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殊不知,柳大将军府上除了前阵子突然的多出来个大千金的以外,现在又多了一个容貌俊美的儿子,柳林。
天亮十分,便就到了地方,地方官员早早的得到消息,知道柳大将军要来,全都早早的出去列队相迎。
这柳大将军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家,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九王爷的岳父大人,如此显贵的大人物,今天居然能够见到本人,谁能不敬,谁不想阿谀奉承一番。
城门外,守候已久的官员们一听城门开启,连忙下跪相迎。
“都起来吧,回城”
一帮老奸巨猾的老臣互换了眼色,虽然没上过京城朝堂,未能与柳大将军共同早朝,可是,这声音很明显的不对啊!
如此稚嫩,清脆,稍微带着点浑厚阳刚,这声音,怎么听也不像是四十多岁的的男人的声音啊!
“是”
柳宣这次乃是奉了皇上懿旨在此点兵,丽都城地理位置最为适宜,柳家军早早的在军营候着,这附近其他的将士也都被召集在此,等候发号施令。
柳宣也未曾来过这里,所以众官员并不是熟识容貌到底是什么样的。
“将军交待,今日舟车劳顿,改日再接见各位,请各位先行回府吧”
同柳林波随行来的为首的一个将士尖着嗓子喊道,柳林波旋即出了轿子,思来想去还是带了一队人马过来,势单力薄的毕竟吃不开。
跟在后头的官员扯着脖子巴巴望着,透着层层守卫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袍,身形不那么魁梧的少年,没再仔细看的真切,领头的就下了逐客令。
次日大门上,挂了一则告示写着:“将军水土不服,原定于今日接见各位官员改为三日后”
愣是把一群兴奋不已的官员浇了一大盆冷水,兴致勃勃而来,败兴而归。
而这几日,柳林波带着几名将士暗自的查看着丽都城的地理位置和民风民情,丽都城二面环山,整座车只有两个城门,一个是通往京城的南门,一个是通往关口的西城门。
本以为丽都城是最西北的一个关口城,没想到,这城的西北才是真正的关外之地。 шшш⊙TтkΛ n⊙c ○
城墙宽有十里地左右,是丽都城的二倍,往城内进攻时,就是两山的狭隘,仅仅能容得下一辆马车的宽度。
这里,才是真正的防御前线!
三日后,丽都城又出了新的告示:“将军水土不服后遗症,随行大夫得出结论,要静养七日”
大敌当前不点兵,这新来的自称柳将军的小白脸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众官员火大了!
准备了一堆礼物和一肚子好话的大人们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站在门口许久,才甩着袖子愤愤而去。
前两天,官员们还巴巴的来嘘寒问暖,过了几日干脆就谁也不来了。
因为他们觉得,可能是这个小白脸在府上已经玩疯了,充其量也就是个纨绔子弟,那他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继续搜刮民脂民膏好了。
这几日以来,柳林波天天不在府上,暗地里查探了粮仓以及军需所在地,发现那里的士兵懒懒散散,一点都没有做好即将抵抗外敌的准备。
每日,都有将士外出喝的醉醺醺的相互搀扶着回军营。
这也幸亏周国这几日安生了,集结了好几日军队,也没有要开战的意思。
听闻,周国二殿下已经带领人马往梁国攻打来,不料半路突然收到皇宫急件,说周国皇帝病危,速归接手大位!
这才暂缓了攻打梁国的举动,带着军队往回拉拔,只要皇帝守住了,以后想要什么都能有哇。
这丽都城里临时聚集来的兵将,就如同一盘散沙一般。
这样的兵,这样的将,如何能上战场杀敌?
难怪丽都城里的不少百姓一听说要开战纷纷都举家迁走。
“来来来,接着喝,城里那个白面书生少不更事,老将军腿疾复发不能带领咱们杀敌了,这次,咱们不醉不归营!”
“听说那少年是柳老将军的长子,可不敢这么说”另一个端着酒碗的将士推了推他小声的奉劝道。
“我怎么没听说过柳将军还有儿子,是私生子吧,哈哈哈!”
一众喝酒的弟兄们哑口无言,确实没听说过柳将军有什么儿子,实在不明白葫芦卖的什么药。
这几日军中偶有传言,柳老将军身有病痛不便去沙场御敌,因此常年不在家的长子柳林蒙获圣恩前来丽都城暂代大将军一职。
柳林波刚跨入客栈就见几个身着将服的男子大声吆喝着,一边嘻哈一边行着酒令,醉眼迷蒙,跌跌撞撞的怀里抱着酒坛子仰脖一通猛灌。
柳林波不由得一皱眉,攥紧了拳头,转头看向掌柜的,“他们经常来这里吃喝?”
“最近几日经常来”
“可有欠账?”
掌柜的面有难色,吞吞吐吐,似乎有不想答复的意思,“有两次打了欠条,可是我也不敢去军营要账啊!”
“你把欠条给我吧,我帮他们把酒菜钱结了,包括现在这一顿的”柳林波说着,身后的随行而来的将士连忙从怀里掏出银子递给掌柜的。
那掌柜的万万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从天降,高高兴兴的拿出欠条给柳林波。
柳林波离开客栈前唇角一勾,脸上浮现出一抹猫捉老鼠般戏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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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天,柳林波率着一队人马穿着夜行衣,包头包脸,踏着清冽的月光,动作迅速的混进了丽都城总兵大营。
大营里的火光忽明忽暗,守营的将士站在那不停的打着哈欠,困的摇摇晃晃。
柳林波手下的将士四散开来,摸进了各军的营帐,不一会便抱着一堆衣裳出来仍在了操练场内。
紧接着,柳林波走到军鼓旁边轰轰轰猛烈的擂了起来。
“有敌情,有敌情啊!”喝的东倒西歪刚睡下的将士们一听军鼓作响,兵营里顿时炸开了锅。
连同着刚才站岗放哨的守卫士兵都眼珠子瞪的像球一样,敌情?哪里有敌情?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三井半夜击鼓?
“妈蛋!谁把老子的裤子穿跑了,被我知道了定不饶他!”
一名身材魁梧的将士拍了拍膀子大口开骂,下身只剩下一条鲜艳的大红裤衩子。
类似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个个都是抱怨逞狠。
一声一声的军鼓响着,声声催命啊!
不得已,一个个光着脚丫子穿着大裤衩跑到操练场里排排站好。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操练场四周都点着火把,而将军台上,赫然站着一身穿白衣,头戴金冠,脚踏云靴,腰间系着象征着身份的黄金腰牌,在清冽的月光和通明的火把下,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
浑身只穿着裤衩的将士们惊觉被人耍了,不知道是哪个胆子大嗓门高的先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