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身子不舒爽?”茶弭此时哪里还想着跪在地上要自家小姐的原谅,小姐的身子都不舒服了她跪个一百年也没有用啊!
迅速的从地上爬起身子,然后攀着浴桶紧张的望向程玥姬,担忧道:“小姐是不是哪里出什么问题了?”今早的小姐一醒来脖颈和锁骨处就布满了可疑的青紫之色,那些东西都是她从前没有见到过的,小姐莫不是又生了什么重病?
程玥姬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配合着喘气道:“叫你叫大夫你便就只管去叫。”
“是是是。”听的这话茶弭哪里还敢去多说些什么旁的话,一个起身就直直往房门外跑去。
桶内的水尤是温热,程玥姬轻轻的抬手扫了扫水面,感受着听话的温水在自己的手中流动变形才觉得心里好过一些,什么难过哀伤仿佛也都随着这水消散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总之有些难过,总是会无缘无故的想哭,许是昨晚苏简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昨晚自己不够果断拒绝的缘故,总之……发生的那件事是她所不喜欢的。
最糟糕的是她居然没有多少的抗拒他,反而还迎合他。
腹部疼痛突然加剧起来,这番痛楚也将她脑中的所有思绪给冲的一丝不剩,现在她的关注全都在了腹部的疼痛之上。
而且她本来因为热水而红润的肤色也在不知不觉中退了下去,转而是一片的苍白,连着额头上都浸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咬牙忍着那难过的痛楚,等着疼痛降下一分她才堪堪起身从浴桶中爬了出来,随意的披上一旁架子上挂着的长裳就朝床榻处走去。
“咔。”他还未走到床榻的边缘有人就开了房门,还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
这样的脚步声与这样的态度显然不会是普通的下人,而在这王府之中敢这样走近她房中的除了那个主人就没有任何人敢做这样的事了。
她抬起一边视线看过去,果然是苏简,虽然还是一身的黑衣,但这样的颜色一点也不能遮掩他脸上的那俊朗模样,就连昨夜的他都是一副好看到不行的模样,就像是山顶上的那一抹白雪,纵然世间变化万千,他自岿然不动。
因着房门被开的缘故,有丝丝的冬末寒冷飘了进来,本就没有擦净的身子在这冷水的一吹下更是起了一点点的颤栗,连带着身子都发着些微的颤抖,特别是光着踩在地板上的双脚,被这风一吹仿佛就好像是踩在冬天的冰块上一般。
腹部的绞痛之感因为这冷风而更深了一些。
“王妃好像并不喜欢本王的到来。”苏简并不知道此时程玥姬的不舒服只是觉得程玥姬此番模样就是对自己的不高兴,但他也不是个看别人脸色的人,所以他自觉地忽视了那样的情绪。
自在的坐在一旁,微抬着下巴看向面前这个刚刚从浴水中走出的美人,额际的碎发微湿,勃颈处的青紫痕迹上还残留有几颗晶莹的水珠。身上只简单的披了一件白色的长裳包裹住苗条的身子,脚上更是连袜子都未穿上,瞧起来倒像是出来的急了还没来的及穿那些事物。
看到这样的程玥姬他免不得的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特别是那脖颈间的青紫痕迹更甚了些。
昨晚他先是在良媚的院子里待了一会儿,喝了几杯酒之后发现身体有些燥热,他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人,所以片刻之中就理解那个娇嫩的美人在他的酒里放了些什么东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去吃什么能缓解的药物而去找了程玥姬,而且还任由着药性的发挥去要了她,他其实不该……可做已做了他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在自己的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时间都没听到她的状况便就想过来看上一眼。
他以为这个女人至少会有一些特殊的举动的。
没想到的是一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幕略有些香艳的场面,许是因为昨晚的缘故,他今日对着这样的她也起了些些的心思。
“怎敢?”程玥姬忍着那番疼痛努力勾唇笑道。
她不想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被他察觉到,更不想让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承受着的痛苦,即使她昨夜是和他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可她已经把那事情当做是酒后的乱来,所以心里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或许……她早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了。
他的想法却是与程玥姬不同,在听到程玥姬这很是冷漠疏离的话语他心里猛地就是涌了几番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不知怎的就恼怒的站起了身子,还步步的朝她逼近,“听着王妃的意思是喜欢本王了。”他故意曲折她的话来说。
程玥姬挑着眉看他一眼,“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右手紧紧的捂着发疼的腹部,“殿下说什么便就是什么,臣妾是殿下的妃,喜欢殿下也是情理之中。”咬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额头冷汗泠泠。
腹部里头更是一片的虚无更像是山洞里灌了一阵冷风叫她立时的脚步发软险些朝着一旁跌了下去。
“你怎么了?”苏简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今日的程玥姬好像情绪很低,以往的她不管怎样都不会有这样的态度的。
“没……”不过才吐出一个字程玥姬就再一次的软了腿脚的朝一旁倒了下去。
想象中的冰冷触感没有袭来,反而是有一处温暖把她贴近了些,她努力朝他看去道:“我没事,放我下来。”
放她下来?真是笑话!
苏简神情冷峻的抱着程玥姬躺到床上,细心的替她盖上被子后就叫人去找太医,回到她床边时就见她的额头布满汗渍,连着原本清雅的脸蛋都苍白无比,伸手摸上去更是冰冷的可怕,而她也一直在咬着嘴唇仿佛忍着莫大的痛苦。
“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第一次有种慌张的感觉包裹住他的心房,他经历过那样多的事却是从不知道担心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即使是那个女人也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感觉。
“呵。”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笑出声音,程玥姬在疼痛缓下去一些的时候看向他道:“殿下无需着急,我不过是一些小事情而已,殿下有事情便就、去忙吧。”说话间痛楚又来了几分。
程玥姬说完这句话后就闭紧嘴巴不再说出半句话来。
不久后太医赶来把了脉、开了药,而茶弭带来的大夫连着王府大门都进不去,待想要去找苏简的时候又被清风告知太医已经来了,她忙得就抬腿跑回到了王妃的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