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飞和顾惜勇就机械手臂的技术性问题展开了讨论,当然大部分都是顾惜勇说,李逸飞听。
“如果能解决能源问题的话,就可以造出装甲机器人。”顾惜勇满怀憧憬的说道。
李逸飞正准备说话,房门被打开,路志扬低着头拿着书走了进来,一直走到近前才注意到说话的两人。
“逸飞,教务处的老师让我通知你,这周四要参加大二的入学考试。”路志扬说道。
“兄弟,你不是大一新生吗?怎么需要参加大二的开学考试?”顾惜勇诧异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我还以为他们搞错了呢?”李逸飞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估摸着这是月凤熙口中的古板校长的故意刁难,要是在之前,李逸飞还真有可能被这招难倒。现在嘛,开启了智慧之门的李逸飞决定给这老头一个惊喜。
剩下的就好办了,李逸飞让路志扬明天去图书馆把电子信息工程的资料打包借回来。
很快周四到了,大二的开学考试来临,李逸飞按照顾惜勇的指点,来到大二的考场。
当老师得知他的名字的时候,诧异地看了他两眼,然后指着最前面的座位让其坐下。
李逸飞如沐春风地坐到位子上,老师在试卷下发以后就全程看着他,而他则头也不抬地写起答案,90分钟的卷子50分钟就写完了,然后在老师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提交了卷子。
“这是破罐子破摔?不会全靠蒙,哼,本来还想着如果态度好的话给个友情分不让你太难看。”老师看着李逸飞离去的背影蔑视道,然后漫不经心地看起了他的答卷,再然后,笑容渐渐凝固,眼睛逐渐突出。
“这小子不会是抄袭吧?不对,我一直看着他写的,他不可能在我面前作弊。”那老师摇了摇头,“还是说有人提前漏题给他?这更不可能,题是我出的,连校长都不知道题目,他应该不可能知道。”
老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然后更是打电话叫了几个老师过来商讨,最后急匆匆地跑校长室汇报去了。
“校长,校长。”老师喘着粗气道。
“奉贤呐,跟你说多少遍了,做事不要毛毛躁躁地,进我办公室要先敲门。”一个头发花白但梳理地一丝不苟,穿着中山装的老人一边在宣纸上写着毛笔字,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校长,您招的特招生,50分钟考了90分。”这位叫莫奉贤的老师终于喘匀了气,然后就看到校长手一抖,“静”字的“争”变成了“龟”少一竖。
“你说什么?”童博易吹胡子瞪眼,“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地盘上作弊,本来我只是想给他点教训,削一削他的傲气,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岂有此理,马上把他退学,列入大学黑名单。“
“可是,可是”莫奉贤也被校长这模样吓了一跳。
“没有什么可是,我看月凤熙那疯女人敢不敢包庇她这混账儿子。”童博易斩钉截铁道。
他年轻当教授的时候,月凤熙是学生会主-席,可没少为了学生的事为难他,尤其为了李浩轩,竟然公然顶撞老校长,硬生生把一起斗殴事件说成是惩恶扬善打抱不平,颠倒黑白,善恶不分,一想到这事,他就气的肝疼。
“可是他好像并没有作弊。”莫奉贤嗫嚅道。
“什么?”童博易不敢置信地挖了挖耳朵。
“我们几个老师一起看了他的答卷,一致的评价是他没有作弊抄袭,而且其中几道开放性试题,他的解法也别具一格,见解独特。”莫奉贤稍微走近了点道。
“不可能,他才大一,怎么能考大二的试卷,你们的出题难度我是知道的,就汪紫函那样的妖孽都只能考八十多分,难道这次你们放水了?”童博易狐疑问道。
“校长,我们先前也不知道您招了个特招生啊,试卷我们都是按正常标准出的。”莫奉贤苦笑道。
童博易随即召集了几名资深教授对李逸飞的试卷作了评价分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确实没有作弊的痕迹。
经过商议,等李逸飞所有的考试成绩出来了再作定论。
接下来的考试就出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每隔几分钟,就有一个老师到李逸飞的考场转悠一圈,让李逸飞不禁感叹:青华就是青华,连开学考试都这么严格。
等到周五下午,李逸飞愉快加轻松地考完八门课程,几个资深教授拿着李逸飞的试卷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怎么样?应该只有那一门课达到了90分吧?”童博易老神在在地吹了口茶叶,端着茶杯惬意地品着。
“校长,他每门都是90分左右,我们甚至怀疑,其余的题目是他故意做错的。”一名教授鼓起勇气说道。
“我早说过,他那肯定是运气,刚好擅长那一门,这又不是没有先例,术业有专攻嘛。”老校长还没听清对方的话就开始了自己的演讲,然后“噗”地一声,茶水沾满襟,“你说什么?”
那名教授又复述了一遍,童博易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背着手来回踱着步。
“不可能,不可能。他有没有可能提前拿到试卷,或者他有千里眼顺风耳这种天赋?“童博易喃喃道。
“这个我们也考虑过,除非李逸飞父亲李浩轩亲自出手,不然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阿鬼先生那里盗走试卷。而千里眼顺风耳这种只存在神话里的天赋技能,我们却无从得知。“那名教授答道。
”老杂毛,这老妖孽生一个小妖孽出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当初那小子第一次来见我,我就觉得他异于常人,如今看来果然天赋异禀。不管他是真才实学也好,旁门左道也罢,能考这么高的分数是他的本事。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还因为当年那事意难平?这么多年了,以李浩轩的为人,我觉得当初月凤熙未必说的不是真话,老校长可能也正是知道内情才故意隐瞒了下来。”莫文达走了进来,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