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姐,真的是你派人做的?你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出轨是不是?”
“听说佟小姐身体不好,做流产手术的话会有生命危险,这个你知道吗?”
“你不怕一尸两命,在陆先生那里不好交代吗?”
“前段时间,你和陆先生是去日本度蜜月了吗?你们的感情是有了好转吗?佟小姐怀孕的事情你在去日本之前知不知道呢?”
“佟小姐怀孕的事情,对你和陆先生的感情有影响吗?”
“咦?刚才的车明明是于夫人的,为什么简小姐你会从上面下来呢?难道说,今天的事情是你婆婆授意的?”
简凝一直抿着的红唇,此时不得不张开,她环视了周围的记者一圈,小脸冷若冰霜,清冷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还要来询问我?我坐我婆婆的车来医院,自然是为了要避嫌,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这件事情,跟我婆婆没有任何关系!”
“你就是简小姐你一人所为咯?”
“是!”
“简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简凝笑了,清美的脸颊瞬间生动,因为她笑得冷冽邪肆,脸上又带了三分坏女人的妖冶,红颜祸水,艳丽倾国:“你问我为什么?”她盯着那名女记者,嘴角翘起讥讽的弧度,“如果你的丈夫背着你在外面乱搞,还有了孩子,你会怎么做?你会圣母的到医院陪她做胎检?会照顾她帮她养胎?会希望她顺利生下儿子?”
女记者呐呐争辩:“那你也不能恶毒的要人堕胎啊!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怎么能如此歹毒呢?”
“呵。”简凝冷笑,“抱歉,算我恶毒!”
她破罐子破摔,推开记者想要离开,就在这一刻,她盈盈的眸光看见刚从医院大门走出来的陆子霖,他与她遥遥相望,俊俏的脸颊冷冽如霜,凤眸阴鸷可怖地瞪着她。
简凝的心往下坠落。
——原来他早就来了。
——他要找她算账吗?
“简小姐,别生气嘛。现在佟小姐的孩子保住了,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呢?是接受,还是继续反抗?你会不会再派人来逼佟小姐堕胎?”
简凝盯着陆子霖,红唇微启,一个“会”字重重的从齿缝挤出,她冷笑:“只要有我在一天,姓佟的就休想进门!她也别想把孩子生下来!”
“那你就不怕陆先生生气吗?听说你和陆先生此前的感情一直不是很好,好几次都传出离婚的消息,请问,这一次,你和陆先生的婚姻是不是要走到尽头了?”
“无所谓。”简凝低头,再次抬眸时,望向陆子霖的眼神里没有什么波动,嗓音平静如水:“如果离婚,那么佟颖儿生不生小孩就跟我没关系了,姓陆的,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轻笑了一声,竟然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对记者道:“在其位谋其职,如果我不是陆太太了,我还管这些事情做什么?你们都散了,别人家的闲事,关你们什么事呢?你们每个人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追问我,字字犀利,不如你们来做这个陆太太吧,看看你们是恶毒的坏女人,还是善良的圣母。不如你们当中的哪位能干的人站出来,取代我咯,嗯?”
一片哗然——
陆子霖终于看不下去了,大步流星地走来,分开记者,拉住简凝的手,两人十指交握往我走!
记者们都疯了,赶紧追过来。
“陆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刚才去医院看过佟小姐了吗?佟小姐没事吧?”
“陆先生,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耶,难道你事先不知道这件事?你知道简小姐不希望佟小姐生下孩子吗?”
“请问你准备怎么处理这段三角恋的关系呢?”
“你会和简小姐离婚吗?”
陆子霖冷峭的俊脸浮现出三分恼意,剩下的七分全都化为戾气,他转眸觑了那名记者一眼,盯着他脖子上挂着的记者证,冷笑:“谁告诉我和我太太会离婚?捕风捉影,搬弄是非,危言耸听,编造事实,唯恐天下不乱就是你工作的五大准则吧?真不知道光楚怎么会聘请你这样无良的记者?我可真是为你们新闻界感到耻辱!”
“陆先生,你这样说也太过分了,我只是尽我自己的本职而已……”
“呵呵,本职?莲城发了地震你怎么不去报道?D城泥石流你怎么不去?大众所关心的社会民生你不去报道,不去作为你新闻媒体的主流价值取向,跑来管我陆某人的私事,这就是你的本职呢?呵,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觉得,你打听我的八卦绯闻就是你的本职呢?那你可还真够有出息的,我们家还必须要像你这样的狗腿子,给我滚远点!”
陆子霖一通讽刺怒骂,牵着简凝的走就上了他的西贝尔跑车,他把车开的飞快,,可这一次,简凝握紧拳,一言不发!
就算她吓得要命,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也咬着牙,一声不吭!
陆子霖恼怒的把车停在路边,一转头,就看见她咬的血迹斑斑的红唇,他火了,厉声怒斥:“你是死人吗?有胆子带人去堕胎,有勇气在记者面前叫嚣,怎么在我面前就变成哑巴了?说话!”
“说什么?”简凝的脸都被风吹麻木了,她目视前方,不肯看他,扯了扯嘴角,了无生气地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是,我最坏最恶毒,我带人去逼佟颖儿堕胎,想要她一尸两命,我就是这么恶毒!不,这才不够,如果可以,干脆让你陪他们母子一起去死!”
“你——!”陆子霖气的脑门都是疼的,掌心捏紧,忍耐着自己的火爆脾气,再一次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谁让你来的?你真的希望颖儿还有他的孩子去死?简凝,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简凝冷笑,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听到了本年度最好听的笑话,笑得喘气,“你当我是木头,是活死人吗?她勾引我丈夫,还有给你生孩子,你还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陆子霖,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难道你觉得,我应该保护她,陪她做胎检,陪她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确的吗?抱歉,我做不到!”
拉开车门,身后一阵大力袭来,陆子霖的大手扣住她的发丝,薄唇狠狠地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