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家里来客人了吗?”白衣女子对着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的白老板问道,同时也扭头暼向那个正眯着眼睛盯着她的黑衣老人。
“啊...是净瓷啊,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呢。”白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然后给对黑衣老者笑道:“介绍一下,这是小女白净瓷,呵呵...净瓷,这是你黄伯伯,刚刚从东南亚回来。”
“黄伯伯好。”白净瓷礼貌的和客人打了个招呼。
黑衣老人对着白净瓷打量了半晌,也别看到她膝下空空如也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惋惜的感慨道:“原来是白小姐啊,还真是漂亮的没话说啊。”
白净瓷对他点了点头,算作是对于他夸奖的回应。然后扭头对白老板说道:“父亲,墓园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您过去了。”
“哦哦...”听到女儿的话,白老板拍了拍额头,然后对黑衣老人报以歉意的说道:“黄先生,今天是犬子的祭日,我就不多留二位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了。”那黑衣老者也很识相,给傻站在一边盯着白净瓷看的阿成使了个眼色,两人就打算离开这里。
“黄先生。”就在黑衣老者就要走出客厅的时候,白老板突然开口缓缓的说道:“那件事情...如果您处理的顺利的话,我们可以合作。”
白老板想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完这番话倒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黑衣老者听到这番话先是一愣,不过随后脸上露出了得以的笑容,“哈哈,那白老板就等着我的好消息了。”
“黄先生初来乍到,如果办那件事情有什么需要的话,黄先生尽管开口,白某人定会鼎力相助的。”白净瓷明显感觉到,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父亲的身体明显在颤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样最好,哈哈...!”那黑衣老者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客厅。
白净瓷望着一老一少两个人离开
的背影,又看了看神色异常的父亲,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美丽的脸色露出忧虑的神情。
“表妹...表妹!”黄家父子才走到客厅的拐角处,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白宏宇,阿成和白宏宇还撞了个满怀。
“看着点,走路不长眼睛啊。”阿成没好气的说道。
白宏宇跑的急撞了人,本来想要道歉的,但是听到阿成这么说话,马上就翻了脸。本来今天就够倒霉的,先是被一个毛丫头给教训了,现在在自己舅舅家里被人奚落,白宏宇的火气就压不住了。
“你小子是哪里的?嘴巴这么不干净。”白宏宇也不敢示弱的回敬道。
阿成刚要继续开口,黑衣老人马上呵斥道:“阿成,别给我惹事。”
听到干爹的话,阿成马上‘嗯’了一声,对白宏宇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马上跟在黑衣老人的身后。
白宏宇虽然心里还是气不过,不过看到对方不应声,只好自认倒霉不再追究。
“宏宇,你也来了啊。”此时白老板也推着女儿走出了客厅。
一见到父女二人,白宏宇赶忙讨好似的跑过去,接过白老板手中的轮椅,他还是心有余悸的对舅舅问道:“舅舅,刚才那两个是什么人,怎么以前没见过,也没听你提过呢?”
白老板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生意上的朋友,好多年不来往了。”
听舅舅这么说,他也没有多想,反正不管白宏宇怎么也想不到,刚才和他擦肩而过的就是名震整个东南亚的大毒枭黄岳山。
白净瓷的父亲白万全是H市首屈一指的富商,身家过百亿的一方巨贾,可是拥有这样巨额财富的白家,人丁却并不兴旺。白老板年过半百膝下唯有一儿一女,女儿就是白净瓷,而他的儿子此时却安静的躺在他的脚下。
H市市郊的景山墓园内,一处打理的很干净的别院内,白万全湿着眼睛望着眼前的墓碑。那是他唯一的儿子白净
玉的坟墓,他已经安静的躺在这里四年了,这四年来每年他都会带着女儿来这里祭拜。
“舅舅,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再伤心也是无济于事的。”白宏宇一边给舅舅抵过纸巾,一边安慰着年迈的舅舅。“对,人死不能复生...净玉要是还活着的话,也一定不希望您太过伤心。”
听到白宏宇的话,白万全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狰狞的笑意,“但是活着的人可以报仇不是吗?”
说着白万全还伸手去抚摸墓碑上儿子的遗照,对于白万全的话,白宏宇倒是不为所动,就当是舅舅伤心过度说的气话。他表弟白净玉是因为贩毒畏罪自杀,就算他要报仇也找不到对象。
可是听到父亲的话,一直默不作声的白净瓷却突然打了个哆嗦,白净瓷美丽的脸庞上带着无限的哀伤,看着自己的父亲抱着墓碑痛哭,她的眼神布满了忧虑和不安。
这也许就命运,老天安排好的命运,她和他注定对立的两个极端,终究不能走在一起。
H市中心医院顶层的手术室外,一个高大儒雅的英俊男子愁眉不展的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他弯曲的手臂撑住额头,满脸的沮丧和疲惫。
景舒文从把叶天心送到医院就一直守在这里,负责保护他安全的警察只好把这里戒严保护他的安全。
已经四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急救灯终于灭了,景舒文激动的从座位上弹起,直奔从手术室当中走出来的三个‘白大褂’。
年纪大一些的‘白大褂’用尽量平淡的语气对景舒文说道:“手术很成功,叶小姐已经脱离了威胁...”
听到‘白大褂’这么说,景舒文的脸色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
这个时候叶天心已经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景舒文说了声:“我就知道她不会有事的。”就跟着护士护送叶天心回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叶天心,景舒文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