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渊用力点头:“必须的!”
这场战役,是倾用生命作代价,换来的成功!他绝对不能辜负!
“走吧!我们都帮不忙。”月初拍拍钟离渊的肩,便大步离去了。
钟离渊看着不远处的听雨轩,惆怅到了极点儿。
开春了,天气一天一天暖和,御湖的冰在快速溶化。湖畔的柳枝也开始吐露新芽。
春林初生,春水初盛。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钟倾。
哎!
他默默的叹了口气,改道去往慈宁宫。
……
慈宁宫,华丽的殿门被人贴封条,一支禁卫军把慈宁宫团团围住。徐太后已经被幽禁多日。
从前的奢华待遇全部取消,宫人也撤走了,只留下两个嬷嬷照顾她。
这一次,她是真的完了。
她连梳妆打扮的精神都没有了,颓然坐在凤座,双目呆滞。
徐家垮台,她失去了靠山。身为太后,钟离渊自是不会杀她,她担心的是钟离沐。
可惜她被幽闭在慈宁宫,见不到皇帝,也收不到外面的消息。只能干着急。
这不,嘴都急出大泡来了。
“太后,皇来了。”
一个嬷嬷进来汇报。
徐太后无神的眼,终于又有光彩:“他和云暮雪一起来的?”
“不,只有皇一个。”
“好。”
徐太后伸手把头发扯乱,然后躺在凤床去等着。
……
稍顷,钟离渊便进来了。嬷嬷们行了礼,便被他挥退。
钟离渊看着床一动不动的徐太后,唤:“母后……”
“现在你满意了?”徐太后背对着他,始终不肯回头看他,“诛了徐家九族,你再也不用担心钟离沐会变强,威胁到你的帝位了?”
钟离渊失望的摇摇头:“母后,今日朕可以连你和钟离沐一起除掉的,你信不信?”
徐太后震惊的转过身来,手指着钟离渊抖不个停:“逆子!你竟然想……”
“当初母后在意儿身种下心魔,不是等着沐弟好以后,让意儿杀了我吗?毕竟意儿是最容易接近朕的,最好用的杀手。杀了朕,意儿也会一起死掉。这东临皇宫,便是你们母子的天下。”
所有的阴谋,都被他陈列了出来。徐太后拧眉:“你胡说,哀家怎么可能在意儿身下心魔……”
“母后与南疆拜月宫的月凉,还有所谓的尊主古清,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呢?”钟离渊弯了弯唇,却是无尽的凄凉。
那些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说出来的罪恶,今日还是摆了出来。成为割断母子情的最后一把利刃。
“母后你太自私了,你知不知道,你最终会把东临送给古清的!”
“你知道他?”徐太后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
“何止是认识?实话告诉你,古清已经被杀了,若你肯安份守已,倒也算了。否则,朕不会再姑息。但是钟离沐,他必须离开京城。”
徐太后震惊得连连后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杀了他……”
“对!如果母后能交出忠心盅的解药,朕可以开一面。否则沐王……”
剩下的话钟离渊没有说出来,他甩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