”白奇依旧抱着拳恭谨回道。
马车行的缓慢,这一路便也耽搁了好些时日,一回府中,轩辕墨便招了白奇密谈了许久,次日一早,便早早的入了宫,沐倾倾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也深知,事关重要,至少对于轩辕墨来说,定是件大事,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谨慎。
许久未去铺子里,沐倾倾便也一早便赶去了铺子里,铺子如往常一样,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意也还不错。
沐倾倾还未在铺子里坐定,轩辕枫便也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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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沐倾倾轻唤一声。
“无需多礼。”轩辕枫环视一眼四周“三弟倒是真舍得你一直在外面抛头露面。”
这话突然间说的有些意味不明。
沐倾倾知道,一个堂堂皇妃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做买卖,想必宫中定有不少人颇有说辞,只是一直未能传入她的耳中,想必轩辕墨也下了一番功夫的。
“太子今日是要挑些糖果?”沐倾倾无意去深究轩辕枫的话。
“自是要的。”轩辕墨从沐倾倾身上撤回目光,又瞧往架子上:“只是我看店里的糖果似乎不多,可否带我去作坊瞧瞧?”
“这?”沐倾倾有些犹豫。
“若是为难那便算了。”轩辕枫倒也不计较。
“无妨,我带你去便是。”轩辕枫不计较倒让沐倾倾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作坊也不是什么去不得的地方。
“三皇妃——”从靖州回来,轩辕墨便让双儿更小心些护着沐倾倾,这下不由有些为难。
“无妨,你同我一起去吧。”沐倾倾知晓双儿是担心她的安危,只是这作坊离店铺也不远,这一点点的路,青天白日的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
马儿不急不缓的行了一段路便转入了一片林子,穿过林子,便是作坊了。
沐倾倾安稳的在马车内坐着,轩辕枫与双儿骑着马,一左一右随着马车,倒像是两个贴身的护卫。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沐倾倾还未明白出了什么事,脑袋便重重的磕在了马车上,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