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驻扎在客厅里的“大使”王翠花每每听到这些声音都会小小的嫉妒一下,然后,暗道时玖玖上辈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能摊上那么一个有钱又有情的好老公呢?
只有时玖玖知道,季司寒,他是不会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的!
“丫头,有人追你啊?”
裘蕙兰佯装看着电视,眸光却总是不动声色地扫视着时玖玖新收到的花束。
花束里有卡片,卡片上有字迹很好看的悄悄话。
“唉,人家也好想看悄悄话哦……”
她凑过脸来,用无辜的眼眸眨巴眨巴地看着时玖玖。
时玖玖汗:“只是一些无聊的话而已。”
“谁送的?”
“……奶奶,季伯又来接你了!”
时玖玖指了指门外!
就在郁郁葱葱的林荫小道上,一辆奥迪A8正往这儿缓缓驶来。
老太太嫌弃脸:“大难当头,他来添什么乱呢?”
时玖玖听到“大难”二字的时候,笑脸囧囧地僵了一下。
在人家出声训斥季管家之前,她率先解释:“是我把季伯叫过来的。”
“怎么,你要赶我走啊?”裘蕙兰叉腰,表情受伤。
时玖玖扑哧一声,很是无奈地跟老人家解释:“我要出去几天,没时间照顾您啊!”
“去哪?和谁?男的女的?”
“……”
王翠花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哎哟一声笑道:“老夫人您可真有意思!她都嫁给您是孙子了,还能出去和别的男人约会不成?”
“那可说不定!”裘蕙兰意有所指地看向时玖玖。
时玖玖尴尬地轻咳一声,怕老人家一着急说漏了嘴,只得解释道:“我是跟维维安出去学习的!奶奶,您也知道,我这个老师很厉害,跟她出去一趟比在视频里面对面学习强百倍……”
“只有维维安?”
“……对!”
裘蕙兰暂时相信了。
但一想到时玖玖走了自己就又是那个孤苦无依的老人了,不由得又垮了脸。
“臭丫头啊……”
“嗯?”
“你要去哪里学习啊?”
“横店,有个剧组请了老师去定妆。”
“那你也带我去呗?”
“带你?”
看老人家双眸亮晶晶的,好像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娃娃,时玖玖哭笑不得。
“奶奶啊,”她耐心地解释道:“人家剧组很严格的!非相关人员不让入内!”
“那简单啊!我可以给他们投资。”
“啊?”
果然是财大气粗的大豪门啊!
王翠花羡慕脸:“老夫人,你要投资的话不如投资我和玖玖她爸啊!我们两个准备开个大超市……”
“超市的是小意思,你们找女婿投就行了!”裘蕙兰三言两语地打发了她,然后又用一种害怕被遗弃一样的小眼神看着时玖玖。
时玖玖严肃脸:“不准找季司寒。”
“为什么?”
王翠花和裘蕙兰异口同声。
前者,是真的不明白。
后者,是因为时玖玖的反应太大,让她很担心。
万一,丫头以后真的再也不需要阿司哥哥了,那可怎么办啊?
老太太打起了苦情牌:“丫头,你是不是知道阿司哥哥现在的处境不好,所以害怕拖累了他啊?”
王翠花:“季司寒的处境不好?”她怎么没听说啊!
裘蕙兰顺着她的疑问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精明的眼眸,不动声色地偷瞄了时玖玖一眼。
接着用无线担忧的语调说:“因为卡迪亚的事,阿司哥哥已经被排挤出四季联盟了!现在的他……唉……”
王翠花皱眉:“排挤出四季联盟?意思就是四季联盟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裘蕙兰:“算是吧。”
“时玖玖!!”王翠花彻底地着急了起来。
拉住她的手就着急地问:“你老公都遇上这么大的事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待在这里,还有心情想着出去学习呢?”
“我……”
时玖玖被王翠花咄咄的目光看得复杂极了!
这些天,她总是有意不去了解季司寒的情况,因此根本不知道他的事!
眼下,看裘蕙兰眉头深锁,她的担忧也往上提了提。
“奶奶,情况真的很严重吗?”
“怎么能不严重?”裘蕙兰愁眉苦脸地反问她。
时玖玖看季伯的车已经到了门外,大步走了出去。
将老管家拉到了门外一处王翠花听不到的位置,问他:“你老实告诉我,季司寒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
季管家的目光看向别墅门口。
在时玖玖的背后方向,老太太正不断地打着手势,暗示他要往严重了说。
季管家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是难过地摇了摇头。
时玖玖凝眉:“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自从您走后,先生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们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觉得,他好像整个人都被抽空了,明明他还是他,可又好像不是他了……”
“这话怎么说?”
“太太您不知道吗?先生被排挤出四季联盟都是老宅那位和枭雄集团的人预谋好了的!他们先是利用了唐相思的事转移了先生的注意力,然后又借机打压……先生这前半生是过得艰辛,可也从来没这么被人当猴耍过!”
“耍?”时玖玖觉得这话不对。
“季伯,他明知道董事们要开会罢免他他还因个人原因不去参加会议,您不觉得这一切本来就是他自己的问题吗?还有唐相思,他当年要是不招惹了这么一个女人,会有现在的烦扰?”
“太太,您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对吗?”
季管家的眼眸里写着强烈的不赞同!
也不用裘蕙兰给他打暗号了,他张口就义正言辞地反驳时玖玖:“太太,您可冤枉死先生了。”
“冤枉?”
“难道您这两天都没看新闻吗?”
“……”她确实没有,因为害怕想起那日见到的那个落魄的男人。
所以这两天总是给自己安排了许许多多的学习任务,让自己连分神的时间都没有。
季管家一看她这样,又是重重地叹息。
他说:“错了!错了!太太,您可真错了!”
“季管家,我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