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错了,我乱诹的,我就教了个发音,这,这都是歌词,宝贝儿乖,先放手,快看快看,重头戏要来了”江丞疼的龇牙咧嘴。
“歌词?你说我就信啊,我告诉你,你别想懵我,我现在学聪明了,要真是歌词,等会回去就给我唱一遍,要是有一句唱不顺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刘乐驹虽然嘴上说的狠,可是手上已经很老实的给江丞揉着刚刚被自己大力金刚指所捏过的地方了。
这厢,那金毛猴子还在说,不过,估计是会的中文都说完了,只能回切成英文频道了。可刘乐驹听不懂啊,江丞就在旁边同声传译着。
“我知道,你现在还对我没有信心,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一辈子来向你证明,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全部,我爱你的真实,你的善良,还有,你的美丽。”他一边说着,周围的灯光越亮越多,这才发现,在他身后,还站着好多的人。
“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今天,我邀请到了我所有的家人和朋友,我将在他们和上帝面前发誓,我将永远爱护你,不论富有,贫穷,疾病或者健康,美丽或者丑陋。”
“你这翻译的有问题啊,我觉得他没说这么长啊,求婚不是就一句话吗?而且,他刚说的那句,我在电视上听见过啊,我听的懂得”刘乐驹觉得江丞好像还在胡诌。
“你听懂那句了?”江丞的眼睛一直盯着远处那几束灯光。
“willyoumarryme?”
“我愿意”
江丞忽然抬起头,微笑着看着微微发怔的刘乐驹。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满是柔情的光。
“你。。。。。。”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阵掌声,接着,就是付姐大哭的声音。
“小刘,小丞,你们在哪里?”这时,灯已经大亮了,付姐一边擦拭着幸福的泪水,一边在黑压压在人群中,极力寻找着他二人的踪影。
“走吧,这下真该去认姐夫了”江丞拉了拉刘乐驹的手,然后遥控着轮椅的方向,朝着付姐走去。
“谢谢,谢谢你们”付姐抱着江丞,激动的泣不成声。
刘乐驹也就势蹲在江丞身边,伸出两只长长的手臂,将他们三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江丞的康复计划大概持续了一年时间,这期间,他们参加了付姐跟那个金毛猴子的婚礼。在婚礼前一个月,刘乐驹和江丞专门找当地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为付姐量身定制了一套高级的婚纱,婚纱不仅全为手工制作,甚至还镶嵌了圆润的珍珠和通透的宝石。因为造价不菲,付姐一直不肯接受,可他们却说,得让那鬼佬知道咱娘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婚礼上,付姐乌黑的头发映衬在这洁白的婚纱上,露肩的设计包裹着她依然纤细的身材,衬着的她性感,大方。而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却未曾停下那幸福的笑容。
到举行婚礼时,积极复健的江丞已经不再需要做轮椅,但是还需要手杖辅助行走。付姐便邀请他们二人陪她一同站在红毯的起点,拖着身后长长的裙摆,在鲜花和掌声的簇拥中,迈着自信的步子,缓缓朝着年轻帅气的新郎走去。那天,付姐的美丽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而他们在誓之后甜蜜拥吻的时,也得
到了每一位来宾最诚挚的祝福。
站起二人身边的刘乐驹和江丞,十指紧扣在一起。这,也是属于他们的婚礼。
复健后期,江丞已经不需要再坐轮椅了,而付姐也搬去了金毛猴子家里,刘乐驹晚上便把江丞接回了租住的小屋,白天再送回医院治疗,虽然是麻烦了点,但总归是好办事了。在康复治疗期间,江丞还接受了几次植皮和除疤的手术,虽然不能让疤痕完全平复到消失,但是刘乐驹也不止一次在床上一边摸着江丞赤裸的身体,一边感叹着他现在的手感是越来越好了。
等到治疗结束了,经过医生的评定,江丞可是算做完全恢复了,而刘乐驹带来的钱也差不多花完了。所以,他们打算回国了。
在离开斯德哥尔摩的当天,付姐和“姐夫”都来机场,送别他们。
“姐,没想到我们三个来的,现在就只有两个人回去了,不过不要紧,你能找到你的幸福,我们都替你开心。现在我们走了,你身边就没人了,要是他以后敢欺负你,你可别千万忍着啊,不然他真以为咱娘家没人了,只要你说句话,我马上过来给你撑腰”刘乐驹在付姐耳边嘀咕着。
“你瞎说什么呐,你没看现在姐姐多高兴,少胡说八道”江丞走上来,拽住刘乐驹的衣领,一把将他从付姐身边扯开。
“怎么是胡说,我这是在给他打预防针”刘乐驹看江丞档着,近不了付姐的身,于是,他又转攻“姐夫””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我就让你见识下中国功夫的厉害”可惜对方听不懂,于是他拉过江丞
“快点,翻译给他听”
江丞可没打算跟着他丢脸,反而微笑着看着姐夫,有礼貌的说了句“愿世界和平”
结果,刘乐驹就被那金毛猴子一个热情的拥抱给勒的踹不过气了。
两个人终于再一次踏上了故土,这距离他们上次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17个月了。
刘乐驹回来后,第一时间联系了老张。接风宴上,老张显得有些激动,刘乐驹也是,两人都喝高了,一会儿说哥哥我想你啊,一会儿又是,你放心,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总之一顿饭下来,关系都是乱七八糟,不过,江丞始终没有忘记他心里最放心不下的一件事,等到刘乐驹彻底喝趴下了,他小声问着老张
“欧阳钦抓到了吗?”
