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楚悠的安排之下,段成去做了胡广总督,而段宏,则留在了京中,做起了户部侍郎,这样便可以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君夙羽的追查。
翌日。
未央宫内,全皇贵妃端坐于桌案前,紧蹙着秀眉,如明珠般的凤眸内满是愤恨之色,虽然上次以绝妙的手法,对德妃下了毒,但没想到,竟然被君莫黎与希蓝前往柔然寻得了解药,不禁让全皇贵妃更加的恨德妃。
凭什么所有人都围绕在一个人老色衰的女人身前,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她来操办,就连皇上的皇长孙的抓周仪式,都要她来主持。
已经严重病态心理的全皇贵妃,妹妹想到这一切,便会恨的咬牙切齿,今日终于在一个人的手中,得到了一个非常安全的法子,来坑害德妃。
就在全皇贵妃端坐于桌案前之际,一个内务府的小太监在门外叩响了房门,全皇贵妃见状,嘴角不由得牵起了一抹邪异的冷笑,对身侧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便踱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小太监举步走了进来,来到全皇贵妃身前,躬身一礼,开口说道:“奴才参见全皇贵妃。”
全皇贵妃莞尔一笑,开口说道:“起来吧,无需多礼,这次教你前来,所为何事你应该清楚吗?”
小太监颌了颌双眸,开口回道:“奴才知道,上面已经和奴才说了,不过……”
全皇贵妃微微一笑,开口问道:“不过什么,想说什么尽管说,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但说无妨。”
小太监闻言,开口说道:“那奴才便只说了,真的如上面所说,待做完这件事情之后,我便能得到我想要的自由身吗?”
全皇贵妃道:“但让,本宫既然已经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兑现,而且你的上面已经说了,从此以后,你与他那边,便再无半点关系,事成之后,本宫自会送你出宫。”
小太监忙道:“是,奴才谢过全皇贵妃。”
全皇贵妃玩味一笑,如明珠般的凤眸内满是玩味之色,朱唇轻启开口说道:“先不要谢这么早,一切都要等到德妃娘娘死的时候,才算事成,明白吗?”
小太监道:“是,奴才明白。”
全皇贵妃道:“那好,去吧,好好做,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小太监道:“是,奴才告退。”
语毕,站起身来,躬身一礼,转身踱步走出了全皇贵妃的未央宫。
是夜,按照全皇贵妃宫里的侍女所说,德妃娘娘宫里的侍女,会在这个时辰在御膳房煎药,小太监抓准时机,便先行一步来到了御膳房。
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煎药的地点,举目四望,见无人发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包裹,随即将间要用的炭火拿掉,打开黑色的包裹,竟然同样是炭火,小太监紧张的将包裹中的炭火放入了煎药用的炉灶之内。
做完这一切之后,临走之时,还将怀中炭火掉了出来,顿时大惊失色,但就在这时,一个侍女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小太监顿时蹲下身来,捡起掉在地上的炭火忙往怀中放,侍女不知是哪个宫中的侍女,望着小太监的行径,不禁秀眉微微一蹙,眼神之中满是疑惑之色,开口说道:“你在做什么?”
小太监微微一笑,开口回道:“没什么,只是内务府的炭火不够,便前来御膳房拿些。”
侍女闻言,颌了颌双眸,开口说道:“哦?怪不得,我还纳闷,怎么深更半夜还有人来御膳房偷东西,原来是误会一场。”
小太监道:“瞧你说的,一些炭火而已,也至于来偷吗。”
侍女道:“这不是异常误会吗,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既然这样告辞。”
语毕,侍女便踱步向内堂屋走去,小太监见状,深吸一口气,颌了颌双眸,便走出了御膳房。
不多时,德妃的侍女前来了御膳房,手中拿着用到的药材,开始为德妃煎药,也没有发现炭火有任何的问题,谁会想到,竟然能以这种方式下毒。
翌日。
君楚悠已经数日没有去皇宫探望过德妃,自从上次中毒之后,虽然没有再次晕厥,但身子也是日渐虚弱,也不知道德妃的身子怎么样了。
随即君楚悠便叫管家备了车,便坐上了前往宫中的马车。
不多时,到达了德妃的寝殿,侍女们纷纷躬身行礼,开口唤道:“逸王殿下。”
君楚悠颌了颌首,墨染的剑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双眸之中,满是担忧之色,开口问道:“母妃的身子近来可好,有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侍女闻言,颌了颌双眸,开口说道:“会逸王殿下的话,德妃娘娘虽然体内的毒素被清楚干净,但身子还是一日不如一日,变得越来越虚弱,现下每日都有为德妃娘娘煎药,仿佛并没有什么效果。”
君楚悠见状,顿时微微一惊,没想到上次所中的毒素,尽然对德妃的身子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
随即开口说道:“本王知道了。”
语毕,便踱步向德妃的卧房走去,床边的鹦鹉见君莫黎前来,开口叫道:“殿下,殿下……”
君莫黎见状,望着鹦鹉并未多言,来到德妃娘娘的芙蓉软塌前,微微一笑,开口唤道:“母妃,儿臣来看您了。”
德妃躺在床榻之上,颌了颌双眸,开口说道:“哦?是楚悠啊,怎么今日这般得空,手头上的活儿都做完了吗?”
