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士兵道:“回王爷,人跑了!”
“你们看清是什么人没?”
“没。”
庆王点点头,“你们回去要加强戒备,不可疏忽。”
“遵命。”士兵们齐齐应道。
“我们也走吧!”庆王扭头对金璎璎柔声说着,他翻身上马,对着马下的她伸出了手。
共骑?
金璎璎迟疑了一下,看着那只在阳光下向她伸出的手,终于递上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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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庆王带着金璎璎回到营帐之时,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
王爷外出巡查带了个少女回来,众将士也没过多的惊讶,外传王爷生性风流看来还是真的,这行军打仗也不忘要寻欢作乐,自然对此不以为然。
营帐内,金璎璎坐在床上,床前的小桌上搁置着一个小金盆,里面盛着水,水里浸着一条湿巾。
金璎璎见帐中无人,这才解开衣衫褪下半只衣袖查看伤势。
她的左臂之上有几处擦伤,刚才在山上搽过药后,伤处已不再渗血,由于她用的是上好的治伤药,那伤处上已经凝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不如之前的那般吓人了。
她拿起湿巾沾水擦去伤口周围干涸的血迹,又给自己上了点药。
这回到营帐后,王爷立刻命随军太医给她诊治,得知她并无大碍,这才放了心。让她自己先裹伤,毕竟军中是没女人的。
咝……
脸上有点痛,她拿起一面铜镜偏着脸对镜照着,俏眉直皱。唔。脸上也擦伤了,她对着镜子上着药,嘴里咒骂着那个暗杀她的家伙。
账帘一动,一人掀帘而入。正是穿着一身盔甲的庆王。
他在帐中央停住,定定望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正拿着一面青铜镜左顾右看的照着,铜镜里反射出少女那张受伤的脸。
她头挽灵蛇髻,用一枚翠绿晶莹的碧玉簪绾住,一双和发色同样漆黑的眼睛,似娇似嗔的瞧着镜中人,一张小嘴开阖间,唇色娇艳,只是左边脸颊上有少许擦伤。她正用纤纤细指再伤处周围摸索。还不时的轻“咝”几声。
瞧见她可爱的样子。他不由轻笑出声,“玉如。”
“王爷。”金璎璎扔下手中镜子,连忙站起来很规矩的行了个礼。“玉如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庆王看着她,很是欢喜。
金璎璎局促道:“王爷……”
“玉如。你怎么会在这点翠山的,而且搞成这幅样子?”
“我遇到山贼了。”金璎璎又道:“原来这里是点翠山啊!”
庆王微感惊讶,“你不知道这里是点翠山么?”
金璎璎装出迷惑的样子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哦?”庆王更加惊讶了,用困惑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金璎璎想了想,“这事儿说来话长,要从当日在王府里被那个鬼抓走说起。”
庆王一听,立刻道:“哪里我以为你已经葬身火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日,那个鬼影抓了我,我吓得拼命地尖叫,后来才发现他真的是长得青面獠牙,我吓死了就用手去抓他的脸,结果被他一掌给劈昏过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出府的,也不知道昏迷了有多久,反正等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之后,每天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有个女人来给我送饭吃,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梅香。我和她说话,她都不理不睬。屋子里黑暗不见天日,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天,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就假装生病,那个关我的人居然给找了一个郎中来给我诊病,我就借此机会暗中求救,最后在那个郎中的帮助下,用他给我买来的易容材料,易容成他逃出来,可是那个郎中却被他们给杀害了。”金璎璎装出一脸悲伤的样子,搬出事先想好的话说道。
庆王听了这话,久久不语,只是脸色越来越严肃。
瞧着庆王一语不发的模样,金璎璎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这庆王脸色怎么越变越严肃,莫非他在怀疑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庆王才缓缓道:“看来是他们做的。”
“谁?”金璎璎好奇的追问。
“那帮言官。”庆王有些生气了,“肯定是由于你不愿去作证,他们先是派了那个丫头当奸细来骗你,结果被识破后,就恼羞成怒,直接设计入我府内装鬼,将你偷运走,是用什么法子运走你的呢?恐怕就是那个会发光的灯,他们将昏迷过去的你弄到灯上飞出去,我王府就算戒备森严,也难以料到他们会选择像鸟儿一般的飞出去,好秒的计谋!”
