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昆被暗器射中,生死未卜,郑天毫火撞顶梁,一肚子邪火,在与胡天寿错身的刹那,以暗提真气,直扑向刚要站直身体的吴飞。
吴飞刚刚站直身体,一口气还没喘匀,一道人影已然临身。
惊吓当中,身体突然却被人生生的一扯,身子一斜便向左歪去。
郑天毫心中憋屈,见有人阻挠,肝火直冒,掌仍追逐其身。
“啊!”一声惨叫,吴飞腋下胯骨被郑天毫手掌击中。吴飞就像一滩烂泥,立即便瘫软在地。
待郑天毫再次抬起手臂,其瘫软在地的吴飞,以被拉拽之人抱走。
抱走吴飞之人是个 肥胖的老者,灰袍,秃脑顶,腋下挎着长剑。扫帚眉,斗鸡眼,满脸的凶相。
“唰、唰唰!”人影晃动,又有三个人,相继现身演武场中。
首先到场地的是吴飞的两个同伴,胖子和那个妖艳女子。两人一现身演武场上,便立既在郑天毫与秃顶老者之间站立,拉开架式,亮出兵刃,面对着郑天毫,筑成一道人造的肉墙。
姜涛紧随其后,一现身,便站立在郑天毫身边,亮出双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
郑天毫静观场中的变化,目光紧盯着那个忙于救走吴飞的那位肥胖老者,注目之余,才敢觉左手手臂有些发麻,手掌发疼。
郑天毫清楚,那个灰袍秃顶的老者内力浑厚,功夫了得,定是神剑门里名声显赫之辈。
刚才自己火撞顶梁,硬强的发难,击岀一掌,使那个老者,不得不先顾忌吴飞的死活,迅捷的去拉动吴飞的身体,使自己占了个便宜,重创了那个狂徒。
现在场上的平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奏,人家以三敌二,看来是场硬仗,一场生死厮杀马上就要上演。
郑天毫人称阳世判官,嫉恶如仇,性如烈火,当下悄无声息的把功力灌输于全身,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那个抱走吴飞的老者,把吴飞放到平坦之地,对场中的几人视若无物,自顾自的从身上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丸药,塞进吴飞的嘴里,看着他的气色渐渐恢复正常,才把吴飞上身衣服纽扣解开,在腋下胯骨掌力接触之处,用手抚摸良久,边摸边紧锁眉头,摇头不止,一张老脸布满寒霜,脸孔越拉越长:“哼!心肠真是够狠,下此重手,且全然没把神剑门放在眼中。
既然活着嫌命长,那老夫只好成全你们?”目露凶光,转过身,两掌摊开,径直的走向郑天毫姜涛。
“嘻嘻,姨姥!这次要有好戏看了!”观看台处的红衣女娃,手中拿着糕点,一脸的兴奋。
“可恶!天下竟怎有此等护短蛮横之人。
登场!也不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凭一己之见,便大动肝火,这也太蛮横不理智了。”淡黄色衣裙的女子,柳眉倒竖,端的是气愤非常。
秃头的老者,往前迈出两步,便掌提胸前,秃头一晃,如老鹰扑食般,挥掌扑向郑天毫。
郑天毫两眼一瞪,挥掌上前。
“砰!”郑天豪被浑厚的掌力,迫岀丈远,脚触碰到圈场的木桩 ,才止住了身形。
但心中虽惊骇,却不气馁,提气,又再次扑上。
可刚迈出一步,便急忙止住身形,一脸的错愕。
“咦!这?怎么可能?吕仙子不是在八仙桌旁喝茶嘛!怎、怎的来到了演武场中?”
郑天毫疑惑不解,望了一眼丈外凶神恶煞般的秃头老者,见其也是一脸的错愕。
秃头老者心中愤恨,脸现不满之色。刚才闯入场中的女子,自己在挥掌之中,便已然察觉。其身法之快,一点都不逊色于自己。
没办法,只得撤掌拼全力,先对付这个用意不明的女人。
两人对了一掌,各退后一步。但禿头老者明白,此女内力与自己不分伯仲。
自己虽是仓促间没能及时聚焦足掌力,但这淡黄色衣裙的女子,也是掌力分击二人。可见其功底扎实,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斗鸡眼眨了眨 ,脸现不满:“仙子这是何意?为何要阻挡熊达熊某人!”
