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守候（3）——目标（3）
目标（3）
“所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请各位不停地鞭策我吧！”梓萌向着观众席深深地鞠了一躬，“拜托大家了！”
全场一片寂静。
没有人再叫嚣，没有人再嘲笑，全部都静静地看着这个深深鞠躬的少女。我无法猜透此时此刻台下的那些人的内心究竟是怎样，但我知道的是，至少现在为止，没有人会再轻易去嘲笑一个有梦想的人。
上吧！梓萌！让他们看看！你努力的成果！
梓萌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紧张的心情似乎已经全部扫去，她面带笑容地对着话筒说道：“那么接下来，是第一首曲子，《青春颂歌》。”
她回头望了望架子鼓凳上的唯和键盘手洛羽成，互相有默契地点点头，唯边开始打着节奏互相敲击鼓棒。
合奏响起。
唯略微有些急促的架子鼓，梓萌还不太纯熟的电吉他，和羽成近乎完美的电子琴，合在一起却构成了相当完美的音律。他们互相配合着对方的节奏，彼此信任，这就是团队。
我感觉整个人都在燃烧。
梓萌和羽成尽量配合着节奏略快的架子鼓，唯和羽成也把音量压低，凸显吉他的重要性，每个人在完成自己使命的同时，也都在帮助同伴完成他们的使命。
那么，我也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不仅仅是为了守护梓萌，还是为了守候这个乐队，我的同伴们，还有这个让人不忍心打碎的梦想。
梓萌稚嫩的声音传到话筒里，继而传遍整个体育场，一开歌喉梓萌便像挣脱了囚笼的鸟儿，或是驰骋疆域的野马，完全陶醉在自己所制造的音乐里。
看起来状态似乎不错。我放心地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岸的位置，也向观众席当中走去。
“哟！岸！”我叫住那个扶着旁边观众位上靠背椅的少女，“我说……你真的是在录制吗？……”
岸此时正毫不客气地靠着一位陌生观众的椅背，丝毫不顾及那位仁兄现在的感受，而那硕大的单反相机也被安上了支架，完全就是自我运转的状态。
“当然！”岸额前的刘海微微抖了抖，她自信满满地说道，“不然你还以为要怎么录制？”
话虽如此，你就这样把相机放着不管真的大丈夫？
“而且……你这样会妨碍人家观众的吧？自己搬张椅子来比较好吧？”
“没关系没关系！他说没事哦！对吧？”岸脸上的墨镜朝着那名观众的方向反光了下，那人抬起头来，听到岸的话笑了笑，尽管光线不太好，但还是能辨认出——是个大叔。
“没关系的，小妹妹你尽管靠吧！坐在我旁边也没问题！”那大叔脸上立即绽放出花开般的笑容。
——现在我觉得比较危险的是你了，岸。
似乎是为了保证岸的安全，也是觉得这个位置挺适合观赏，我便站在岸身边欣赏梓萌的表演。
歌曲才进行到一半，场上的气氛就渐渐白热化起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贴合“时代气息”的歌词吧……
这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学生狗的胜利？
我突然又点担心这附近有没有老师或是教导主任在场了，在环视了四周确定平安之后，连我都为梓萌深深捏了一把汗。
看起来大家似乎也对这次的演出有相当浓厚的兴趣。
——接下来，就是祈祷梓萌的第一次演出能够成功了吧……
“呵呵呵呵……”
“……”
“呵呵呵……”混杂在音乐声中，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人的笑声。
错觉？我揉了揉耳朵，然而那种笑声又一次出现。
——好像就在耳边一般。
由于周围太过喧闹，无法辨别那笑声的方向，就好似在公共场所打电话时的感觉，不过可以辨别出是个男声。
——而且是……相当特别的声音……
那笑声又响亮了一点，我皱起眉头，努力捕捉那声线的来源处，但还是无法确认其主人是否就存在于我附近的某处。
“呵呵……在你后面哦！……”尽管那声音立即被其他杂音给覆盖，但我还是隐约捕捉到了一点，并立即向后转去。
在我的上方临时搭起的近10节的阶梯处，靠近体育场大门的位置，站着一个人。
看不见脸，几乎是整个身体都融在黑暗之中，唯一可以辨认出的，是那人穿着的一双欧式风格的金色靴子。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声音就来自那个家伙。
靴子消失在黑暗之中，可以隐约辨认出那家伙的身影穿过人群，向我左手的方向走去。
——有种相当不详的感觉……
我当即追了上去。
穿过层层人群与观众席，那人的身影早就不知所踪，但估计是那声音太过特别的缘故，使我从众多杂声中分辨出它，并凭着相当一部分的直觉寻找着前行的方向。
似乎是……左边后台的地方？
一想到尤丽和那辆南瓜马车，心里不由得一紧。
