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江玉海家里的佣人和保安全下班了,没下班的也辞职了,就剩他一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捧着酒杯。
“M的,这就叫人走茶凉吧。呵呵,我是有钱,可光有钱有P用。土老帽?暴发户?没点权力,谁会把你当回事啊。”
江玉海一人饮酒,明显已经微醺了,就穿着件睡衣,形象全无地在客厅走来走去。
他好像连老婆都没有,偌大的三层别墅,冷清地像是冰棺材一样,也难怪他会心态失衡。
这两天,他每晚都会喝得烂醉,第二天早上佣人过来,不是在沙发上把他叫醒,就是在地毯上把他叫醒。没了在天印集团的权位后,他好像突然就变得对什么都不在意起来,连警察今天带他去警局询问,都没让他的情绪再有多少波动,也许也是根本拨动不了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身体对酒精的抗性越来越好,江玉海看了看表,已经两点了自己居然还没醉倒。
“我这酒量是越来越大了嘛,呵呵。”他想了想,没再继续倒酒,而是起身向卧室走去。“算了,今天睡床吧,还是床舒服。”
他摇摇晃晃走向卧室,咔嚓一下关了大厅的灯。便在这同时,一个漆黑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
“谁?!”
江玉海是喝多了,但还没醉到产生幻觉。他猛然一激灵,转头就想跑。
可别说他现在已经手脚不听使唤了,就算在他最清醒的情况下,也没可能逃得掉。
身体连半圈都没转出去,他整个人便被轻松拎起,接着便被摁在了沙发上。
“不要叫,不要喊,保持你最大程度的安静,明白么?”
‘明白!明白!’江玉海用力点头,他想这么说来着,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就像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一样,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安静,安静。”黑暗中的身影很有耐心,并没有对江玉海采取什么暴力措施,只是不断地重复这两个字,直到江玉海彻底安静。
“很好。我现在会让你说话,但江先生,千万不要说多余的东西,你明白我在指什么。”
“明白,明白。”江玉海是真明白,他这回点着头就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但终于是没大喊救命什么的。
其实他也知道大喊没用,别墅的隔音实在是非常好,里面大闹天宫,外面都是听不见半点动静的。当时做这样的隔音当然是为了某些不可对人言的爱好,现在嘛后悔也没卵用。
“很好,江先生,我待会会问你一些问题。问题不多,但希望你能认真回答。也希望你明白,我问这些问题,肯定是因为掌握了某些关键信息,所以千万不要糊弄我。
对了,最后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是警察。”
听完这话,江玉海心底顿时有些拔凉拔凉。若是警察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逼问他的口供,他完全可以假装合作,然后到了法庭上就一毛不认。
然而对方既然提前给他打预防针,便说明不是警察的可能性极高。不是警察?又会是什么人呢?
没给江玉海太多思考的时间,沙发前的身影开始提问:
“第一个问题,江先生,你把计划泄露给了谁?”
“什么计划?”江玉海后背瞬间湿了,但还是勉强保持镇定地问。
“啧啧啧,江先生,我说了,我肯定是掌握了某些关键信息才会向你提问。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么?也不要低估我的能力。
现在我会给你一点小惩罚,以便让你记住这个教训。”
“唔!”江玉海听到惩罚就知道不妙,可他才想挣扎,嘴巴已经开不了了,双手双脚竟也使不出劲,像是被什么绑住了一样。
紧接着,一股剧烈的刺痛从大腿上传来。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样的疼痛,就像一根长针把他的大腿直接给贯穿了一样。
江玉海全身血管曝出,面目狰狞地像是脱了水的鱼。他的挣扎全被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了,皮肤渐渐地红成了小龙虾一样,仿佛下一刻就会飚出血水来。
短短五分钟,江玉海已经全身都是汗水,睡衣前前后后湿了个精光。
“喝点水吧。”恶魔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江玉海发现自己的嘴巴又能动了,但半个字都不敢多说,接过水杯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小心放回桌上。
仅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感觉浑身乏力,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被用光了。现在他感觉就像是已经死过一次一样,而且绝对不想再来一次。
“记住这个了么?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可以,没问题。”江玉海腮帮子都在抖,他现在非常后悔,早知道在家会碰上这样的恶魔,今天还不如就呆在警察局别回家了。
李密下手并不狠,只是用千丝手给江玉海的大腿来了个穿刺而已。可能连骨头都穿过去了吧,会比较痛,但并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
看江玉海浑身都在抖,却还强忍着不敢喊痛的状态。李密感觉现在可以问了,这老东西很怕死啊,痛成这样都不敢喊,是怕自己发作动手吧,呵呵。
不过怎么问也是很讲技巧的,直接问江玉海你是通过什么人雇佣杀手的,或是你怎么能雇佣到那些杀手,这都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在进来前李密就有了计划,也就是他为什么之前会问出那么没头没尾问题的原因。
“那么还是第一个问题,江先生,你把计划泄露给了谁?”
“计划,计划…”江玉海现在不敢说自己不知道什么计划了,也不敢说自己知道。
只是他这反应已经明确告诉李密,他知道!
“你还在怀疑么?江先生。”李密缓缓靠近江玉海脑后,他带着随处拿来的面罩,而且大厅里一团漆黑,江玉海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
“不是有人泄露,两名职业枪手加一名职业狙击手,在对方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暗杀一名普通女高管,居然失败了,居然会失败。
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样?”
他一字一句好似岩浆一样吐在江玉海,江玉海的肥脸不停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