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只听见有人在敲窗户,维德打开窗帘心中一惊,“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不要下山的吗”。
维斯塔微笑的拿起了蜂浆,“我来给你送这个,食人花的毒只有它才能彻底清除,你看你的瘀痕,又加深了”。
维德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跳出了窗子,“谢谢你,不过这里太危险,我送你回去”。
避过族人,维德一路护送到山脚,这才再三叮嘱,“记住,千万别再下来了”。
维斯塔迟疑的望着维德,维德有些不舍的推了推她,“行了,快点回去吧,记住千万别再来了”。
挞钠节。
(注:挞[tà],钠[nà])。
族人围着堆堆篝火又唱又跳,气氛十分热闹,心情愉悦的维德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为了不引起骚0动,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你怎么又来了?就这么喜欢山下的生活吗”?维德责备着。
维斯塔露出灿烂的笑容,扬了扬自己的衣裙,“我已经换上你们的服饰,也隐藏了气息,别人不会发现我的”。
“不是这个问题,你难道不知道山下跟山上是对立的吗”?
维斯塔低下了头,“知道,我只是想给你送这个,你的蜂浆应该快用完了”。
维德心中一软,自知语气过重,可这也是为维斯塔的安全着想,他不得不这么做,举起胳膊让维斯塔检查,“你看,瘀毒散的差不多了,我就快好了”。
“不行的”,维斯塔焦急的抚上维德的胳膊,“没有完全根治之前你都不能停药,否则会复发”。
“恩,维斯塔,谢谢你的关心,走吧,我送你回山上”,维德搂上了维斯塔的肩膀。
维斯塔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她是魔族,跟人类不同,魔族里从来不会举行这些宴会,可惜两边自古对立,维斯塔的心中升起了无限的遗憾。
回到房间便躺在床上,维德觉得十分疲倦,如果维斯塔被抓到,真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处置,一直传言魔族的人邪恶,可维斯塔却是个例外,看来维斯塔并没有受到邪恶的侵染。
窗外的族人经过,边走边窃窃私语,维德急忙抚向了窗台,“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在说刚才抓了个魔族的女孩,被关在法老室”。
“什么”?维德在心中呐喊,这个女孩会不会是维斯塔?维德忙下床向法老室奔去。
古老的法老室透出一片绿光,维德打开窗子偷瞄着,年岁已高的长老搬起维斯塔的脸,露着狰狞的笑容,“好难得才碰到魔族的人,没想到你一点功力都没有”。
被绑在石柱上的维斯塔睁着惊恐的眼眸,“我知道魔族跟人类势不两立,可是我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杀我”?
“怪就只能怪你的灵魂,吃了魔族的灵魂就能长生不老,如果你有功力的话我还能拥有魔法,真可惜,不过也算了,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等以后再说,我现在只需要恢复青春”。
听着这些话的维德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了门,“长老,你不是一直在说魔族的人无恶不作吗?难道这些都是骗人的?想满足自己的私欲才是事实”。
长老的面色一下铁青,“这里是法老室,你一个小小的巫师怎么能随便进入”?
“维德”,维斯塔像看到救星一样的高喊着。
“不要怕,我马上救你”。
长老快跑到了祭台前,开始口念咒语,祭台上的绿色阵法发出了放射性的波动,维斯塔顿时觉得全身难受,像有东西在把她的灵魂逼出体外,维德拿起法杖一下刺向了长老,解救下了维斯塔。
维斯塔有气无力的说着,“对不起维德,我应该听你的话不下山的”。
“不要说话了,我带你离开这里”,抱起维斯塔向门外奔去。
长老大声的喊着,“来人啦!快抓叛徒”。
维德一刻也不敢停歇的向山上奔跑,身后全族的人在追赶着他,眼前就是食人花丛林,这可真是腹背受敌。
就在这时出现一片火海,阻隔着维德和族人,只见一个红衣女子从火海中走来,维斯塔虚弱的喊着,“教主”。
维德迟疑着脚步,眼下还是维斯塔的生命最重要,他急忙奔向教主。
快到眼前时,教主却跪了下来,“土战士,今日时机已成熟,妖怪马上就要出洞,请土战士做好作战准备”。
“什么妖怪”?维德一头雾水。
教主简短的讲述。
维斯塔轻声的言语,“原来之前教主的灵魂一直都在沉睡”。
“是的,我苏醒之时也正是妖怪苏醒之时,之前我只是魔族的教主,执行着魔族的一切法则,辟[bi]丘洞的妖怪也只独占山头危害人类,如今我们都苏醒就知道自己的职责”。
维德开口,“先别说这么多,马上给维斯塔救治”。
维斯塔拉住了维德的手,“你一个人去拔那木桩吗”?
“没关系的,我一定能拿回我的军戎服,解救出我的神兽,你在这儿等我”,维德微笑的安抚,抽回了自己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妖怪出现在了眼前,一个巴掌就把只会治愈的教主打到了一边。
没有力气的维斯塔大喊着,“教主”,想之前的教主法力最强,如今却只能治愈,这样的牺牲实在太大,维斯塔望向妖怪,一股放射性的波动从心中升起,脑海里的记忆迅速复苏。
妖怪伸出利爪,无力的维斯塔拿起宝剑奋力的抵抗,利爪突然伸长,插进了维斯塔的身体,回到这里的维德看到这一幕勃然大怒,身上的军戎服发出了脉动。
盔甲束身,张着双翼的维德飞身跃起,一下便将妖怪杀死,搂上维斯塔心痛的呼唤,“维斯塔,醒醒,快醒醒”。
流这么多血,怎会没事?教主急忙摊开双手发出了白色的救治光芒,维斯塔轻抚上维德的脸,“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到梦魔世界”?
“一定能回去的,一定能”,维德饱含热泪边说边擦拭着维斯塔嘴角的鲜血。
“如果回去了,还有热闹的宴会你会让我参加吗”?
“会的,会的,会陪你唱歌,陪你跳舞,不要死,不要死好吗?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