我加快了前行的脚步，就像在和什么人玩着相当幼稚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现在还不是深夜，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如果那家伙就是凶手的话，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现身？
从观众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没有启用封闭空间，目前还没有什么危险可言，但他若敢下手的话，损失对我们而言无疑的巨大的。
况且梓萌也还在台上……暴风雨之夜那时的事，我绝对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了！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全都目视着舞台，我直接跑了起来，似乎感到那个人也跑了起来。
“呼~呼~”这时，那个黑色的人影又一次出现在前方，并且如我所预料的一样，进入了左方后台。我立即追上去，连招呼都不打就一头撞进后台内。
幸好不像上次那样又撞见谁在这里换衣服，但空无一人的后台反而还让我的立场变得尤为漂浮不定。
休息室内似乎有什么隔音效果，外面的喧闹声随着门自动关上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笑声也清晰起来，不像是强行掩饰的笑容，更像一种发自内心的笑，相当特别且好听的声音。【。就是传说中让耳朵怀孕的声音么-
但比起欣赏这种声音，我反倒更在意自己目前的处境。
“果然追过来了。”几乎没有地方藏身的休息室内没有看到一个人，但那声音还是飘到耳畔。我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迈向里间休息室的门。
“我说你还记得我吗？……”我握上了门把，却因为那人的一句话停止了转动门把的动作，“我还记得你哦，阿造。”
——他是怎么知道的？那种极少数人知晓的外号？
而且……难道是我有见过的人？
我紧皱着的眉头没有一丝的松懈，转开了里间的门。
里间，没有人。
但那声音还是像阴魂一样飘荡过来：“……试着来找到我啊？”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莫名很火大。
“哈哈~你生气的时候还是老样子啊。时间不多了，你还是专心观赏梓萌他们的演出吧！那，再会！”
最后一个词一出，那声音连同那阴魂似乎都消失不见，休息室内又恢复了相当的寂静。
但脑内无疑又增添了什么疑问。
我见过这个人？或者说是奇怪的生命体？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声音听起来挺耳熟，但我可以肯定自己的关系圈内没有类似声音的人。
难道是很小的时候？——不过小时候的事我八成都不记得了。
倘若这家伙的声音没有变过的话，那听过的话应该是忘不了才对，如此可见我没有这个人的记忆。
——可能只是在哪里碰到过吧？毕竟现在还不清楚那人的长相。
然而现在更令我疑惑的是，那家伙的身份。
虽然对于凶手的身份，我心里早就有一份可疑人物的名单，但这个半路杀出打酱油的还来历不明的家伙，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实在令人费解。
——光是猜测他所扮演的人物，我就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现在不是瞎猜的时候，正如那人所说，目前还是去欣赏梓萌难得的演出比较可贵。
我走出后台，也立即被这种想法弄得心情相当不爽。
——我什么时候又被一个毫不相识的人给牵着走了啊？！
第一首曲子已经演奏完毕，梓萌并没有立即演奏下一首，而是类似于中场休息般与观众互动起来。
“嗯……那，现在，由于是第一次的演出，先介绍一下乐队成员吧！”有一滴汗珠从她的发丝上滴落，不过兴奋感明显要更胜一筹，她首先自我介绍道，“那个……我是洛梓萌，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应该也有人认识我吧？嗯……担任乐队的电吉他手，也是本队的队长，大家请多指教！”
台下立即响起了掌声，甚至还有一些女生热情的欢呼，其中可以发现就有中午彩排时的那些围观群众。
——还真是打下了相当良好的群众基础啊。
顺带一提……其中叫得最响亮的就是岸那家伙……
“我说……梓萌……”由于就在台下的缘故，尽管梓萌身后唯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可以听清，“队长应该放到最后来介绍才对吧？”
“诶？”
“而且……一般来说介绍的时候还要有一段单独的乐器演奏吧？”一旁的羽成也用观众听不见的声音提醒道。
“诶、诶？是吗？”梓萌的神情一下子慌张起来，而台下的观众像猜到了什么似的发出阵阵善意的笑。
