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若是压垮了小王爷的轿夫,若是又让我做一个月的贴身小厮,我可赔不起!”娄晓晓机智的挥着手,头也不回的在夕阳中走着。
看她那脚步轻盈的模样,一下午走不到擂台?
她还真的觉得自己愚蠢到会相信吗?墨司琊温柔的扬起个笑容,打开羽扇轻轻摇着,漫步的跟在她们身后。管家在后面开口问:“世子,这软轿……”
“你们先回去吧,晚风凉爽,我也想走走散散心。”墨司琊这般说着,没注意到自己语气中那抹轻快和温柔。管家也懂事的挥着手,让轿夫们抬着一顶空轿,抄近道的回了瑞王府。
久别回府,娄善乐得房顶都在颤,刚一进门,娄晓晓就看见自己那院子被布置的如同新婚洞房般红彤彤一片。娄善手中没拎着双刀,反倒是张开怀抱迎过来,娄晓晓也是把肥胖的身体凑过去,扑入娄善的胸膛。
“爹……”
“儿啊……”
娄善双眼含着热泪,娄晓晓一看,紧张的不行。
这哪里是征战沙场的铁血汉子,只要有些事情便会热泪盈眶,这般性情还真是让娄晓晓有些吃不消。她回头看了一眼绿意,招呼她过来,对娄善说:“这是我在瑞王府住着的时候,要过来的丫鬟,名叫绿意,是我的贴身侍女。”
“上次回来的时候,受的伤好些了吗?”
娄善认出她,便柔声问,声音里倒是也有些愧疚。
娄晓晓听见这话,疑惑的蹙起眉头,转头看着绿意,问:“什么伤?怎么回事?”
“她没有跟你说吗?上次她翻墙而入,我以为她是刺客,便将她抓住,拷问了片刻,这身上也有些皮外伤。”娄善说完,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娄晓晓,果然看见他爱女猛的龇牙咧嘴冲他瞪眼睛的模样。
堂堂七尺男儿汉,竟然瑟缩了下肩膀,看着眼色的说:“儿啊,你也知道咱们这府中不安生,若是随随便便就让人进来,那岂不是我们都生活在不安中?”
“那你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上刑啊!”
娄晓晓气鼓鼓的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一眼,拉着绿意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她的背影,娄
善有些委屈的在后面吼了一声:“儿,晚上爹让小厨房给你准备了酱猪肘,吃吗?”
“吃……”
娄晓晓气沉丹田的吼着回了一句,娄善这才脸上重新笑的出了褶。
他这个儿啊,就是在吃东西上比较刁钻,不过为何在瑞王府呆了几日回来,她好像消瘦了许多?娄善这般想着,出声问身边的管家,说:“你看晓晓是不是瘦了许多?”
“将军,您这眼中……”
管家有些尴尬,他的眼神也望向那肥胖的身子,若是将手中的拳头砸过去,说不定都会被包裹在里面动弹不得的娄晓晓,赔着笑脸说:“将军,您是太爱护小姐,眼光有些……”
“肯定是瑞王府的伙食不好,让小厨房的桂姨再做个老鸡汤,我儿愿意喝那个,我得给她补补,这气色明显看上去都不好了!”娄善碎碎念道着朝房间里走去。
管家看他的背影,也是无奈的叹口气。
人都说着振国将军的嫡女胖的无法见人,可这其中有多少是来自大将军的溺爱,谁也说不清……回到熟悉的房间,娄晓晓深吸一口气,感觉空气中的灰尘都是甜蜜的。不过想起来什么,她回头看着绿意,有些责怪的说:“身上既然有伤,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忍着,快把衣衫褪下我看看。”
“小姐,都是些皮外伤,早就好了!”
绿意阻拦住要过来的娄晓晓,有些尴尬。
“让我看看!女儿家,身上若是留疤,怎么能行?”娄晓晓眼眸一眯,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便是散发出来,绿意没办法,只能是轻轻褪下外衣。看着后背那几条血痕,娄晓晓皱起眉头,没有说话就直接朝外面冲。
绿意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拦住她,笑着说:“小姐,我真的无事!”
“这到底是谁下的手?将军府里面到底还有没有规矩了?”
下手这般重,若不是今日娄善主动提起,绿意定然不会跟自己说受伤。娄晓晓忽然心中有一点儿愧疚情绪,毕竟她当初派遣绿意回府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小姐,将军府戒备森严,我是翻墙进来,理应该如此。若是你为了我,去
指责他们,日后翻墙进来个人,只要说是你的朋友,便放行。那将军府还安全吗?”
绿意这时候倒是理智了许多,娄晓晓听见,又重新伸出手摸着绿意后背上的那痕迹,转身跑到自己铜镜前,翻找片刻,拿出一个小瓷瓶,说:“这是祛疤膏,上次在皇宫之中,墨司琊给我的,你拿回去用!”
“小姐,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用得?”
绿意推辞的说着,可娄晓晓不容分说的直接将东西塞到她的手里,指着自己这张像是猪头般的脸,开玩笑的说:“我如今这副尊容,别说是有爹爹在没人敢动我,就算是给我几鞭子,也打不到我……”
“放心,拿回去,不然我会一直愧疚。”
娄晓晓拍拍绿意的手臂,这般安慰的说着。绿意也是破涕为笑的接下,眼神中都是坚定。这个主子,她跟定了。
月半三更,窗外树枝被风吹的倒是有些狂乱,屋内的娄晓晓早早换上一身夜行衣坐在床榻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消片刻,门外响起三声短促的敲门声,娄晓晓开门看见司空朗,也是翻窗出去,压低声音随着他飞到府外一处偏僻的小树林之中。娄晓晓摘下面罩,在月光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倒是显得格外动人。
“你倒是准时!”
娄晓晓扬起个笑容,说:“那就劳烦师傅,开始吧!我资质差了些,若是学的慢,你可不能生气!”
“我怎么会呢?”
司空朗知道娄晓晓有些底子,便从内功开始着重引导娄晓晓练习。一个晚上过去,娄晓晓倒是觉得自己浑身运气颇为通畅,这月光下的吸取内息,倒是也刚巧最好。
“每天早上绕着院子跑五十圈,七日之后,脚踝上系着沙袋继续……”司空朗这般说着,娄晓晓面露苦涩,双手合十的讨好说:“我平日要穿着那身装扮,可不可以不……”
“不行!”
对于习武,司空朗可从没有任何放松的架势。
看见他这样,娄晓晓吓得扁了扁嘴,点头回府。
或许是今晚的强度太大,娄晓晓睡得日晒三竿还在迷糊,直到绿意敲门来叫她醒一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