金璎璎不想王爷对于她逃走的情形会猜到个*不离十,不由暗暗心惊。
“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何非要我亲自下令烧死你呢?”庆王摇摇头,似乎想不透彻,他寻思了一会又兀自点点头,“难道是怕我再继续找你,索性让我亲眼看到你被烧死了,死掉再到处找你的心。这样,在我以为你被烧死后,他们一则可以向皇上上奏说这是我的过失,导致民女被烧死,二则万一那次我没被皇上问罪,他们就会逼你出来作证,这样就能扳倒我了。”
金璎璎更是心惊,眼见庆王虽然没有怀疑她的说辞,但是她还是担心再被他猜测下去,会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端倪,于是扯开话题,顾左右而言及其他,有意问道:“王爷,你怎么穿着铠甲带这么多人?”
庆王没有回答,只是用深思的目光看着她。
这种目光看得金璎璎心惊肉跳,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装出一脸害羞的样子,不去看他。
营帐里顿时安静下来,静得让金璎璎手心都快渗出冷汗了。她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到那强烈的视线感。
忽地——
一只手的抚上她的没有受伤的那边脸颊。
指尖滚烫的热度,像是把她烫着了一样,让她娇怯的身子一个轻颤,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庆王正在凝望她的目光。
那目光直盯盯的看着她,让她的心“扑扑”狂跳起来。
他的手指很光滑,并不像习武的男人那般的粗糙。他用一只手的指关节抵住她的下巴,嘴里吐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她不由瞬间红了脸。
她那张被红晕染红的脸,更是多了几分妩媚,这种让他热血沸腾的表情,让他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他逼近她,根本瞧不见她已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王爷,你……”她红着脸,往后下意识的挪动身子,两手紧紧抓住床单,“我想你该出去一下……”
“出去?”他轻笑,手搭在她肩头,“这是本王的营帐,你叫我出去哪里?”
他伸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头,俯身吻她的唇,完全不给她拒绝他的机会。
她颤抖着,试图做出抵抗,但也只挣扎了一下。
他紧挨过来,温柔的亲吻着她,接着他惊喜的发现,她居然都没有再反抗,完全不似在王府中的那次那般激烈的抗拒,他暗喜,为她最终能接纳他,他被这强大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
他吻她那妙不可言的柔嫩嘴唇,感受那随之而来的急速而又强烈的颤栗。
那种魂销骨融的美妙感觉,让他只觉那被他搂在臂弯里的身子也变得格外的温软。
她身上散发出幽幽的,诱人的体香。
他沉醉在她诱人的柔软红唇上,在这无人的营帐中,带着强烈不自禁的渴望的不断的吻她。他很怕,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像上次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再不能,在不能像这样感受她的美好。
金璎璎任由他亲着,她在颤抖,在他的吻中,她感受到他的需求和她对自己的爱意。她快被他吻得透不过气,粗重的喘息着,嘴里逸出令他血脉贲张的低低呻吟,她颤着手抚摸他脸庞的轮廓,抚摸他的头发,和他纠缠不止。
吻完她的唇,他有不罢休的势头,又去吻她的脸,而她也回应着他,那种热情让他感觉她也很需要他。
在这种高涨的热烈气氛之中,他伸手在她束住长发的玉簪上一抽,随着玉簪的被抽离,她一头如乌云般的长发瞬间从头上披垂下来。
在这幽黄的灯火之下,他把她的长发打开铺在雪白的床单上,那一缕缕柔滑如丝的黑发,衬着她娇艳的脸蛋,美得就像天上的仙子。
他轻轻拉下她肩头的衣衫,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那如凝脂的般的触感,接触到嘴唇时,他的头脑里一片轰然大响,像是有根弦崩断开来。
纵使他有过不少女子,可是没有一个能像她,是他花费了如此心思,才能靠近的。
他的手往下刚刚停在她的腰带上,她忽地伸手按住他的手,人也坐起来。
“怎么了?”从激情中略略清醒的他问道。
她唇角泛起一个笑容,“王爷对玉如的心,玉如自然是比谁都清楚,因此,玉如愿意永远侍奉王爷,只是,在我们家乡有一种规矩,委身于男人的话,第一次的时候要喝一种酒,这种酒相当于婚礼中的交杯酒,意味着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