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乐驹负责的项目,也列为了可建设项目。所以刘乐驹又回到了他最熟悉的地方,干起了他的老本行。
不大的西城因为魏可琰从建设局长,却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被警察当场击毙走私分子,因而引起了一场舆论的轩然大波。刘乐驹所在公司的好多人以为刘乐驹是魏可琰一党的,现在那么魏可琰都倒台了,那刘乐驹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可是自从刘乐驹销假回了工地以后,却没出现过什么特别的人事变动。后来公司传出了小道消息,说高层本来是要对刘乐驹做出一些安排的,可是一来,警察出面澄清了刘乐驹跟魏可琰的犯罪事实并不关系,他根本就是清白的。二来,公司里也有人力保刘乐驹,而这个人,居然会是关明。
当时在公司的高层会议上,关明一直巧舌如簧的为刘乐驹说好话,力赞他在工地上这么多年的表现是如何的优秀,为公司解决了不少问题,而且作风正派,之前说他受贿的事情也是子虚乌有。结果公司那些领导还真被他这一番激情澎湃又的演讲给打动了。于是刘乐驹就这么安安稳稳的一直干到了现在。
江丞也在刘乐驹的护送下,回到了之前工作的律师事务所。今天之所以会来,一来刘乐驹说做人一定要给别人一个交代,二来,他还有些私人物品没有收拾,里面有件最重要的,就是和江丞一起在帕劳海边捡的一只小海星。
江丞这边失踪了这么多个月,突然回到了事务所,大家都很吃惊,每个人都关切的问着他到底去哪里了,他只说自己是因为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下,所以没来得及跟事务所报告。本来以为自己肯定早已经被解雇。可是,因为他之前在负责的官司上表现的很出色,啃下了几场硬仗,所以虽然他擅自离职这么久,已经够条件开除,但是,出于爱惜人才的考量,而且也为避免其他律所请到江丞,会在以后成为自己的对手,所以,事务所的几个合伙人经过了一番讨论,还是决定留下江丞,当然,代价是奖金处罚和离职离间保险自费。要不是律师就是聪明,算起来,他们什么都不亏,还白赚江丞这几个月的律师费。
当然,让江丞吃惊的,不只是工作的失而复得,还有停在楼下的那辆车,记得当初他和刘乐驹分开的时候,就直接被欧阳钦带到了魏可琰的别墅了,那车好像是随意停在了一个停车场,具体位置在哪里,他早就不记得,没想到,在他上班的第一天,却发现自己的车好好的放在楼下。
原来,发现江丞失踪了以后,刘乐驹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找到他的机会,所以,他很快去就去4S店,请工作人员帮忙定位了江丞的车,可惜,最后车找到了,人却不知所踪,于是,他只好又把车开了回来,停在自己那辆旁边,这一段时间以来,两车就这么一直相亲相爱的陪伴着彼此。当然,肯定是脏的不能看了。
时间就一直这么过了两
个多月,时间也来到1月底,随着春节的临近,工地上也快迎来了放假的时候。这天难得下雨,工地上也就停工了。刘乐驹打算送江丞去上班,可是起床的时候,发现被窝都凉了,抬头看看外面,天才刚大亮,不知道这家伙一大清早又跑哪里去了。
可是,一阵不好的预感突然袭来,明明没什么事,可刘乐驹却是吓得一身冷汗,他马上摸出电话打给江丞,电话响了七八声,始终无人接听,刘乐驹的心跳随着电话里彩铃的节奏越跳越快,都要直冲120了。就在他打算出门去找老张的时候,听筒里突然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喂?”
