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说:“我说这些并非是要为难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的真实身份一旦被人知道,不仅是你会遭受追杀,就连缓缓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最后一句话,戳中了桑夜的软肋。
他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他不希望缓缓受到牵连。
桑夜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让人发现的。”
玄微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桑夜抿紧嘴唇,目光之中透出几分阴郁。
缓缓拿着写好的药方跑下楼,她看到桑夜和玄微正在说话,立刻跑了过去。
“我写好药方了,现在就拿去给冬牙吗?”
玄微问清冬牙住的地方,然后伸手接过写有药方的石板,说:“我帮你送去吧。”
缓缓有些不好意思:“这太麻烦你了。”
“小事而已,我走得比较快,应该能赶在吃饭之前回来。”
缓缓甜甜地笑道:“谢谢!”
玄微拿着石板走了。
缓缓看向桑夜,好奇地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桑夜拿出刚烤好的鸟蛋,“吃吗?”
炭火烤出来的鸟蛋特别香,缓缓忙不迭地点头:“吃!”
桑夜将蛋壳剥掉,将白白嫩嫩的蛋送到她手里:“小心烫。”
缓缓注意到他的手指红通通的,很明显是被火烫伤了,她连忙抓住他的手指:“你怎么又被烫伤了?别乱动,我给你上药。”
她将鸟蛋随手放到一边,找出金柳花,挤出汁液,抹到他的手指上。
桑夜看着她小心翼翼帮自己包扎手指的模样,心里又软又暖。
“好了,这两天你不要碰水,”缓缓抬起头,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干嘛一直看着我?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你的的脸很漂亮,”桑夜握住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看得我都舍不得挪开眼睛了。”
缓缓笑了起来:“你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桑夜露出无奈的神情。
等玄微回来后,白帝刚好将晚餐做好,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饭。
吃饱喝足之后,各自回房睡觉。
由于白帝的房间让给了玄微,所以这两天白帝都睡在缓缓的房间里。
霜云对此意见非常大。
好不容易盼到缓缓回来了,结果她却只跟白帝一起睡。
霜云也想抱着香香软软的小雌性一起睡啊!
白帝只得说道:“血翎这两天都住在羽族,暂时不会回来,我去他的房间住吧。”
霜云立刻就高兴了,他一把抱住缓缓:“今晚你和我睡!”
缓缓见不得这家伙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将他的狗头推到一边:“就算今晚我不和白帝睡,也不会和你睡。”
霜云皱眉,非常不满:“你不和我睡,还能和谁睡?”
“当然是跟桑夜一起睡啊。”
霜云用一种充满挑衅的目光看向桑夜:“我们打一架,赢了的那个人就能跟缓缓睡!”
桑夜非常淡定:“行啊。”
他虽然现在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理由,无法跟缓缓交配,但如果有跟缓缓亲热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就算身下的小兄弟不争气,他也可以用其他办法帮小雌性获得快感。
缓缓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吓得她连忙拉住霜云:“不准打架,都给我冷静点!”
霜云理直气壮:“只有强者才能争取到跟伴侣亲热的权力!”
缓缓拿这家伙没办法,只能扭头求救于白帝。
“你快帮忙拦住他们!”
白帝微笑:“让他们打一架也好,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
当然啦,要是霜云和桑夜打个两败俱伤也不错,他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抱着缓缓一起睡。
缓缓又想看向玄微。
玄微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可以做裁判。”
缓缓:“……”
全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最后在缓缓的死缠烂打之下,霜云和桑夜之间的决斗方式,从拳头变成了打牌。
好歹不用动手,不用担心受伤。
两个人打跑得快,谁能先将手里的扑克牌出完,就算获胜。
白帝给他们两个凑个桌角。
三局两胜,三人麻利地洗牌出牌。
玄微第一次看到扑克牌这种奇特的东西,不禁露出诧异之色,两只眼睛一直盯着三人手中的扑克牌,看得兴致勃勃。
缓缓见他对扑克牌感兴趣,便主动充当讲解,为他科普扑克牌的几种简单玩法。
玄微听完之后,越发觉得扑克牌很有意思,后来没能忍住手痒,下场陪他们玩了两把。
他们玩了不止三局。
最后清算胜败时,获胜最多的人竟然是玄微,其次是白帝,然后是桑夜,最后才是霜云。
可能是因为新手光环的缘故,玄微每次摸到的牌都非常好,出牌速度非常之快,赢得也是干脆利落。
玄微笑了笑:“挺有意思的,是缓缓发明的吗?”
缓缓摆手:“不是的,这种小游戏也是我以前从别人那里学来的。”
玄微没有追问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他将扑克牌整理好,交给缓缓收好,然后便回房去休息了。
白帝虽然赢了,但他还是很有风度地表示:“我只是个陪客,胜负只在桑夜和霜云之间作数。”
于是最后由桑夜抱得美人归。
霜云眼巴巴地看着缓缓被带走,郁闷得不行。
白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牌运其实挺好的,但就是心思不够深,好几次本来都该是你赢的,可最后都因为被我猜中了你的底牌,才会被我反败为胜。”
霜云扯动嘴角:“不用特意解释,我知道你是咱们几个里面最会玩心思的家伙。”
“需要我教你怎么打牌吗?”
霜云半信半疑:“你要帮我?为什么?”
白帝笑了笑:“对手之间,总要势均力敌才更有看头。”
“你什么意思?”
见他不懂,白帝便换了个说法:“你就当我是在可怜你吧。”
霜云瞬间就炸毛了:“老子才不需要你可怜!”
白帝笑问:“那你还要学打牌吗?”
“当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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