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回到办公室,艾简还没有回来,他坐在椅子上发怔,回忆着和贝蒂的对话,手里还是贝蒂留下来的文件,他仔细看起来,文件上的内容很详细,都是关于心脏的,不过他也很清楚,这个文件里都是一些表层的东西,并没有深入的东西,这都是贝蒂抛给他的诱饵,等着他上钩。
他现在好奇的是贝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只是为了研究心脏吗?
不对,肯定不是!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贝蒂看他的眼神不该是那样的,他可以很确定贝蒂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样,那种眼神仿佛似曾相识,仿佛带着仇恨,但是他的印象当中的确没有这样一个人。
很快,他的电脑上就收到了一封邮件,他打开邮件,看到上面的资料时,黎暮愣住了。
脸上诧异的神色很是明显。
电脑屏幕上是两张照片,一张是小时候的贝蒂,一张是长大之后的贝蒂,两张照片放在一起才发现其实长得挺像的,但是分开的话,会让人忘记这两个人之间的联系。
看到贝蒂小时候的照片黎暮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他和这个贝蒂也算是打过交道,而且还是在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贝蒂就是个厉害的女孩,只不过并没有很厉害,他以为贝蒂会在那家飞机上死去,结果她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创造了空翔集团,空翔?是在预示什么吗?是在预示那一场灾难吗?
贝蒂是回来干什么?回来报仇吗?找他报仇?
脑海中顿时闪过无数个想法,回忆起和贝蒂长大后的第一次见面,还有和小时候的贝蒂的见面。
那个时候的贝蒂才十岁,而现在的贝蒂已经是二十八岁了,十八年的时间,她成长了,是要为她自己还有她的爸妈报仇了吗?
艾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黎暮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面色凝重,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愣住,“你查到她了?”
黎暮一怔,“你认识?”
“基地里的人。”艾简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之前所有的想法都在这一瞬间连成了一条线,黎暮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当初艾简会失踪一定和贝蒂脱不了干系,因为基地是在地底下的,所以根本查不到,加上他们的活动很不频繁,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找到线索。
他知道他们肯定是故意藏起来的,为的就是准备好一切,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会出现。
那么之前贝蒂说的那句话就很清楚地明白了,贝蒂知道艾简心脏有问题,也知道他和艾简目前的状况,贝蒂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艾简回来,回到他的身边,要他无可奈何,要他着急害怕。
贝蒂想要折磨他!
这就是贝蒂最真实的目的。
她要折磨黎暮,要找黎暮报仇,她要黎暮痛苦不堪。
艾简看着黎暮变换的脸色有些担心,其实她和贝蒂接触的时间不长,只是见过几次,只有一次是近距离接触的,其他时候都是远远地接触。
她还记得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时候,贝蒂笑着对她说,“d,你要成为一把锋利的刀,去帮我杀了我要杀的人,只有你可以做到,不要让我失望哦。”
到现在她还记得贝蒂脸上的笑容,那么的森冷和诡异。
“黎暮,她应该是基地的主要负责人。”艾简这点分析能力还是有的,虽然她在基地的时候基本上见不到什么人,但是贝蒂出现的时候,旁边的人对贝蒂的恭敬多少还是可以猜测出来。
“嗯。”黎暮点点头。
这个基地的创造肯定和贝蒂有着很直接的联系。
黎暮询问了一下艾简关于贝蒂的事情,艾简知道得不多,不过黎暮觉得差不多了,知道贝蒂的目的之后就好办很多,不会那么被动,既然贝蒂是为了他而来的,那么他怎么能让贝蒂失望呢,自然是要回赠贝蒂一些礼物的。
当年的事情,本来就是贝蒂的爸爸咎由自取,和比人五官,而且最后是贝蒂爸爸自己炸了飞机,完全不顾飞机上的女儿,他觉得贝蒂现在来怨恨他,是不是太牵强了一点?
那件事发生之后,妈妈回来和他说过,当初妈妈本来是要救贝蒂的,但是贝蒂的爸爸太过疯狂,当时的他们自顾不暇,没有办法去管贝蒂,最后贝蒂的死活也不清楚,因为回来之后爸爸出事,妈妈根本没有办法再去管贝蒂了,加上距离飞机出事,爸爸妈妈在雪山上迷路,那么多的时间过去了贝蒂能够活下来的机率很小。
不过不得不说贝蒂的运气还是很好的,竟然活下来了,而且还创办了这么强大的势力,不能小看了。
“你是怎么查到她的?”艾简坐在旁边问道。
“她来找我的,要跟我合作,这是她给我的文件,你看看。”黎暮将文件递给艾简,艾简看了之后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心脏,同时多少猜测到了贝蒂的目的。
艾简合上文件看着黎暮,黎暮对上她的眼睛微微一笑,“怎么了?”
犹豫片刻的艾简开口,“我觉得她是来勾/引你的。”
听到艾简的话,黎暮不禁失笑,伸手在艾简的脸颊上捏了捏,“你在想什么呢?”
“我觉得是的。”艾简觉得这种时候还是要相信女人的直觉,贝蒂的长相毋庸置疑,绝对是美人,一张脸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而且还没有白种人特有的雀斑,整张脸白皙无暇,就像是精美的瓷器,找不到一点瑕疵,最主要的是贝蒂厉害,是可以和黎暮比肩的存在,这样的女人若是存心勾/引黎暮,成功的机率应该会很大吧。
“那就是吧。”黎暮配合着艾简。
艾简看着黎暮的笑容轻哼一声,“我知道你不会被她勾/引走的。”
“那是肯定的,我要是那么容易被勾/引走,哪里会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我可是憋了很久的啊。”黎暮想到自己的心酸就很是委屈,想他这样身份的人,却是要忍受寂寞,不说都是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