可惜,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这都已经两年的时间了,一点欧阳钦的消息都没有。江丞总是觉得心里不安稳。
等到第二天刘乐驹酒醒了,江丞就他说,自己想去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刘乐驹想着反正西城里没什么安家的地方了,既然江丞想走,走就走呗,于是他们以老家为圆心,选择了一个跟西城反方向的城市里安顿了下来。
江丞依然做着律师,而刘乐驹还是那只没自由的工地狗。一切的一切,终于都恢复了正常。
不知不觉,刘乐驹和江丞已经在这个城市里过了两年,等到今天一过,连江丞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刘乐驹下午快下班的打电话过来,让秘书提醒江丞,一定要记得准时下班
江丞从会议室走出来,秘书急忙跟上去,向他转达了刘乐驹的电话。话说江丞刚到这家律师事务所时,他虽没主动提起自己的取向,可刘乐驹来的太勤,而且也从
不避讳跟刘乐驹的关系,于是被人撞见“GOOGBYEKISS”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几次下来,事务所里的人,再没人对他动什么歪脑筋了,也好,省得麻烦。而且,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他们这种关系也比较理解,甚至有时要是出现了想贪慕江丞美色之类,比较难缠的女客户,其他跟江丞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还会出来帮他排忧解难。
当然,这也不是白帮的,比如今天,他的其中一个同事因为得罪了女朋友,得去哄回来,居然就忘记了已经约了客户见面,现在客户都在路上了,取消也来不及,于是,只能拜托江丞帮他顶上。
想着平时里好歹也受了别人不少恩惠,这会儿也该是投桃报李的时候了。
江丞在等客户来的时候,简单看了下案件档案,只是一般的民事纠纷,应该要不了多久的,于是,他给刘乐驹打了个电话,说大概会迟到半小时,吩咐他不准偷吃,一定要等自己回来再开动。
电话才刚放下,秘书就带着一对中年夫妇进来了。他们就是这件案子的原告。
案子确实很简单,这对夫妻年过四十,依然一子半女承欢膝下。随着年岁渐长,倍感寂寞,于是,在一年前从当地福利院里认领了一名男孩儿。那男孩被领养时大概两岁多一点。当时看着还算是正常,能进行些简单的对话,可是通过这一年的接触,发现这孩子甚少开口,在家也基本不跟他们交流。这父母觉得不放心,于是带他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诊断说他这个症状属于轻微的自闭症,需要靠父母在后期做大量的努力才有可能改善。
听到了医生的话,这对养父母就觉得领养的孩子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个包袱,于是要将孩子退还给福利院,并且还要福利院退还他们这一年的抚养费。可是福利院以领养关系已经成立为由,拒绝了他们这两项要求,于是,这对夫妻就将福利院,并想找律师帮他们打赢这场官司。
“这都什么人啊,亲生的不要,认领的人也不养,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人父母嘛”江丞在晚饭期间,大概说了下今天因为遇到的这对奇葩才会迟到,于是,惹得刘乐驹几句抱怨。
“好了,今晚我生日,别说这些了。你应该还记得,去年你三十大寿的时候,我可是送了你辆车啊,那,今年你打算送我什么啊”江丞吹灭了面前的生日蜡烛,用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歪着头,乐呵呵的看着刘乐驹。
“我今年送你一份大礼,等着啊”说着,刘乐驹起身回到房间,拿出一个纸包,还神神秘秘的藏在身后。
“什么啊,值得你这么宝贝”江丞接过刘乐驹小心翼翼递过来的口袋。
“我这礼物,肯定要让你吓一跳”刘乐驹看着江丞得意的说着。
结果,江丞把口袋里的东西倒出来一看,是一沓照片,而且,全都是一个婴儿的照片。
“果然很吓人,怎么,你这打算买个孩子送我当生日礼物啊,好歹我也是个律师,这知法犯法的事情,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改天你要是被抓了,我有时间就去牢里给你送饭啊”。
江丞笑着,随手把照片往桌上一扔,结果,可把刘乐驹给心疼坏了,急忙把一张一张捡起来,好好的端在怀里。就跟他这些照片是玻璃做的,生怕被江丞这一丢给摔破了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