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见到她盛装打扮,李澈很是动情的与她亲昵了一番才放过她。
两人皆是面红耳赤,心跳不稳,气息凌乱,朱媛媛逃进房里换衣裳,李澈不好意思跟过来,这是起码的尊重,没有到成亲那一日,再难忍他也得忍着,不能唐突了佳人。
朱媛媛还是换上了男子得长衫,这才出来相见。
李澈也已经克制住了身体里的那股子蠢蠢欲动的欲、望,两人都不敢靠的太近,在罗汉榻上面对面坐着说话。
“荣夫人请你去吃饭都说了什么?是不是想让你给她做新衣?”李澈笑问道。
朱媛媛道:“那不是,荣夫人好像对这些不是很讲究。”
李澈点点头:“据我所知,荣夫人是个性情寡淡之人,除了每年的菊花宴,她鲜少出来走动的。居然会请你吃饭,我是有些好奇。”
朱媛媛踟蹰着,这件事是不是跟李澈通个气,毕竟这些王公之家的事,李澈比较了解,怎么处理也比她要有经验,再说,上次隐瞒他,他都不高兴了。
打定主意,朱媛媛认真道:“阿澈,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李澈瞧她郑重的模样,便敛了笑容,洗耳恭听:“你说。”
朱媛媛谨慎地起身去门口看看,见杨朵朵还坐在外面廊下,听侯召唤,便道:“朵朵,你去歇着,这里不用伺候了。”
杨朵朵心知小姐可能要跟王爷说什么重要的事,便识趣的离开了。
李澈好奇不已,等朱媛媛回来,淡笑道:“看来,你要说的事情比较严重啊!”
朱媛媛点头道:“是很严重,非常严重。”
李澈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半点开玩笑的心思也没有了。
朱媛媛道:“这件事很可能关系到一桩秘闻。”
朱媛媛把自己的发现,猜测,荣氏的失态等等,毫无遗漏的全告诉了李澈。
李澈半响没说出话来。
这可真是骇人听闻了,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荣氏会有一个私生女,太惊悚了。
“你能确定?”问出这句话,李澈觉得自己都有些脑残,朱媛媛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这里面有问题。
“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但我想,**不离十了,现在只等杨叔回来,问过他就知道了。”朱媛媛沉吟道。
李澈抓起旁边的书,狠狠扇了几下风:“这件事还真是挺严重的,一个不好就会掀起轩然大波,荣夫人的声誉扫地不说,杨朵朵都会有性命之忧。”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对于这种事情,一般的做法就是永绝后患,依靖南侯的性子,肯定会这么做的。
“我现在就是搞不懂荣夫人想要干什么?只是想见见朵朵以慰藉多年的遗憾和思念之情,还是想认朵朵。”朱媛媛郁闷道。
李澈思忖着说:“相认是不可能的,荣氏不会置朵朵的安危于不顾,她很清楚这是行不通的。”
“还是等一等,缓一缓,只要荣夫人不戳破,我们就随机应变。”李澈想了半天,也只能先这样。
第二天,杨思乐就回来了。
见到女装打扮的朱媛媛,杨思乐惊的目瞪口呆,杨朵朵笑道:“爹,怎么?不认识公子了?”
杨思乐结巴道:“她就是公子?”
朱媛媛淡然一笑:“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乔装打扮,杨叔,你可得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不然,搞不好我就要人头落地了。”
杨思乐这才恍然,忙道:“醒的,醒的,我知道轻重,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朱媛媛对杨朵朵说:“朵朵,我与你爹有些话要说,你先出去。”
杨朵朵哦了一声,心中却是疑惑,小姐跟爹还有什么不能让她听到的话吗?
疑惑归疑惑,杨朵朵对小姐那是言听计从的,便退下了。
屋里没了旁人,朱媛媛开门见山地问:“杨大叔,我想问你,你们和荣国公的长女,现在的靖南侯夫人是什么关系?”
杨思乐闻言脸色大变,眼中尽是惶恐与不可置信。
小姐怎么会知道?
朱媛媛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明了,看来是不会错了。
“杨大叔,不是我要窥探你的秘密,实在是出了一些状况,因为我毫不知情,就带着朵朵去参加了靖南候府的宴会,荣夫人见到了朵朵,反应很奇怪,现在,她隔三差五的找机会与我见面。”朱媛媛道。
杨思乐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久久沉默,终究是发出一声长叹:“我就知道不能来京都,这么多年东躲西藏,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去。”
“大叔,既然荣夫人已经发现了朵朵的存在,从她的反应看,她是不会就此罢手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说的仔细些,告诉我你的想法,我心里也好有个底,知道怎么应对,你放心,我视朵朵为姐妹,一切都以朵朵的安危为重。”
杨思乐失魂落魄般的点点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些尘封在心底的往事,或者说一直苦苦深埋在心底的秘密,突然被人揭开,一时间,他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朱媛媛也不着急,慢慢地等,她知道,这件事对杨大叔的冲击很大,需要时间来消化。
“这件事,要从十八年前说起,那时候,我是名满京都的乐师,那时候我还叫杨逸,荣悦乐当时正孀居,她与去世的夫婿并无多少感情,她与夫婿成亲没几日,她夫婿就上了战场……”
杨思乐开始回忆往事。
虽然还没说到重点,但朱媛媛已经听出了杨大叔对荣夫人的感情,荣夫人的名字叫荣悦乐,所以,他改名杨思乐,思念荣夫人的意思。
“她一直过的很忧郁,为自己不幸的遭遇而感伤,为未知的未来而茫然,荣国公夫人怕她忧思过甚,就请了我去府上教习琴艺,悦乐是我见过的最有学琴天赋的女子……渐渐地,我与她日久生情,一时冲动之下,犯了错,是我的错,那****不该喝酒的……后来,她发现有了身孕,她很慌张,很害怕,我比她更害怕,好在当时荣国公夫人去了庙里礼佛,要去好几个月,荣国公又不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