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这100种手段有哪些吗?要我来慢慢告诉你么?”金璎璎给了个恫吓的笑,故意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那可都是些很有趣的手段!”
“闭嘴!“祁向天骂了句后,接着又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痛骂,却也骂得有气无力。
“喔?你不想听?那就直接让你感受一下吧!”她站起身,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当着祁向天的面,撸起他的衣袖和裤腿,将瓶中的粉末洒在他裸露的手臂上和两腿上,祁向天不由面色变了,以为金璎璎终于对他下毒了,可他并未向她摇尾乞怜,相反闭上眼睛等死。
他此刻浑身没有半丝力气,正如待宰的羔羊。
他虽闭着眼睛,心中也在寻思,这要是自己大声叫喊,外面的那些兄弟们根本都听不见,现在他们肯定以为自己正在搂着新娇娘风流快活,不想他祁向天聪明一世,竟然会糊涂一时,被眼前这个恶毒的小妖女所骗,中了如此低级的圈套,竟会死得如此不值,他甚感悲哀。
然而,他并未毒发身亡。
相反,肌肤上不知从何处窜上一股痒感,那种痒感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皮肤上爬着,痒得让他感到很难受。他很想伸手去抓挠,伸出脚互相去磨蹭,可是他的四都肢被绳子给结结实实的拉开绑缚在床柱上,哪里动弹得半分,这不能不能抓挠,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折磨。
“你很舒服吧?”金璎璎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这是痒痒粉,嘻嘻,你觉得效果还不错吧?是不是身上很痒啊,很想抓?”
金璎璎这么一说,祁向天觉得身上更痒了,不由破口大骂道:“妖女,快把解药给我!”
“这种痒痒粉的功效,就是让人觉得奇痒无比,它虽是从肌肤渗入。但是,被肌肤吸收后,会渗入你的五脏六腑,你会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痒,恨不能拿个抓子伸进骨头里去狠狠挠上一把。”
金璎璎的这番形容,让祁向天的感觉更加敏锐,那种无法形容的痒从小腿开始,发展到胸前、肚子、后背,他甚至感到连骨头缝里都在痒着,却又无法去挠。那种奇痒难当的痛苦让他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他的额头渗出冷汗。咬着牙。硬是没吭出一声,倒是瞧得金璎璎心里不觉暗忖:这贼王骨头还真硬,还真是好样的!
在忍无可忍之下,祁向天终于咬牙道:“妖女。你不要再折磨我了,索性给我一刀痛快点!”
他在床上像条蛇般拼命扭动,将盖在身上的锦被都给挣得七零八落,最后,那种痒到了实在无法忍的状态之下,他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
金璎璎见差不多了,忙俯下身子,对他循诱道:“你快说,那只白鹿在哪里?说了我就放开你。让你抓个够。”她说着还在他被挣开的被子下露出的两条手臂上给他抓了几下痒痒,她知道在这痒得最难过的时候,给予这样的抓痒,绝对是比糖果还有效的诱惑。
果然,忍得很辛苦的祁向天受不得这种诱惑。终于喘着粗气的说出了,“我们寨子里确实有这只鹿。”
“那它现在在哪里?”金璎璎继续给他抓着痒。
“被我们宰了吃了。”
金璎璎一听呆住了,手中的动作也停住了,“吃了?”
“是的,两年前,我们寨子里确实逮了一只白鹿,后来,在一次祭祀大典中,我命人将它宰了给吃了!”
“胡扯,你骗我。”金璎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忍不住斥道 :“那可是祥瑞之物,你们怎么会杀掉吃了,仅仅为了贪图口腹之欲?你少骗我了!”
祁向天喘着粗气,“正是由于白鹿是祥瑞之物,有那么一天,我一个手下给我出主意说, 这白鹿没准就像传说中的唐僧肉一样,吃了就能长生不老。我认为这话有理,就叫人杀了吃了。”
金璎璎听到这个回答,心里的失望是到了无从形容的地步,那种感觉就像煮熟的鸭子给飞了一般,让她很是难受。
在痒痒粉的逼供之下,她不相信这个祁向天还敢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她,想着这只白鹿就这样被这群野蛮的人给吃了,想着她救王爷的期望也就这样成为了泡影,她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愤怒的骂道:“你们这帮愚蠢的野蛮人!连这祥瑞之物也给吃了,要遭天打雷劈的!”
