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捡起地上蚌,将脸上一张皮撕开,本是一张与她姐姐相似的脸,只是,已面目全非,若非那双眼睛,与那双朱唇,已认不得,我们倒吸一口凉气,她梗咽的告诉我们道:“其实想成仙的一直是我姐姐,我只是姐姐的试验品,姐姐贪生怕死,又怎会冒险一试。
自与姐姐修成蚌精后,姐姐整日妄想着成仙,后从蛇精那里得知偏激手段,饮凡人鲜血可加速成仙,而我,对于这一切都不想,单纯的不知晓姐姐给我喂的是什么,只是觉得难以下咽,但只要是姐姐所喂的,再难喝也喝了。
在我化仙那一刻,痛不欲生,好似用刀在一道道割在我心里,身上的肉也将一刀刀割下,这都是饮鲜血所致,之后,虽是成仙了,却因饮鲜血,在脸上留下许多疤,见不了人,奈何姐姐的自私损了自身阴德,只能成为半仙。”
语罢,珍若曼将她姐姐的原形毁灭,继而又毁了自己仙灵,仰头道:“一起飞灰湮灭吧。”眨眼已化为无形,这酒馆,这一切的一切,随之消失,随她们而走。
回到客栈,住了些时日,县内恢复平静,宛如那对姐妹没来过时的安静,走在这县内,再也看不到一粒黑珍珠,证明她们确实存在过的证据。
哥哥道:“今日是最后留在这县内的一天了。”
继而拿出地图道:“下一站去哪?”
四弟看了看地图,说道:“去虎州吧,传说虎州常有其他仙人出没率最高之地,却也是鱼龙混杂之地。”
二哥道:“就这么决定。”
来的珍若曼县一段时日,也未曾是刻意出去好好玩耍,岂不是错过了太多风景,道:“听说这地方的青峰最多人游玩,我们去看看吧。”
点头,一同走来青峰,果真是人山人海,比街上人多上许多,爬上山峰,往下看去,宛如身处天之上往下探去,无尽深渊。
对面山峰上,清晰可见一人临风而立,眺望这边,却是看不清面上,施法,“荷香南燕,风吹芳香,潋滟尘烟。”为之一怔,那人竟也好像是仙类,将我所施之法挡了回来,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被他看了个清楚。
离开小会儿,唤来哥哥,指着对面山峰那人,道:“施法看看那人是何人,头顶怎会冒出仙气,又似妖气。”
施法,将那人面孔放大,看了个清楚,是位白面书生,
却是看不清本相,点头道:“不错。”
哥哥笑道:“不错,看来你是喜欢他了,要不要哥哥帮你做此大媒。”
明知这话是玩笑话,竟还是有些生气,回道:“萧哥哥,不劳你大驾,我若喜欢,自己会去追求,我还有二哥呢。”
说着自行转身离开,走来不远处,见二哥在一旁卖书之处,选书,道:“二哥,在选何书?”
二哥只是盯着书看,道:“其实买哪本都是一样的。”
低眸,道:“是噢,是噢,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与萧哥哥同一德行。”
二哥偏过头来,放下手中书,回道:“三妹,你今日好像吃了炸药,与平常很是不相同,是不是谁惹你不开心,告诉二哥,二哥帮你出气,找他理论去。”
心知,若是口头功夫,怕是没哪个人有二哥能说会道,便道:“我真的是在生气?”
二哥点头道:“嗯,谁惹你生气了,有二哥呢,二哥给你做主。”
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道:“没什么,你继续看吧,我找四弟去了。”
自行离去,走来四弟身旁,只见四弟正与那不知名字的青年男子在下着围棋,看了几局,也看不懂其中下发,只知晓手执白纸的四弟下了几盘赢了几盘,与他下棋那人,输的连连摇头,又很是不服气,拖着四弟继续下直至赢为止。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摇摇头走开,爬上另一座人烟稀少之山,半山腰,遇上三名打劫的小贼拦住我去路,其中一位手持弯刀,道:“将身上钱财交出来,可饶你一命。”
另一名山贼跳上前来道:“对对,大哥说的对,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你的零食。”
那名被唤为大哥的小贼道:“真是笨,二弟,管管你三弟莫要乱说话。”
继而斯斯文文对我道:“姑娘,见笑了。”
那位被称之为二弟的小贼道:“大哥,你也有够笨的,我们现在是在打劫,你怎么还给他人赔罪。”
被称之为大哥的人,道:“是,是,二弟言之有理。”
听闻此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位作为大哥的道:“笑什么笑,严肃点,我们现在是在打劫。”
故意道:“几位大哥,看在我是一个弱女子的份上,放过我吧,小女子出门哪能带钱
。”
见我说的可怜,眼泪欲落下,贼大哥同情对我道:“好好。”说着便要放我离开,贼二哥精明,将我拦住,道:“大哥,搞清楚,我们是在打劫,打劫二字可懂,你见过哪个打劫的会同情别人?”
这么说来,那位贼大哥想明白了点,道:“说的也对,只是她真的可怜。”
贼二上下打量我道:“看你的穿着,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怎会没钱。”
心中暗思,这贼二果真精明,在这凡间也难得遇上这么好玩的凡人,决定先逗逗他们玩玩。
继续装可怜,眼中含泪,道:“那个几位大哥,我父母早逝,家中只剩下我一个,从小食百家饭长大,这身衣裳也是墨家大小姐见我可怜,送给我的,若你要钱我实在没有,要命的话,我就这么一条,你若想要,就杀了我吧,省得在这人世间继续受苦,再靠乞讨为生。”
说的真切,贼二将贼大与贼三叫去一旁,时而掏掏口袋,商量着什么,几分钟过后,那位贼大哥,怀中揣着几两碎银,递给我,道:“姑娘,这些是我们兄弟三人的所有家当,是干净钱,你拿去用吧。”
为之一怔,点点头,那贼三道:“姑娘,走吧。”
转过一个湾,直至看不见他们,便将身上所有银两与首饰摘了下来,施法,将钱财往他们飞去,露出半边脸,见他们接着银两与首饰开心模样,道:“菩萨显灵了。”
躲在山后的我,感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开心,此时,另一名在山峰之上所见到的那名白面书生男子来到我身旁,我道:“是你。”
他微笑回道:“姑娘好记性。”继而道:“你在做好事?”
点头,拿出自己的银两,道:“姑娘,既然如此,我这里还有一些,拿去做善事吧。”
我摇头道:“谢谢,怎么好意思还拿你的去做善事。”
他道:“没关系,拿去吧。”点头道谢,施法将银两送去给那三兄弟,随后,头越来越晕,眼前一黑,不知后事,这夜,沉睡在梦中,一人飞入梦中,模模糊糊看不清脸,只知是一袭蓝衣。
清晨,转醒,木香生花,白色纱幔,一名婢女站在身侧,下意识睁大双眸,这不是在客栈内,这是哪里,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婢女见我已醒,说道:“小姐,这是公子为你准备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