梓萌极其不好意思地敲了敲脑袋，还是将就着介绍下去：“……然后，是本乐队的的键盘兼架子鼓手……额……是来自外校的学生，暂且不能透露姓名……”
“诶？——说一下名字嘛——”“露脸一下也行啊——”“难道是不愿透露姓名的唐马儒先森咩？——”……
台下的议论立即多了起来。
“呃……那个……”梓萌似乎很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局面。
“羽，叫羽就好。”后方的当事人对着备用话筒发话了，而当即就有台下反应灵敏的家伙“羽——”地喊了起来。
——哈，居然这种不知所云的名字还挺受欢迎。
在台下观众热情高涨的时候，因为接下来演出曲目的关系，羽成已经坐到了唯原本的架子鼓位上，而唯则背起了闲置在一旁的电吉他。
“最后，是我们乐队的架子鼓兼电吉他手，同样也是来自外校的……唯！”梓萌在叫出名字的一瞬，唯当即就是一口陈年老血。
“我、我说……梓萌！不是说好了不说名字的吗？！”她压低声音朝梓萌说道。
“嘿嘿！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也是代号不是吗？”一见梓萌的笑容，唯立即答不上话来，而那瞬间的沉默也被观众们热烈的气氛所掩盖。
“唯——酱——！好萌——！！！”忽地从后台传出一声清亮的女声，明明没有用过音响效果，却在体育场里响亮得出奇。
从这里的方向可以窥视到，正是刚刚在后台的那个单马尾女生。
“小正太~”“快来姐姐怀里~！”……
台下的吐槽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而大家几乎都无一例外——把唯当做男生了。
我仿佛看到台上的唯又是一口老血。
梓萌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坏笑起来，然后又说道：“对了，唯酱其实是小东西……啊不，羽的弟弟哦~！”
“梓、梓萌？！”唯当即毫不掩饰地喊了出来，似乎因为失声而变了个调，就连我也差点以为那是个男生发出的。
“阿嘞？是弟弟吗？”“这么说还真的感觉有点像……”“求正脸！”……
——看起来，今天的唯学姐（弟？）不太好过了啊……
不过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
“兄弟吗~？”“基情无限哟！”“身高决定攻受！”“细微身高差好萌！”
“唯酱小天使！~”“CP可逆不可拆！”“是羽唯是吧？莫名很和谐！”
……
我“……”
果然腐女势力很强大……假如说这是某站的视频的话，此时此刻的弹幕一定是满屏刷的……
我真的无力吐槽了……这个光荣的使命就交给新一代的你们了……
我看到唯已经不是一口老血的程度了——要说就是——万箭穿心。
但同时，群众市场也高昂起来。在玩够了唯之后，梓萌这才继续下一首歌：“那么进入下一首，这首是为了纪念一个离去的朋友所作的，她也曾经是乐队成员之一。”
梓萌的表情突然落寞了起来，人群的躁动也随着气氛的转变而安静了下去：“第二首，《以卵击石》！”
随着身后架子鼓的节奏响起，然后是唯相当高音的电吉他，与前一首完全相反十分狂野的风格，我的眼前又仿佛看到了那一头极其高傲的红发活跃在战场上的身影。
梓萌先是拍着手打着节奏，在唯的吉他达到最后一个颤音的时候，与另外两把乐器合奏起来。
她对着话筒发出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声音，像是一头嘶吼的野兽，现场的气氛瞬间燃到极点。
“你是我的敌人
用你那轻蔑眼神
看着我
怒火蹭蹭往上升
我是你的敌人
用我那恶毒双唇
言语间
战争即将爆发了！”
——不得不说，这歌词简直就是梓萌与漓关系的真实写照，不知为何相当怀念。
主旋律过去，又是一段唯单独的电吉他，然后她抓住了话筒。
“凭着你高挑身材白皙皮肤妖艳红唇让人屈服
我不甘屈服
凭着你高贵家世闻名程度我对你简直就才是
以卵击石”
一段极其短暂的RAP，却一下子让现场的气氛长到**，欢呼声和尖叫声响成一片。
令我比较意外的是，唯学姐的声线。
在第一次听唯学姐唱歌的时候，是令人印象超级深刻的天籁之音，然而现在却截然相反，则是相当适合RAP略微沙哑的少年声线。
——真是没想到……唯学姐居然是两声类歌手。
这首歌的歌词很简短，大部分都被电吉他与架子鼓的合奏音给占领，然而却让我这个当事人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受。
唯的吉他音突然停止，架子鼓也突然变得轻柔，梓萌的吉他则降了一个八度。还未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降调是怎么回事，另外两个乐器又分别插入了进来。
曲调突然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梓萌也放开了歌喉。
“但是为什么
我会感到孤独
没人拌嘴了
还真有点凄凉”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我好似又看到了那个赤色的背影。
