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筠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哆嗦着嘴唇。不可置信的看着思瞻。是的。他。太可怕了......他像幽灵一般。非但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还有着异于常人的速度......自己对他何时将录音笔调换的事情浑然不知。
嘉筠紧张无比。她颤抖着手。将原本握在手里的眼镜随意地在自己衣襟上擦了几下。便哆哆嗦嗦地将那厚厚的镜片又重新戴上。
“怎么。紧张。恐惧。不安。”思瞻嬉笑着摆了摆食指。对嘉筠说道:“这些小动作不是暴漏了你内心的紧张无措么。其实吧你做的这些并无意义。因为后面的剧情。只怕会更令你瞠目结舌。”
嘉筠“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瞪着眼睛听着思瞻继续说下去。
“呵呵。你的演技很到位。导致你那一声恐惧的尖叫之后。其他人全部受到了你强烈的心理暗示。本就害怕的她们。立刻陷入了恐慌之中。呵呵......你的临场发挥都很精彩。但是。部署不够缜密。你以为让她们被你的恐惧尖叫感染。便会自乱阵脚。完全失去方寸。必然也不会理智地看待问題。悦晴紧跟你的身后。再加之你所停留于的方位是洗手间门口。所以要想避开紧随你的悦晴做这些微小的动作。实属不易。所以。你改变了计划。反正那段音乐在播放结束后会自动关闭。你大可不必担忧这个问題。你告诉悦晴。里面似乎有个人影......这也是你故意安排的。你就是要让悦晴亲自看到看到那件连衣裙。为什么呢。因为在之前。晓芸衣橱里出现红色连衣裙的时候。你虽然看似不在场......可是。时刻监控寝室动向的你。又怎么会错过这一幕好戏。你亲眼看到悦晴抱着那件血红色连衣裙大惊失色的冲出寝室。再加之‘晴幽苑’红衣女鬼的传说。你们便很容易将二者结合。给悦晴來一出鱼目混珠。当悦晴惊恐地望着那件衣服并发疯般的扯下。丢进垃圾桶的时候。你知道。你的目的达到了。但是。目的性却不够强。你主动捡回了那件衣服。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纸条。呵呵。那张纸条。反而是你们画蛇添足的最白痴做法。你们不知不觉将目的暴漏无疑。”
思瞻抄着手。满脸不屑的神情。
“‘晴幽苑是个受到诅咒的地方。去了的结果只有一个。。死。’知道这句话为什么暴漏了你们么。呵呵......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整件事的内情。你们只是根据悦晴出入于禁地。畏惧红色连衣裙。以及禁地的红衣女鬼传说这三个条件便推测。悦晴必然是害怕红衣女鬼传说的。所以。你们在那张纸条上的留言。目的就是警告悦晴。那里受了诅咒。去不得。这样一來便可以恢复到以往的平静。不必担心禁地的秘密暴漏出來。但是。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刚愎自用。”思瞻突然转头看向沈阅。并抬手指着他的方向。继续说道:“你的自信。注定了你的失败。你以为自己的推测严谨周密。你以为你的布局滴水不漏。可是你们万万沒有想到。我之前所说纠缠悦晴的另一股神秘力量。正是來自于那个红衣女人。并且她无数次和悦晴擦肩。却并未伤害悦晴。因为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悦晴独身一人去‘晴幽苑’。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在纸条上留下‘凡去禁地者。都将有一死’的留言。不仅如此。呵呵......”思瞻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然后展开。说道:“是这张。沒错吧。”
嘉筠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來。她望着思瞻手里那张写着红色字迹的纸条。嘴唇不住的哆嗦着。
“这......你们......竟然保留着......”嘉筠说话断断续续。
“呵。全是本案的重要证据。我怎可马虎呢。”思瞻调皮的一笑。
“悦晴來这座学校不久。就收到一个神秘的‘禁地邀约’。呵呵。她留于悦晴书页里一行字迹‘晴幽苑的月光。很美。很美。’照这句话的意思。不难推测出。她只想暗示悦晴。‘晴幽苑’与悦晴密不可分。而悦晴想知晓一切。便必须亲自走这一趟。所以。这‘禁地邀约’必然是红衣女人留给悦晴的消息。只有她。才会阴魂不散。处心积虑让悦晴进入禁地。我刚才已经说过。悦晴原本涉足禁地。并不是为了获悉你们的秘密。她要查的。正是红衣女人的事件。但是......一切只是意外。你们心怀鬼胎。做贼心虚。做了太多欲盖弥彰的无谓事宜。最终才导致了满盘皆输。这全是你们咎由自取的结果。好了。这只是个小插曲。言归正传。我继续用事实说话。两次文字留言。意义却大相径庭。并且。这两种字迹。也绝非出自同一人手笔。即便是进行文字鉴定也并不一定能证明这第二份字迹出于你们三人之手。万一是找人代写呢。呵呵......但是至少。这两份字迹可以证明。那一晚洗手间惊魂事件并不是红衣女人导演。而是你们的杰作。你们想一箭双雕。既能达到恐吓悦晴。使其不敢再入禁地的目的。又能掩人耳目。将所有事情都推到红衣女人的身上。”
思瞻的话。让沈阅也不由得一阵战栗。思瞻不仅推理周密严谨。并且在任何事件上。他都能拿出切实的证据......如果一个人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怎么会将一切挖掘地如此深刻。
“不错。那晚在悦晴将那件衣服一把扯下丢到纸篓的时候。正是嘉筠眼疾手快将其拿了出來。并翻找出了那张字条的。当时大家都觉得不解。她怎么知道那件衣服里面暗藏玄机。但是她后來的解释倒是也很合理。但是现在想來......原來她早就心生暗鬼。”晓芸恨恨地看着嘉筠。说道。
思瞻点了点头。继续复述案情。
“还有......那件红色连衣裙。红衣女人在悦晴的心底根深蒂固。算得上‘老朋友’了。呵呵......晓芸衣橱里的那件红色连衣裙。是悦晴亲手拿去烧掉的。所以。即便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因为。她在威胁悦晴。她已经将魔爪伸向了悦晴的朋友。林美美和晓芸的遭遇。都是因为她们曾经陪同悦晴进入过禁地。红衣女人只想告诉悦晴。悦晴必须孤身前去。否则。她绝对不会让陪她同去的人活的安稳。但是......你们不知晓这些细节问題。你们只想将一切推到红衣女鬼的身上。甚至都不确定。它是否存在。所以。那晚你用來做道具用的红色连衣裙。根本就不是真正红衣女人的那件。单就是材质。便已大相径庭。可是......它和梁雨怡今晚穿的那件红色连衣裙。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思瞻蹬了蹬眼睛。看着嘉筠。
嘉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颤颤兢兢的说:“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一件和梁老师是同一款。你又沒有亲眼看到。一切只是你的推理。”嘉筠并非不肯认罪。只是。强词夺理。能争一分是一分。这是所有罪人的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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