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殿?凌瑞雪更迷惑了。
她认真回忆,小爪子摸着下巴,小心翼翼道:“是蛇国公主献舞时,我没抓稳碗,打断了她?”
“不是。”
“不会吧。”凌瑞雪嘟着唇,不相信:“当时她都吐血了呢。”
她可是一直以为,那时自己闯祸了。至于神马破解蛇舞,她压根是误打误撞,完全不知所以。
面具男凤眸含笑,身上的燥热消减不少。
他低眸,扫了眼猫儿咬着小嘴,满脸疑惑。忍不住手痒,逗弄着她的下巴。
“蛇舞并非一般舞曲,乃一种**之舞。控制**的关键,不是蛇国公主的舞蹈,而是那不起眼的铃铛。”
“你今日失手跌落汤碗,发出规律至简的音色,打断铃铛的旋律。她们被蛇舞反噬,自然落得口吐鲜血。”
“什么?”凌瑞雪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
她眸光闪闪,心有余悸道:“那位蛇国公主人真好。”
她误打误撞,让对方反噬吐血,蛇国公主却一点都不计较呢。
面具男却勾唇一笑:“若是其他人打断蛇舞,这蛇国公主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面具男话音斗转,忽然问:“还记得你在大街上抓住毒蛇吗?”
当然记得!
凌瑞雪呆呆的点头。
“蛇国信奉蛇神,将蛇视为圣物。她们从小与蛇一起生活,偏偏经常因蛇中毒致死。
因此,在蛇国,能够捕捉毒蛇,并不伤害它们的人被称为捕蛇人,受众人尊敬。
那日大街上,那些毒蛇对众人造成恐慌。你将它们捕捉,且并未杀死,这点得到了蛇国公主的尊敬。”
说到这里,面具男眸光微深,笑的很有深意。
“所以在大殿之上,不论是谁打断这蛇舞,蛇国公主都不会善罢甘休,但你却除之在外。”
“奥,原来是这样啊。”凌瑞雪恍然大悟。
随即,她美滋滋的咧咧嘴,得意洋洋道:“这都让我碰上了,看来我运气不错哦。”
面具男微微一笑,未置一词,眸底划过阵阵精光。
他既然选择让野猫儿在大殿上光芒四射,怎么可能不为她打点好一切?
不论是大街上的恐慌事件,还是准确把握野猫儿的心思,以及皇朝殿上破坏蛇舞,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下!
“那不是这事,还有什么?”
凌瑞雪嘟着唇,始终想不透自己做错了什么……等等,这变态对她做过的事如此了解,皇朝殿上,他也在?
他到底是谁!
凌瑞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心痒难耐,好想伸手掀开这碍事的面具。
但她清楚,变态的警戒心很高,自己一旦动作起来,恐怕又要被他制服。
想了想,凌瑞雪忽然可怜兮兮道:“那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面具男懒懒一笑,袖袍甩动,空气中一股无形的吸力传来。
‘嘭’的一声,垫桌脚的小册子稳稳落在男人手中。那册子第一页,赫然写着《野猫儿驯养法则》。
凌瑞雪顿时心虚了: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连小册子垫桌脚了都晓得!
“好好看看第二条。”
慵懒的音色传来,让凌瑞雪明白,变态现在心情不错。
她快速翻开小册子,在看清第二条内容时,眼眸‘腾’的开始燃烧怒火。
“第二条:无论主人在不在场,不准看其他男人超过三个呼吸。”
“违者,惩罚掌框双股五下。”
凌瑞雪纤指戳着‘五’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小脸满是威武不能屈的倔强。
“你果然是个变态,居然惩罚是要打五下屁……”
面具男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邪笑的凑近,精壮有型的身躯重新压着她,让空气中的温度,迅速升高。
“嗯?你叫爷什么?”
他发现,这样甜蜜又折磨的威胁,对野猫儿效果似乎不错。
果然,凌瑞雪小脸再次红的滴血。红唇颤抖间,说话都在打颤。
“你,你,你别离我那么近……你是爷,你是爷,还不行吗?”
呜呜,眼下保重清白最重要。尊严是神马,能吃吗?
“嗯。继续反省错误。”
面具男满意的勾着唇,心情大好。伸出手拨动着野猫儿的黑发,语气慵懒。
凌瑞雪生怕自己的屁屁惨遭毒手,她苦着脸,乖乖听话。开始一本正经的细数,让自己‘犯错误’的男人。
“文逸尘、王毅之、君世子、杀狼、百花国的一个、两个……五个、爹爹、皇上、文丞相……”
面具男的脸,黑了:“……”
凌瑞雪却越数越伤心:呜呜,这么多人,她要被打多少下啊,屁屁一定会变成三瓣!
可恶,为什么上天赋予她力大无穷,却敌不过这个变态。要不然,她怎么会陷入如此‘险境’!
凌瑞雪心中拔凉拔凉的,忍不住抬起眸,委屈道:“那个……真的要打么?”
黑亮的星眸,水汪汪、闪亮亮的,那可怜兮兮的样儿,瞬间让面具男心都软了。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挑眉邪笑:“野猫儿认为呢?”
“我认为不该打。”
凌瑞雪赶紧接过话,嘟囊着:“你刚才都对我这样,唔,又那样,就算抵消了这些。”
“哦?”
在凌瑞雪亮晶晶的期待目光下,面具男似思考般点了点头,邪笑道:“也罢,以后的惩罚改为吻……也似乎也不错。”
“额?”
凌瑞雪脸黑了,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的错觉。
但紧接着,她眸光微闪,故意问道:“那为了避免以后犯错,你总要先告诉我,你是谁啊?”
心,噗通噗通的狂跳起来。
面具男眸光一闪,瞬间明白了野猫儿的小心思。
他低头,轻啄了下凌瑞雪的唇。温柔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期盼。
“傻猫儿,用心些。爷可一直期待你认出爷的那天,别让爷等的太久。”
他这话神马意思?
一直在等着她主动认出他?难道她主动认出,与他自己说出口有什么不同吗?
凌瑞雪眸光闪烁疑惑,只觉身上一轻,额头印上淡淡一吻。
“今晚好好休息吧。”
再定睛看去,床上只留变态的余温,人却不知所踪。
凌瑞雪顿时抓狂了,伸出小脚在虚空踹了几下。
搞什么鬼啊,这个变态。调戏了她一晚上,还没让她知道他是谁。
在床上折腾良久,凌瑞雪困意上涌,一手摸了摸似还有暖意的额头,缓缓闭上了双眸。
变态男,你知道吗?
天字牢房里,我昏昏沉沉间,第一个最想看见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