——漓……
她已经消失了，但她的存在感依然还在，无法忘记。
音律越沉越低，消失于最后一个吉他颤音中。就在所有人以为这首歌已经结束了的时候，三把乐器又突然同时响了起来，回到了原调上，并且速度还比先前快了一倍。
接着就是第二段歌词：
“你是我的敌人
用你那骄傲红唇
盯着我
蠕动着说你还嫩
我是你的敌人
用我那不屑双瞳
对视间
你好像已经恼了”
“凭着你美丽双瞳血色长发高傲眼神令人屈服
我绝不屈服
凭着你有权有势小姐风度我对你简直就才是
以卵击石”
又是突然的降调。
“但是为什么
我会为你祈福
如果你还在
会不会笑话我？”
最后一段歌词，也是整曲的点睛之笔。
“我在忏悔吗？真是荒唐啊！
这都不重要啦
为你祭典，为恶魔祭典
这首歌你拿去吧”
最后的音律，止在了羽成的最后一个鼓点上，仿佛就是那一瞬间的爆炸。
她转过头，一头红发在空中飘扬，最初也是最后的泪划过脸颊，然后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微笑：
“阿造，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
——我目睹了漓的消逝，却什么也没能做。
但这样就够了……现在不是忏悔的时候，也没有机会再让我缅怀过去，如果只是停留在那个地方的话，一步也前进不了。
这样就够了……在某一个地方，我们所看不见的地方，漓也一定听见了这首歌吧？
在如雷般的掌声中，我听见梓萌仿佛是对漓说的一声我一直未能说出口的话：
“谢谢。”
她的脸上悄然滑过一行泪珠，在晃动着的赤色灯光下显得异常耀眼。
“谢谢，漓。”我也这么默念着，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祝福方式。
人群又一次欢呼起来，似乎男同胞们也被这样的曲风给燃动了。
“然后，是这次的最后一首曲子。”梓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身后的唯和羽成又分别回到了架子鼓手和键盘手的位置。
“最后一首了？”“感觉好快啊！——”“还会来演出吗？”……
台下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
“如果大家喜欢的话，我们每年的学园祭都会来演出的。”
“一年一次啊……”“那还要过好久嘞！”“太久我们就忘掉了哦！”……
“不会太久的！”梓萌回应着台下的那些支持，“我们会把这次的演出录制成视频传到××网站上。请大家多多支持，关于下一次的演出地点，也会有消息发出的。”
她突然看向我的位置：“详细情况就找我们的经纪人啦！~就是与我同班的邱钊，因为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次演出，如果有什么不妥也请谅解！当然也欢迎有其他新成员的加入哦！~可以找经纪人报名！”
——我说你把经纪人当成什么了啊喂！
见我无语的眼神，她调皮地笑了笑，继而与羽成对视了下：“接着，最后一首曲子，是献给唯酱的~”
“诶？我？”唯似乎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见台下人潮涌动，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拉了拉帽檐。
“唯酱~不要害羞嘛~”“让羽来安慰你啊~！”……
台下的笑声又响成一片。
“《You’re Not Alone》，致唯。”梓萌轻笑着，却并没有开始演奏，从音响中传出的是——
羽成电子琴的独奏。
可能是由于常年练钢琴的缘故，羽成的电子琴好像也出现了钢琴的效果和音律，在极其令人放松身心的琴声中，羽成也尤为难得地放开歌喉。
一段极其简单短小的英文歌，却当场传出了女生们相当的尖叫声。
然后梓萌也轻轻弹奏着电吉他，加入了进来。
你哭着
说自己很孤独
我明白
但我什么也帮不上
估计是梓萌的口语能力不行的原因，她唱的是中文，也是羽成所唱歌词的翻译版。
“你们……”唯迟迟没有敲奏架子鼓，只是愣愣地看着前方二人的身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唯！加油！”台下不只是谁这么喊了一句，继而接二连三地有各种各样鼓励的话响了起来。
“加油！”“想什么呢~”“要好好和梓萌与羽幸福啊~”……
更有甚者——就是我旁边观众席上的一群女生，她们互相对视了几眼，轻轻屏气，小声说着“1，2……”然后：
“羽唯！！！”
我“……”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听到这惊天一响时唯瞬间涨红的脸，同样看到这一幕的那群女生们全都“咯咯”笑了起来。
真不知道这些腐女们知道这是BG时会有什么反应……
唯极其难堪地拉了拉帽檐，像掩饰一般也轻轻敲打着架子鼓，继而加入到另外二人的演奏当中。
“伤害与被伤害
喜爱与被喜爱
再痛苦又能怎样？”
“Remember us -（请记住，还有我们——）