“江丞,你个王八蛋,一大清早你给我跑哪儿去了”刘乐驹怒不可遏地大吼着,江丞不明白,昨晚这刘乐驹还宝贝宝贝的喊着自己,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地位就陡然下降,变成一颗蛋了。
“我不是昨晚跟你说了吗?今天我们要去外地的一个法庭出庭,因为距离有点远,事务所明天安排的今天6点一起出发,我今早走的时候还专门喊你了,可是你那副死猪样,打都打不醒。对了,早饭在桌上,你记得吃啊。我这还有事儿,你自己玩吧”咵一声,那边电话就断了。
“我自己玩?我跟谁玩?”刘乐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的开始大笑,还好,江丞没跑。
既然起来了,又闹腾了这么个乌龙,刘乐驹也算是彻底西醒了,被自己给吓醒了。
走出了卧室门,看看饭桌上,早饭早已没了热气,看开江丞真是很早就走了。他也懒得重新做,直接就了冷的就吃了。既然不用上班,那总的找点什么事来做。刘乐驹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家里确实也挺乱了,其实原来也乱,不过当时江丞不在家,他自己一个寡佬,又老是忙着工作的事情,早出晚归,乱也就乱了,可现在江丞回来了,这家庭主夫的位置还是该摆正了。于是去厨房穿上了围棋,带上一双橡胶手套,说干就干,正式开始了大扫除。
可惜,这股劲儿还没持续半小时,刘乐驹就萌生了退意,打算撂挑子不干了。他乐意煮饭是因为江丞本身就是个吃货,想起之前在那疗养院里,劈柴挑水,样样精通,可是扫地擦窗这些,他随便挥了两刷子,就累觉不爱了。
看着经过自己这么一番倒哧,家里反而比半个小时之间更杂乱,刘乐驹也是醉了,于是,他决定还是打电话找个保洁公司上来,来帮他收拾残局。
结果左手刚拿起手机,来电铃声突然就响了,刘乐驹一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的直觉感到是工地上出了什么事,着急的要去接,可是手上有绝缘手套,根本滑不开接听键,又只得把电话放做桌上,然后费了半天劲儿,才把手上这层皮撕下来,这时候铃声都快响了1分钟了,刘乐驹慌忙去拿桌上的电话,结果手上有水,差点没把电话给摔了。小小的
手机就在手里来回倒腾了好几个回,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接起来了。
“喂,你好,请问,是刘乐驹吗?”电话那头传出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大概也上了些年纪,显得大气温婉。。
“付姐,没错,是你吧”刘乐驹这次耳力倒是好,马上就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还记的我啊”付姐也挺惊讶,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给他打电话,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
“那当然,在疗养院的时候,你可没少教训我啊。怎么样,你最近还好吗?大家都还好吗?”刘乐驹感觉就像是在跟一个好久不见的老友聊天一样的兴奋。
“很好,大家多很好,不过,没了你这大老粗,炒菜又成了我们的一大难题了”付姐笑着说。
“对了,你妹妹怎么样了,我们这回来都差不多两个月了,你妹妹应该也走了吧”刘乐驹想起,当初付姐就是为了陪她妹妹才去的疗养院,当时她说她们已经在那里呆了半年多了,现在算算日子,应该也康复了。
“嗯,她走了”付姐简单的说着,节奏没什么停顿,语气也没什么异样。
“太好了,那我什么时候带着江丞去看你们,你原来说不准我再回去,我还在想,那我们只有在外面见面了,那现在怎么地方,要不就这个周末吧,我们就来看你们”刘乐驹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付姐,高兴的在电话这头手舞足蹈的。
“我,我还在疗养院里”付姐的话,说的有些犹豫。
“您不是说你妹妹走出院了吗?”刘乐驹觉得莫名奇妙,付姐不是说她妹妹都出院了吗,怎么她还留在那里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刘乐驹终于明白过来了,走了,不是走了。
“对不起,付姐,对不起,是我反应太慢,那,您还好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刘乐驹这时恨不得帮着付姐直接给自己几拳才解气。
“我没事,都过去了,我在旁边看着她这么久了,她是实在自己确实困在里面走不出来了,所以最后才选择了结束,她走之前,我们恳切的谈了一次,她的苦衷我也终于理解了,其实,一直以来是我非要勉强让她留下来陪着我,是我太自私了。现在她的到了解脱,我相信我也能找到自己的解脱。”付姐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平静,也特别的坦然,刘乐驹觉得,这一定要是心界宽大到一定的境界才能达到。
“那您现在怎么打算的”刘乐驹还是不放心,她怕付姐突然遭遇到这么大的打击,万一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我现在暂时决定留在疗养院当义工,这里的生活简单纯净,很适合我冷静的安排下接来的生活”这时,付姐语气已经再没了刚刚那股悲伤的情绪,更多的是对新生活的希望和憧憬了。这也让刘乐驹一颗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慢慢能落在锁骨的位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