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淡淡的“嗯”了一声后,挥手在洞府的四边墙角处,印了自己的神识标记,这样他能随时监控、查看这里的情况了。
“好好照顾她,这里是照顾她需要注意的事项!”白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银白色的玉简,轻轻一抛,便落在了枝枝的怀里。随后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了洞府之。
枝枝撇了撇嘴,拿着怀里的玉珏端详了片刻后,便认真把玉珏的内容都看了一遍。
再慢慢踱步逛了逛这片洞府,这里只修建了三间房,一间是小丫头住的地方,里面放着许多鲜花,花香四溢,睡觉的木床和被子之类的竟然都是粉红色的。这房间里无一不充满了少女气息,没想到白隙还有这样精心、细致的一面。
只是斜睨了眼还在地爬着流哈喇子,浑然不知任何事情的小丫头。把这里布置的再富有少女气息,也百搭啊,因为这人明显欣赏不来!
另一外间房紧闭着,并设立了禁制,她根本无法进入,猜想这应该是白隙的房间了。
而第三间房里,虽然她无法进去探查情况,不过鼻间已经嗅到了一股浓郁的丹药香味。想来这里应该是白隙使用的炼丹房了。
想到自己之前看过的那块玉珏,明写清了每天一日三餐,都得喂那丫头吃放在大厅木架的丹药瓶里的丹药。
刚自己看了看丹药瓶里的丹药数量已经不多了。白隙这时离开这里,想来应该是想法子给那丫头采摘灵药去了。
只是她并不是丹药师,对这也没多大爱好,她倒对毒药挺了解和喜欢的。=V=
所以,并未嗅出那丹药的成分,更不知道它的作用了。
既然是给这丫头吃的,想来没多大危害。这丫头看着傻乎乎的,想来这要是治傻病的吧?!
枝枝巡视完这里的环境之后,便踱步走到小丫头身边,蹲在她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胖娃娃瞧。
虽然说她无时无刻都流着哈喇子,可是这丫头却是肤白如玉,粉刁玉琢,唇红齿白,一双黝黑发亮,清澈无的大眼睛,好似能看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一般。
枝枝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不是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吗?还能看清人的内心好、坏了不成?伸手掐了掐柔嫩的能滴水的肌肤,啧啧两声,“小丫头,你还真是有福气啊!”能得她和白隙的照顾,不是天大的福分了吗?!
不过,她也很好自己为何会突然来到这个地方的?!
其实她告诉白隙的还真心是事实。
当时她尾随木元陵和那只猴子,来到了那怪的地方后,便察觉到一股很怪的气息,讲真,她还真不讨厌,所以特想去查清楚那气息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散发出来的,猜测或许是宝贝吧?!
若想伺机而动,得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一旁,小心翼翼窥探木元陵他们的动静。
突然,从天而降一批身穿黑色铠甲,身材挺拔的傀儡人。各个手持长枪、长剑,威风凛凛,杀意凛然。
几乎没有任何开场白,一场战斗突起,她更不能现身了,只能继续躲在暗处观望了。
她清楚明白自己不是那群傀儡人的对手。更何况,之前猴子与自己一战后,自己的伤势还未完全痊愈。
眼看着这两方人马打了起来,她当然是偷着乐了了,心期盼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她好坐享渔翁之利。
只是两方人马势均力敌,打了大半天,都无法看出场之人到底谁会胜利?
随后她竟然看见了墨云水和那只恐怖的黑手来了这里。
对于墨云水,她了解得并不多。
不过那只黑手她倒是有所了解,曾经她在仙人冢里见识过黑手辣手摧花的凶残实力的。心里不由得打鼓,想着现在再加入一方势力后,这战斗又要怎么进行下去呢?!
谁知道……
围攻木元陵的一群黑甲傀儡人,竟然退出战斗圈,踱步去到墨云水身边,各个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简直惊得她下巴都快掉地去了,好吗?!
这……好诡异!
预想的三方恶斗,并没有出现。
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了。并没有在这里察觉到有任何的魔气,更没有任何的魔族人在此地。
可为何会有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呢?!
她观察到墨云水的表情也是相当的吃惊的,说明墨云水对眼前的情况,也有点拿不准节奏。不知道这群傀儡人为何会对她如此恭敬?!
接着她亲眼看着墨云水被这群傀儡人,拥护着离开了这片战场,朝向森林更深处而去。
此时,因为走了一批傀儡人,正好让这片林子出现了一块缺漏,她趁机把身形变换成小拇指指头那般大小,悄无声息的躲在满是枯枝烂叶的地底下爬行着。
虽然她变换的体型很小,不过……爬行的速度却是杠杠的。当追墨云水一行人之后。正好瞧见他们走进了一座传送阵之,转瞬间便乘坐着传送阵消失在了原地。
枝枝突然想到魔界之主暗域也进入了神冢之的。会不会这群人是暗域派来接应墨云水的呢?
毕竟他们是兄妹俩嘛!
有啥好处,或许会分享的吧?
枝枝动作麻溜的爬行到了传送阵外,沿着传送阵爬行了几圈,想找到传送阵的开启方法。
谁知道在它化为人形,伸手触碰这座传送阵机关的瞬间,脚下的结实地面,竟然凭空消失不见,她整个人便直直朝下坠去,枝枝费尽力气想伸长自己的八条腿,让自己能够挂在四面的崖面,结果每次都是她的腿快要挂在崖面时,那该死的四面墙,都会在瞬间往后退数米。
枝枝差点都快气的吐血了!
最后,她自己都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往下落去,她还能悠闲的在半空做出任意想做的动作!╮(╯▽╰)╭
大概降落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她人啪叽一声落在了地面,地面砸出一个深坑,激起周围的尘土飞扬,好似发生了一场惨不忍睹的爆炸一般!