她恨恨的瞪着他,最后终是叹了口气,“这也许是天意吧!”
她从怀中又摸出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入他嘴里,解了他的麻痒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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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向天仰躺在床上,被捆成一个狼狈的大字型。
四条绳索缚住他的手脚,他堂堂祁家庄的大王,居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叫他颜面何存?
想起自己刚才麻痒难当之际,在床上扭动翻滚的狼狈模样,他的眼中浮动起森冷的杀气,整个身子气得直发抖。
等他恢复后,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金璎璎却没注意到他眼中的杀气,她的小脑瓜子里正在寻思着该怎么逃出去。
照这贼王所说,白鹿被他们给吃掉了,那么,她就没必要再留在这点翠山了。只是,她该怎么样逃出这个山寨呢?
贼王在洞房花烛是众所周知的,而这里的人在下午都见过她的面容,只要一出这新房的大门,没准她就会被人认出来。
而且,还有一个让她头疼的地方,中午那个赵爷扛着自己上来时,她没想过会用这么快的速度就要下山,那弯弯扭扭的小路她根本就记不得,这可怎么办呢?
她皱着秀眉,想了一会,又将目光投在躺在床上的祁向天身上,忽地灵机一动,一个绝妙的点子在脑海中一划而过。
她笑吟吟的走到贼王床边,在床前蹲下来,床的高度正好和她的脸平齐了,她两手托着下巴,歪着头打量着祁向天的脸,自言自语了一句,“其实你长得蛮英俊的嘛,奈何要去做贼?”
祁向天的脸红了一下,金璎璎天真的表情,让他又可气又可恨,他索性别过脸不让她看。
金璎璎跳起来,用两只雪白的纤手掰正他的脸,将他的脸硬是给扭得面向她,她细细又看了他的脸一阵,笑起来,“你害什么羞,等会我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说着坏心眼的笑起来。
她笑容中的狡黠,让他顿觉不妙。
方才,也是这种笑容,让他体会了痒痒粉的可怕,虽然不足要他的命,却远比干干脆要了他的命更可怕,现在这个小妖女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整他?
面对那样的笑容,他只觉一阵恶寒。
“你……想干什么?”他还是问出了口。
金璎璎莞尔一笑,不答反问道:“你在害怕么?想不到山贼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她说完直接坐到了新房里靠窗边搁置的梳妆台前,不再看贼王一眼,从怀中取出一个皮革,拿出一张人皮面具的粗胚开始动手改造起来。
由于她背对着祁向天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台离床又比较远,再加上他是被捆在床上,头活动的距离有限,他只能看到梳妆台前的金璎璎背上的肩胛骨一动一动的,也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
但愿,那个小妖女不要想出什么新的整人法子。
他试着动了下手脚,发现身上的力气还没恢复,他不由得在心里又是一阵喊爹骂娘,恨得牙痒痒的。
那边,金璎璎忙碌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完工了。
她对着镜子,将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将它贴平后,又将头发打散,梳了个和祁向天一模一样的发髻,随后,她才满意的站起身,缓缓向床边的祁向天走去。
听到她起身的动静,祁向天也转动头颅,看向那走向自己的人。
他的眼瞳立刻被惊讶所占据。
那种惊讶漫过眼睛,立刻扩散到整张脸,他不由得张大了嘴。
光影中,那个走向他的人竟然有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吃惊过后,他立刻惊觉这是易容!
他怒声道:“贱人,你居然敢扮成本大王!”
金璎璎笑着道:“这里就是你身份最尊贵,而且这房间里,也就只有我和你,不装成你装成谁?”
她虽在笑,由于戴着人皮面具,因此,那笑容显得很古怪,但是一对眼珠甚是灵活,里面带着古灵精怪的笑意。
她得意洋洋的走到床畔,从衣袖里又摸出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掰过他的脸硬塞入他嘴里,他抗拒的想吐出来,她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待得药丸在他嘴里融化后,这才松开手。
祁向天又怒又惊,“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种吃了你就会暂时丧失声音的药,但是你放心,这药只能管上一天,一天后你就会恢复正常。”
“你这个妖女,要是给我逮到你,我绝对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恶狠狠的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