君楚悠道:“是的母妃,父皇交代的事情,儿臣已经全部处理完了,心中记挂着您的身子,所以便来看望您来了。”
德妃莞尔一笑,开口说道:“都处理完了就好,本宫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看的,只要你没什么事情,母妃就放心了。”
君楚悠笑道:“儿臣能有什么事情,母妃的身子没事,才是上天对儿臣最大的恩赐,若是没有您,儿臣也不会有今日的生活不是。”
德妃嗔怪的望了望君楚悠,开口说道:“你啊,就是这张嘴讨人喜欢,让然向生你的气都做不到,呵呵。”
君莫黎道:“母妃何时养了这么一只鹦鹉在这里,难道不嫌弃它吵得晃吗?若是深夜在说上几句话,岂不是扰您清梦?”
德妃闻言,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这时西域进宫来的绝品鹦鹉,已经会说许多话,本王见它甚是聪颖,便收了下来,谁曾想会这般饶人,还真叫你说对了,深夜时不时的便会说上几句,也不知道这个小东西,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精神。”
君楚悠道:“既然这样,儿臣走的时候带走,儿臣倒是甚是喜欢呢,留在这里对您来说,也是累赘。”
全皇贵妃见状,双眸之中闪过了一抹玩味之色,开口说道:“原来说了这么多知识为了这个啊,你喜欢尽管拿去,你自幼开始,你想要什么本宫没有答应你,也至于在你的嗯母妃面前耍这些小手段,呵呵。”
君楚悠见被德妃一眼看穿,也不避讳,开口笑道:“还是母妃聪颖过人,一眼便瞧出了本王的意图,不愧为本王的母妃。”
德妃闻言,开口说道:“那是自然,你可是在本宫的眼皮子地下长大的,你的一举一动,完全瞒不过本宫的眼睛。”
君楚悠笑道:“是,是,是,母妃是最厉害的。”
就在这时,另一位侍女手中端着药,便举步走了进来。
来到桌案前,将要放在上面,拿出托盘内的小碗,盛出少许,端到了德妃的床榻前,躬身道:“德妃娘娘,该用药了。”
德妃闻言,顿时秀眉微微一蹙,开口说道:“怎么这么快,又到时间了,真是折磨人啊。”
君楚悠接过药丸,对侍女说道:“去吧,让本王亲自来吧。”
侍女应道:“是,奴婢告退。”语毕,便踱步走出了德妃的卧房。
君楚悠望着德妃,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怎么了,难道母妃也会嫌弃这药苦涩吗?常言道,良药苦口,您就忍耐忍耐。”
随即拿着药丸,用羹匙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德妃的唇边,开口道:“小心烫,母妃。”
德妃见状,微微一笑,双眸之中满是欣慰之色,这么多的王爷之中,除了君莫黎之外,那就属君楚悠最是孝顺。
剩下其他的王爷,只对皇位感兴趣,这也是君楚悠能与君莫黎要好的重要原因,德妃张开朱唇,将君楚悠递过来的药水饮尽,开口说道:“本王自己来吧,忽然要你伺候,还真有些不习惯。”
君楚悠说道:“这有什么不习惯的,儿子伺候母亲用药。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母妃何须如此不适?”
德妃道:“还是本宫自己来吧,是真的很不舒服,并且本宫也不是不能动弹,给本宫吧。”
君楚悠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未言语,将手中的药丸向德妃递去,就在这时,德妃一个不小心,将药碗打翻在地。
药碗顿时摔成了两半,德妃见状,秀眉微微一蹙,开口说道:“开来还是老了,手脚都这般不利索了。”
君楚悠颌了颌双眸,开口说道:“怎么会,谁都有失手的时候不是,母妃又何须如此说,在盛一碗便是。”
随即君楚悠开口喝道:“来人。”
不多时,侍女推门而入,来到君楚悠身前,躬身一礼,开口说道:“逸王殿下。”
君楚悠道:“这个药丸打翻了,去换一个过来,盛好,继续让母妃服药。”
侍女望向地面之上碎裂的瓷碗,开口应道:“是,奴婢先将碎片整理好,莫要伤到了王爷与德妃娘娘。”
君楚悠颌了颌首,开口说道:“嗯,去吧。”
语毕,侍女蹲下身来,开始整理地面上的碎片。就在这时,在德妃床头上的鹦鹉直飞而下,来到了洒在地上的药液处,低下头来,啄食了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惊奇,没想到这只鹦鹉如此聪明,竟然会自己飞下来觅食,只是不知道的事,这乃是德妃用的药物而已。
君楚悠微微一笑,开口说道:“等下在收拾,看看它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侍女应道:“是,随即推到了一边,一同较有兴致的望着鹦鹉的一举一动。”
君楚悠望着鹦鹉,对德妃说道:“母妃您瞧,看它多聪明,它定然以为这是什么上等的美食无疑。”
德妃道:“你喜欢尽管拿去便是,无需在这里赞美它了。”
德妃语毕,忽然看到,这只鹦鹉竟然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再也没有动过一下,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