“熊老!出手前,您可曾问清事情的缘由?
凭一己之见,便妄下定论,是否太草率了些?”
“哦!草率?吾若不出手,弟子焉有命在?
徒弟都被人杀了,再去理会那些所谓的狗屁因果缘由,岂不是愚蠢至极?”熊达翻着两个斗鸡眼,一脸不屑。
“哦!你这是什么逻辑?袒护徒弟,袒护到这个份上,真是让人无语。
你可知,你的弟子名誉熏心,全然不顾江湖道义。
泄私愤!暗中出手伤人,让江湖人士所不耻。
这种名利熏心,心胸狭窄之辈,你这个师傅,不好好管教,却要迁怒于别人,真是不可理喻!”
“哼!拼杀中,偷袭暗算,这本是司空见惯了的。
比斗,同出一辙。只要对手没倒下,没认输,竞技就没有终止。
凭本事赢人,有什么错?
我神剑门,弟子若干,以功夫定地位,评地位享资源。
突出的人才,才能享受到门内至高无上的奖励,也能够得到门内更多长老们的青睐。
现实是残酷的,培养弟子,从实战出发,绝径中求生存,抛弃怜悯,能活到最后的人材,才称得上是天才。
只有天才,将来才能成为强者,才能活得长远,才能光大神剑门。”態达一阵夸夸其谈,吐沫星子横飞。
“真是奇葩的想法,看来神剑门气数将尽,没落只是早晚的事,可叹祖师齐天的一番心血。
想当年,神剑门是学剑的圣地,自祖师齐天开宗立派以来,能人倍出,侠义之辈层出不穷。
现如今,神剑门门风散乱,不法之徒,心胸肮脏之辈,数不胜数,不知你等将来入土之后,有何脸面,去见那创派的祖师,齐天?”
“哼!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儒家的思想,深入骨髓。
神剑门的事,还不劳你费心,倒是你执意的要与我神剑门作对,不知出于何种目的?难道你就不清楚,与神剑门作对,有什么后果?”
“后果?你也太高看你神剑门了,虽说你神剑门,如今江湖地位很高,已跻身到一流大派行列。但这对于我雾灵山入云峰吕彩云而言,却仍未放在眼中。
天下理字当先,谁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能够越过一个理字。
我吕彩云,生平最看不惯飞扬跋扈、蛮不讲理之人,既然此次让我撞上了,对不起!便请熊老画个道!此事你打算如何解决?”
“解决?当然是把他赏予弟子的那一掌,还回去。
如此两不相欠,仙子你说如何?”態达一脸奸笑,冷眼斜视着郑天毫。
“你也不用为你那无耻的弟子报仇,在这众多小辈面前,以大欺小,传出去终是好说不好听。
这样罢!现在已到了子时,乃属于,熄灯安寝时间。在如此的纠缠,实是让人唏嘘。
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不如立个口头契约,用功夫说话!
谁的功夫强,谁掌控这里的生杀大权。你如果在比斗中把我赢了,这里的人你任杀任剐,我吕彩云绝没二话。
如果你输了,便冰释前嫌,永不许再找此处人的麻烦。
此建议可行否?”吕氏女子杏眼圆睁,不善的盯着熊达。
“哦!也好!就依仙子之意。”熊达牵拉着脸,满脸的鄙视,心道:你不就是借助雾灵山那酒中仙吕重的威望嘛!难道震慑得了我?
哼!爷是什么人?神剑门的太上长老,仅次于掌门云中子的太上皇,实力名望一点都不逊色于酒鬼的逍遥剑客。
一个缩小,也敢在阎王爷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就是杀了你,那酒鬼吕重又能把我如何?”熊达一脸的骄横。
“嗯?她说叫、叫什么来着?
吕彩云?
不妙。”想起淡黄色衣裙,女子的名字。不由刚积攒起来的一点底气,顿时又莫名其妙的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