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伤也好了,这几日我们便离开这,可好?”外面的世界他已耽搁了许久,也不知有些事现在去完成会不会有些晚了。
“好啊,你说什么时候走便什么时候走,以后,我便是你的小尾巴了,你去哪我便去哪。”沐倾倾笑盈盈的挽上夏子陌的手臂,这话她可说的相当认真,这个夏子陌比轩辕墨可要好上千倍万倍,反正她也无处可去,跟着他自是错不了。
“三皇子府,你当真决定不回去了”虽然沐倾倾直言与轩辕墨之间什么都没有,她毕竟曾是他的妻,不知是否真的会没有一丝留恋。
“不回去,我一直想离开,这下好不容易名正言顺的离开了,也不会连累沐府,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还要回去。”沐倾倾回答的爽快,只是再想到沐家夫妇时,不由神色暗了暗,他们若是知道她“死”了,想必会很伤心吧。
看着沐倾倾顿时暗淡下来的神采,夏子陌以为,她终究是有些舍不得了。
“我只是舍不得我父母,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有些不忍。”沐倾倾似乎察觉到了夏子陌的担忧,开口解释。
听沐倾倾这么一说,夏子陌心头的那点担忧也随即随之烟消云散了。
两人在竹屋又留了几日,便准备离开,云姑还是坚持着要继续留下来,将两人送到崖底,又分外的不舍。
“云姑,要不,你就跟我一起离开吧。”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云姑对沐倾倾分外照顾,沐倾倾不由也有些不舍。
“孩子,放心的离开吧,云姑习惯待在这了,若是出去了,还真怕会不习惯。”云姑强挤了些笑容,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块丝帕,递给沐倾倾:“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这帕子就给你留着念想吧。”
“云姑——”沐倾倾听云姑这么一说便更是不舍了,张开双臂环抱上云姑,只觉得眼睛有些酸酸涩涩的。
“孩子,走吧。”云姑拍了拍沐倾倾的肩头,微微错开了些距离。
沐倾倾含,着泪缓缓背过身去,夏子陌一手环抱上沐倾倾的腰间,另一只手拉紧了攀崖的绳索:“倾倾,抱紧了。”
“你不介意跟我男女授受不亲了?”沐倾倾含,着泪笑着,看着云姑转过身去离开的背影,一句玩笑话出口,只想减轻一些心中央央的不舍之感。
“我都决定对你负责了,自是不会再受这些教条的约束了。”唇畔铃起一道暖昧的笑,脚尖轻点崖壁上裸,露的石头,一跃身,便已离开地面数米之远了。
沐倾倾还想继续再调侃夏子陌,看了一眼脚下,却是再也不敢出声了,双手搂紧了夏子陌,闭着眼,将脑袋直往夏子陌的怀中深深埋去。
刚毅的下巴抵上上毛茸茸的头顶,夏子陌顿觉连心底都温暖了起来,唇角的笑愈发的浓郁,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快了起来。
只觉得耳旁是呼呼的风声,身子随着夏子陌不断的往上上升着,越往上,周遭的温度也跟着蹭蹭蹭降了不少,沐倾倾不敢睁眼,却不断的在问:“到了吗,快到了吗?”
“快了。”夏子陌轻缓答道,猛的一跃身,便到了崖顶,感受着下巴下那毛茸茸的脑袋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一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沐倾倾双脚依旧稍稍离着地面悬着,只觉得耳旁没了呼啸的风声,夏子陌也似乎静立了许久,眼未睁,却再次开口:“子陌,是不是到了?”
“嗯。”夏子陌低低的应了一声。
沐倾倾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来,谨小慎微的往前微微的探了一眼,确定自己安全的已经上了悬崖,这才一把推开夏子陌,佯装生气:“都上来了,你也不吱个声。”
夏子陌笑儿不语,看着沐倾倾装作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少主。”
突然有一男一女从天而降,落在沐倾倾的跟前,男子丰神俊朗,女子飒爽英姿,单膝跪地作揖,沐倾倾吓的连连后退了数步:“你们是谁,我,我不认识你们。”
“倾倾别怕,他们是我的贴身随从,洛阳和凝霜。”夏子陌一把扶住沐倾倾,又对地上两人吩咐道:“你们起来吧。”
“是,少主。”两人郑重的垂了下脑袋便立马起了身。
“凝霜,这位是沐姑娘,以后你便贴身保护她吧。”夏子陌扶着沐倾倾向跟前之人介绍。
“是,少主。”凝霜再次重重的垂了下脑袋,面上冰冰冷冷,没有一丝表情。
“子陌,我不用贴身保护吧。”沐倾倾看着夏子陌赶紧摇了摇头。
“你一个女子在外,又不会功夫,总归有些不便的,让凝霜贴身护着,我才放心。”夏子陌说的认真,其实他不该带她在身边的,他身边那么危险,可是不过数日相处,便觉得有些割舍不下了。
“好吧。”沐倾倾乖乖的点了点头。
“少主,我备了几匹快马就在前面的林子里摔着。”洛阳指了指不远处的林子,隐隐瞧着有三匹马儿正低着头吃着草。
“倾倾,来。”夏子陌将沐倾倾扶上马背,便翻身上了马,洛阳与凝霜也纷纷上了马,跟在身后,扬鞭启程。
日落时分,四人便入了一处偏僻的小镇,名叫凤岭镇,这一路的颠簸,沐倾倾只想好好的吃一顿补充些能量,在崖底的数日,食的清淡,眼下,她最想做的便是鸡鸭鱼肉尽情的填满这些日子早已空虚的胃。
凤岭镇虽位置偏僻,可客栈的酒菜却是做的相当美味,沐倾倾顿时不顾淑女形象的将自己喂了个饱,夏子陌在一旁看着淡笑,好在没有嫌弃。
酒足饭饱,四人便各自回了房间,夏子陌将凝霜与沐倾倾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其实沐倾倾也有些不解,外面的世界当真有如此险恶,连睡个觉,还得有人贴身护着,不过夏子陌既然这么安排,她也不好拒绝了他的好意。
这凝霜睡觉居然都不用床,将一根绳子一头一边摔在房间的柱子上便悬在半空的绳子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