因为闹出的动静太大了,便把白隙给招惹来了!
枝枝在坠地瞬间,心里还挺忐忑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陷入了暗域设下的陷阱之?
是不是自己接下来要受到凶残、恶毒的惩罚?!
自己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逃脱惩罚呢?
没想到,赶来这里的竟然会是白隙。
当时一颗悬着的心差不多都快落地了。至少她可以随机应变,在白隙想要害自己小命时,把自己曾经和蓝子墨的关系告诉白隙。
或许,他能饶过自己一条小命呢?!
后来她并没有抛出这层关系,因为白隙没有对自己动杀心。
她倒留下一张底牌了!
枝枝从回忆之抽身出来后,便瞥见脚下的胖丫头已经趴在地呼呼大睡了起来。啧,果然是离不开人照顾啊!枝枝把人从地抱了起来后,快步走到那间粉粉嫩嫩的房间里,小心翼翼的把孩子给放在了床,又细心的给她盖了毯子。
当她做完这一切后,不由得有些怔楞了!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全心全意来照顾这丫头,而丝毫没有怨言,诡异……不由得撇了撇自己的脚腕交缠着的闪烁着银光的细小丝线,莫非是这个东西影响了自己的脑子,让她有些不正常了?
枝枝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脚的丝线,触碰瞬间竟然发出“兹兹——”的声音,手好似触电一点,立刻把手从脚踝处松开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几根手指尖,竟然有些发黑,肉被烧焦了。一滴冷汗冷不丁的从额头滑落。
自己的身体都不能碰了!?
想来这东西有什么禁制,白隙担心自己会想办法解除它?!
罩着凤凰蛋的储物箱里突然发出“嗡嗡嗡……”的细碎声响。枝枝循声望去,竟然看见储物箱在架子,下跳动着。挑了挑眉,之前她巡查这片地方时,并没怎么留意这个箱子,难道里面关押了个什么小动物不成?
枝枝大步流星的来到箱子边,伸手摸了摸箱子盖,嗯,还好,没再被电击。随后,又有些忐忑的望了望之前被白隙设置在四面墙的‘监视器’。不知道此时白隙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呢?
枝枝抿了抿唇后,又伸手再次摸了摸箱子盖。这方空间里并没有传来任何警告声。看来这东西是自己能动的了?!
她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作怪?!
枝枝眼疾手快的把盖子揭开后,一道莹润的红光咻地从箱子里投射而出,耀眼无,随后热气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面放着什么火石吗?
这么热?
枝枝小心翼翼的伸长脖子,朝箱子里面探去,此时,她已经热的汗流浃背了。当她看清楚箱子里放着的东西时,瞳孔瑟缩了几下,这……竟然是颗蛋?!
“砰砰砰——”她仿若能听见从蛋内传来的生机勃勃的跳动声。
枝枝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莫名的自己的心跳竟跟了这颗蛋的跳动速度。枝枝黝黑的瞳孔颜色已经泛着淡淡的红光,不过瞬间,一双眼睛都变得殷红似血。枝枝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嘴角的淡淡笑容,泄露了主人愉悦的心情。随后,她又把盒子盖,转身离开了大厅,朝着小丫头睡觉的房间走去。
帝景宇之前提议大家一起在白色房间里修炼,他自己却并没有这么打算,毕竟他的修为差不多也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即使提高也提高不到哪儿去。但也盘腿坐着闭目养神,谁知道……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道惊雷,炸的他差点没厥过去。睁眼一瞧,自己竟然再次出现在了当初他们受到水巨人袭击的那片山脉。
只是放眼望去,这里的环境又有些区别。
这里群山环绕,绿树成荫,花香四溢。
山脚下并没有之前看见的那条犹如白色匹练般的小溪,而山顶端仍然有一个大大的湖泊,清风拂面,帝景宇深吸口气后,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思绪飘飞。
此时他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暗道自己莫非陷入了什么梦幻之境?还是因为这里有人探查出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所以,设了一个陷阱?
那他们想从自己身得到什么呢?
突然,帝景宇身后传来了一位女子清脆悦耳的呼唤声。
“帝大哥……”
帝景宇身体几不可查的颤了颤,并没有因为听到这道早已刻入自己脑海里的声音,而立刻转过身去一看究竟。
但他的耳畔却清晰的传来了自己“砰砰砰……”犹如擂鼓的心跳声。
女子发现帝景宇好似没有发现自己一般,无动于衷的站在湛湛的湖水旁。蛾眉不由得蹙起,轻声再唤了句,“帝大哥……”
帝景宇藏在袖间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神色从容地转过身来,抬眸便瞧见了,离自己约莫一丈远的女子,她身穿一件飘逸的白色纱裙,黝黑如瀑的长发,用一条白色的丝带绑着,简简单单的束在脑后,女子螓首蛾眉,琼鼻樱唇,肤色如雪,眉心处有一朵洁白莲花图案,衬的她整个人仙气飘飘……
好似不沾一丝尘埃的,清新脱俗的仙女。
帝景宇薄如刀削的唇微微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或许是害怕自己发出声音,惊住了眼前的仙子,担心她会突然消失不见!
又或者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白衣女子见帝景宇呆呆的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由摇头轻笑出声,“帝大哥,莫非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玲珑啊!”
帝景宇眨巴了几下眼睛,发现身前的女子并没有消失在眼前,试着开口出声道,“玲珑,真的是你吗?”
玲珑微微颔首,大步流星的走到帝景宇身边,伸手握住了帝景宇的手,却发现帝景宇的手冰冷刺骨,好似一根冰凌!
感觉到嫩滑如牛奶般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背,瞬间温暖了他冰冷的心,驱散了心的害怕!
这感觉真的太真实了,真实的让他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