Your partner（你的同伴）
Dont forget us -（别忘记还有我们——）
Your friend（你的朋友）”
“相信我们 Believe us
Believe us 相信我们
相信你牵着我们的那双手 Oh~Oh
可以引领你来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Can ushered you into a new world
If you feel afraid（如果你感到害怕）
Than hid behind us（就躲在我们身后）
如果你感到痛苦
就投到我们怀中
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们将捧着你残破的心
Wipe away the stain（擦拭掉上面的血迹）
你将透过我们的眼睛
To see this beautiful world（去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Because we are friends， arent we？（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所以，不要再哭泣 So， dont you cry
当你面对角落哭泣时 When you face the corner to cry
请一定要想起我们 Please be sure to remember our
恢复笑颜 Restore the smile
不要害怕 Dont be afraid
我们永远在一起 We are always together”
梓萌的汉语和羽成的英语相互交织着，更给这首歌增添了别样的色彩。
“You’re not alone~（你不再是一个人）
你所想的和我们所想的相互联系
You’re not alone~（你不再是一个人）
漫漫回家路上将会有我们的陪伴
所以，不要再哭泣 So， dont you cry
当夕阳斜射下来时 When the setting sun slanted down
你可以可看见五个人的影子You can see the shadow of five people
Hand in hand 手牵着手
Youre not alone（你不再孤独）”
这首歌的作词无疑有羽成的参与，它所道出的似乎是唯学姐的过去，我们所都不知道的过去，但看得出羽成是相当清楚的。
【注：关于唯的过去，会在之后有以唯和羽成为主角的番外（大概-）
尽管不清楚曾经在唯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仅是这样用心的歌词和曲调，就已经有着治愈一切的力量了。
至少……从唯微张着的嘴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了。
“无论前路怎样，我们都会陪你走下去，”最后的最后，随着逐渐消逝的琴声伴奏，羽成说道，“这一次，不会再让你哭泣。
“You’re not alone。”
场下立即爆出如雷般的掌声，还有相当有气势的“羽唯”的欢呼，梓萌的汗水已经浸湿了整张脸，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下这一切，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演出成功了——
台下的观众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掌声和欢呼声响成一片；摄像机旁的岸已经拿下墨镜，像小学生般边鼓着掌边一蹦一跳地向台上的各位招手；似乎还沉寂在最后一首歌里的唯极其不甘心地咕哝着“用催泪弹太狡猾了”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羽成则是看着自己刚刚还在弹奏着的双手，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而梓萌——
她的表情就像从美梦中惊醒过来却发现美梦成真的人一般，然而只是一瞬，她的眼角又泛出了泪花。
“谢谢大家！！！——”她最后又鞠了一躬，久久未抬起。
——梓萌，这是你应得的。
为了纪念下这相当美好一刻，我也掏出手机，对着台上兴奋的乐队成员和台下还意犹未尽的观众们按下了“拍照”键，而就在我的手指按下去的那一瞬间，梓萌的视线正好对了过来。
我敢发誓，这是我至今为止看到过的最幸福的容颜。
“不要太得意了啊！”我朝她喊道，“前面的路还很长呢！”
“我不会的！”梓萌抹去了眼角感动的泪水，对着我用相当坚定的声音喊道，“我会为了自己的目标，一直，一直努力下去！”
这一刻，是第一步，
或许，也是最难以忘怀的，最美丽的回忆。小说.梦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