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
牵挂了一年,恨不得把对方,都深深地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不知道吻了多久,叶明锐方才放开程艺。
两人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厚重的呼吸声,响彻整个房间。
叶明锐那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此时尽是迷 离,紧紧地盯着身下的女子。
不过是十几秒的空闲,男人再次欺压而上,以更强猛的攻势,袭入女子口中。
舌尖萦绕,迫切地感受着,对方就存在在彼此地身边。
程艺,你可知道,当你说出不愿意再见到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难过?
一滴泪珠,悄然从女子眼尾落下,滑入耳中。
深吻之际,女子的吊带,已然脱了下来。
叶明锐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女子纤细的腰肢上游走,双唇亦是开始展开密集的攻势,轻轻地落在女子的下巴、耳朵、脖子、锁骨……
她哆嗦了两下。
“叶明锐,算我求你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好?”
在这瞬间,脑海里女子哭得梨花带雨,苦苦哀求他的画面,一闪而过。
很快,却又足够清晰。
男人的手一顿,双眼猛地睁开,迷 离在刹那间,被慌乱取代。
他在干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叶明锐立即一个翻滚,掉到床下。
他刚刚在干什么?趁人之危吗?
叶明锐你清醒一点,程艺现在根本就不想见到你,倘若让她知道你刚刚做的事,她会生气的。
想到这里,叶明锐猛地抬手,一个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同时,让本就因为燥热而变得通红的脸,更上一层楼。
叶明锐低骂一声,连忙从地上起身,凑过盆子那边,用双手盛起水,一下一下打在自己的脸上。
半响,总算是清醒了些。
他无力地坐了下来,后背紧紧地靠着桌子,仰头大口大口呼吸。
他的刘海都湿了,一下一下顺着往下,数不清的水珠,在俊逸的脸庞上肆意流动。
此时,他已经不敢看程艺一眼。
终归是他对不起她,不论是一年前,还是一年后。
原来,消沉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
“有没有人啊呜呜呜……”
“靳琛,你在哪儿啊……”
山上,女子哭的梨花带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脚腕,无助地喊着。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
她的嘴唇,已经煞白。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最后,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
次日清晨,万豪医院超级VIP病房。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洋洋洒洒地打在地上,倍感温暖。
病床上,女子的睫毛轻轻一颤,似是有了复苏的迹象。
“靳琛…你在哪儿……”
嘴唇,开始发出轻飘飘的呢喃声。
下一秒,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乌黑亮丽的大眼,猛然睁开。
“靳琛!”
她大喊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一举动,瞬间就引起来病房内,其他人的注意。
铿锵的皮鞋声,急促响起。
“少奶奶,你醒了。”
紧接着,耳边传来景瑞那温润的嗓音。
“靳琛呢?”
女子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之后,第一句话便是焦急地问。
“主子去找医生了,等会儿就回来。”景瑞温声解释。
“他怎么样?他没事吧?”
“没事,主子半路上发现您不见了,在山上找了您一两个小时都找不到,后来便下了山。命我派出搜救队,当我们找到您的时候,您已经晕过去了,并且脚上还有伤。”景瑞按照事先想好的措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
跟着陆靳琛久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不就是扯个谎话,甚是简单。
对方还是个智商不怎么高的人。
女子听了,方才想起自己的脚,连忙掀开被子。
乍一看,绑满了纱布。
她尝试着想要动一下,然而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少奶奶,您的脚被毒蛇咬伤了,短时间内没办法活动。”景瑞见状,解释道。
对啊,她被蛇咬了。
就在她累得要命,坐下来休息的时候,脚腕突地一疼,像是被什么钉了一口,低头之际,只看到了一条飞快逃窜的蛇尾。
随后,她便渐渐没了意识。
“我的脚严重吗?”
想到这里,女子那乌黑的双眸,爬上一抹难忍的惊慌。
“毒素已经清除,接下来静养半个月即可。”景瑞正经地回答。
女子闻言,当即松了一口气。
“帮我把靳琛叫回来。”而后,又迫切地冲景瑞吩咐道。
这话刚落,病房门口突地多了一抹身影,紧接着,传来皮鞋敲击在地上的响声。
女子抬头,见到快步走近的男人,脸色顿时耷拉下去,微撅小嘴带着哭腔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靳琛……”
陆靳琛坐到床边,冰冷的眸子难得地映出一抹焦急,发出低沉的嗓音开口问,“你怎么样?”
女子委屈巴巴地向前,将自己整个身子,都埋入男人的胸膛之中。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双眼含着泪花,弱弱地说道,整个人显得可怜极了。
景瑞不自然的别过视线,默默退到一旁。
与景瑞相比,陆靳琛要淡然得多,面色并不因为女子那让人起毛的声音,而动容半分。
“怎么会?”
声音是温柔的,但神情是漠然的。
“都怪我,走得太慢了,不然我们也不会走丢,害你担心了。”
说到这里,女子稍稍退了出来一点,仰头看着男人低声说道,“对不起啊靳琛。”
听起来,还真是贤妻良母,我见犹怜。
偏偏两人的背后,都有太多的不为人知。
陆靳琛垂眸,温声安抚,“并非是你的错,不必自责。”
女子听了,扯出一抹既感动又满足的笑容,再次将自己的脸,埋入陆靳琛的怀中,双臂紧紧地环住男人的腰肢。
是纤细的,又是结实可靠的。
陆靳琛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吐出隐忍的一口气。
双眸,深邃得像是浩瀚宇宙中,那渗人的黑洞一般,十分可怕。
他紧紧地盯着窗外,太阳刚刚升起来,正是该朝气蓬勃的时候,可他却不知怎的,并未感到一丝澎湃。
不知道她,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或许,在为一个月后的决赛准备。
亦或许,在像他一样想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