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滋味如何。”伴随这句话的是银针的再一次刺入。
尖锐的物件从皮肤上穿孔而入,带动着血脉,带动着神经将那刺痛之感传遍全身。
“呃……”她已忍不得的叫出了声来,粘在额际的发丝像是被水浇过般的湿润,“这滋味甚好,每每想到殿下拥着我的感觉,你这疼痛只会让我更加享受。”她不是个轻易的认输的人,即使这针真的刺的她很痛,但她还有心思的和面前的人嚼着口舌。
“贱人!”如玉大叫着在程玥姬的身上留下了好些个的窟窿,还想继续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呵呵、哈哈哈。”只听的这疯狂似的笑声从她的口中传出,随后看到那似魔鬼的美丽面庞,“你是想要让我将你弄伤好让殿下讨厌我是嘛?”
“我其实绑了你过来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起码不能是好好地回去,我与你的时间还很长,就这样把你弄死了的话,我明天玩什么?”扔掉手中的银针,如玉笑的一脸无暇,“我们来猜猜看殿下会不会娶我。”
“不会。”身上被针扎过的地方很痛,痛的她连喘息声都不敢大声,可听着她的话,程玥姬还是很果断的吐出了声音,“他不会娶一个恶毒的女人,他说,他这一生就喜欢我一个人,他说他要和我岁岁常相见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程玥姬仿佛看到了那个男人,在温柔的笑容里对她说出这样的承诺。
这一息间,仿佛身上都不会痛了。
“你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快!”一阵阵想要杀了程玥姬的冲动来的异常猛烈,可还是叫如玉好生的忍着了,她从喉咙里挤出话来,“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讲你的梦,之后,我会叫你再没说话的可能!”
程玥姬轻挑着眉头艰难看她,“悉听尊便。”
被别人抓起来了,还叫人家给绑了,如今这个情况不就是悉听尊便吗?
若硬要说她的想法,那就是希望苏简快点找到她吧。
身上被针扎出的伤口痛的不行,她第一次受到这样的针伤,真是奇怪又疼痛。
“秋末的日子,真是有些发凉。”裹紧身上的披风,如玉看向站在一边的老鸨,“在你们那种地方,像这样的货色值多少钱?”
“这这这……”老鸨多半已有些知道这两人的地位了,尤其是被绑着的那一个看起来更是厉害一些,所以在面对有权有势的两个女子面前她如何敢议论这样的话题,不管哪一方胜利了,对她都是极大不利的。
“这什么这!”如玉不满的瞪向她,“本小姐问你什么,你便就回答什么,她现在都被绑起来了你还在怕什么!”
如玉很不喜欢老鸨的态度,说着话就朝老鸨走了过去,途中还拿了一把小刀在手上,“是不是看我这般温柔贤淑就觉得我不敢杀人?”把刀抵在老鸨喉咙上上她这样问道。
“不不不不敢。”短刀就在她的喉咙上,仿佛一动就能划破然后结束她的生命,这样的危机感下老鸨只有保命一个念头:“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那你活着做什么?”
“小的、小的知道了,小姐息怒息怒。”这话说出来比不上之前对程玥姬的凶狠,可就是这份的不凶狠让老鸨软了骨头,她躲开脖子前的短刀一个弯曲就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小的错了、小的现在知道了知道了……”
如玉烦躁的喝道:“够了!”
身子一僵,老鸨颤颤巍巍的点头:“是……”
听着这声是如玉越发烦躁起来,扔掉短刀,然后一脚踹在老鸨的身上,“没用的东西!”
如玉走了几步道:“你是想留在这里陪她过?”
“不不不想。”老鸨慌忙应着、慌忙起身。
很快,这类似地下室的地方又是一片的黑暗,那些人已经走了,连着烛火的温暖都没有留下半分,被针扎出孔子的地方在这时候越来越痛起来,冷冽的环境只是在不断的加剧她身上的痛苦,让她的痛感更加清晰。
绑了一天的手腕也早已被勒出红色的痕迹,只要轻轻一动就有磨搓的粗痛感。
眼前忽的感到一阵疲倦,想着要强撑一些时间,却发现这样的时间在这时候显得弥足珍贵,最后不过是才张开干裂的唇瓣就昏了过去。
昏倒的时间里,身体忽冷忽热,眼睛迷糊的睁不开又强硬的想要看看身边的环境是怎么样子的,有一股混沌涌上脑海,随后这股混沌让她心神难耐。
“哗。”一盆冰冷的水从头顶灌下,秋末的时节里这样的水几乎就是难耐至极。
一片片的冰冷之意像是变成长针似的插进她的皮肤里头,冰凉刺骨,渐入骨髓。
猛地在这疼痛冰冷里清醒过来,程玥姬的眼神已有些模糊,可身前人她还是看的清楚,努力地咧着嘴角。
“啪。”鞭声在安静的密室里很是动听。
“知道嘛,我很喜欢那个人。”
“我和他青梅竹马,他该要娶我的,你是个什么东西!”越说越觉得气愤,越气愤手中的鞭子也就甩的越来越使劲儿,直到最后扔下染血的鞭子怒视她,“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将军之女而已,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公主!身份地位比你高出多少!你凭什么配的上他!”
“公主又如何?他喜欢的人不是你。”永不服输的态度会让人受很多的罪,可程玥姬不会因为受不了这个罪就去低头,她笑着抬头,“不管他喜不喜欢我,他要娶我这都是改不了的事实。”
“你杀了我……他也不会、”她努力抬头正视如玉,脸上的笑徒然灿烂,“娶你。”
“啊!贱人!”尖叫着给了程玥姬一个巴掌,如玉愤怒的扯着程玥姬地头发怒道:“我要杀了你!”
“公主!”流香从外头快速跑进来,对着如玉的耳边着急的轻言几句。
听完后,如玉松了手,脸上三分慌张,七分震惊。
“怕了?”程玥姬轻笑着鄙视。
如玉瞥了程玥姬一眼,随后淡笑一声附在程玥姬的耳边如是道:“你想死是吧?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还未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如玉就拉扯着裙摆跑出了这个密室一般的地方,密室里,再一次黑了下来,身上的伤痛比之前更甚了一些,那些被鞭子甩破的伤口在这时候冷痛起来,她能感觉到鲜血正在被风慢慢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