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宅。
白净瓷背对着客厅的大门,她的目光一直望向落地窗外的风景,昔日的白家大宅一直觉得是一个温柔和安全的地方。
可是现在的她看到的别墅内外,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满了保镖,这样的地方哪里还是什么家啊,几乎和监狱差不多了吧。
这样的地方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家,可是现在她已经深陷其中,难道她还可以选择吗?
白净瓷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不用猜她也知道来的是人是谁。因为除了他,没有其他人敢打搅她的深思。
“嘿嘿……”不需等她回头,白净瓷就先听到了那个人令人反胃的笑声。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白净瓷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望向窗外,目光有些忧虑的说道。
“大侄女,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都不愿意发一张请帖给我吗?”黄岳山虽然笑着说着,可是却给人一种无比阴冷的感觉。
“黄伯伯应该知道,我的这场婚礼并不希望你的参加。”白净瓷猛的转过身望向黄岳山,白净瓷直盯着黄岳山的眼睛,那两道美目中的坚持的神色让黄岳山都觉得骇然。
“哼……”黄岳山冷哼了一声避开白净瓷的目光说道,“就算是我不阻止这场婚礼,你以为你就可以和那个景舒文白头到老了吗?别做梦了!”
黄岳山对着白净瓷的怒吼着,同时一双干枯有力的大手紧抓着白净瓷的肩膀摇晃着,他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只可怕的野兽。可是对于黄岳山此时的表现,白净瓷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已经答应和结婚了,而且也没有人能够阻止这次婚礼。”白净瓷依旧坚定的说道。
黄岳山的愤怒只换来了白净瓷冷冰冰的态度,黄岳山虽然依然冷怒,但是此时也已经冷静的了下来,用狡黠的目光望着坚定如铁的白净瓷。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你吗?如果没有你囚禁在那个孤儿院后院的女人,他会答应娶你吗?”黄岳山的声音冷
冷的传进了白净瓷的耳中。
有些事情即使是真相,如果不愿意想起也会被淡忘,可是如果有人提起那么就不一样了。
白净瓷惊诧的看着眼前的黄岳山,那满脸的惊讶已经向黄岳山证实了他的推测。景舒文最在意的那个女人果然在白净瓷的手中,而且人就藏在那个小小的孤儿院当中。
白净瓷倒是还是涉世未深,一听到黄岳山说的如此恳切,就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全然不知道因为她的一时大意,酿成了多大的祸事。
“你……”白净瓷稳了稳心神才接着说道:“你已经都知道了,何必还来问我呢?”
“哈哈……”黄岳山扬起嘴角哈哈大笑道:“丫头,你知道黄伯伯一直很疼爱你,你想要嫁给那小子没关系,黄伯伯可以答应你。”
听到黄岳山的话,白净瓷马上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黄岳山,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黄岳山会让她们举行她已经在梦中上演过千百回的婚礼吗?
黄岳山看到白净瓷的惊讶表情,他的嘴角也浮现出笑意然后喃喃的说道:“我可以让你嫁给那个男人,不过……黄伯伯却要亲手让你变成寡妇!”
黄岳山的脸上露出的前所未有的凶狠之色,这让还在幻想的当中的白净瓷心神一荡,这个可怕到疯狂的老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还是不肯放过他吗?”白净瓷的嘴唇和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着。
“能让你们举行完婚礼再死已经是我对你的最大仁慈和容忍了,景舒文是一定要死的。”黄岳山咬着牙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白净瓷已经痛苦的紧闭着双眼问道。
“谁也不能阻止我,我儿子的死一定要仇人的血来祭奠的。”黄岳山怒吼着喊道,那声音听起来既残忍又哀伤,听的白净瓷不由得一哆嗦。
白净瓷的双目缓缓的睁开,她的一双手紧握在一起,用极其无力的声音问道:“如果我不同意你这么做呢?”
白净瓷的声音充满了无力和哀伤,似乎她已然知晓,她无力阻止
这个可怕的疯子。
“大侄女,你应该比我清楚,一旦景舒文知道你在他背后所做的一切,就算你是她的妻子他也绝对不会原谅你。”黄岳山用阴冷的声音说道:“现在想要回头洗白自己已经来不及了,你做了什么你以为景舒文会不喜欢吗?他不过是想要稳住你,为了他那个心上人而已……”
黄岳山的话,就好像是可怕的梦魇一样,在白净瓷的耳边萦绕不去,甚至于黄岳山已经走出了客厅,她都还沉浸在这些可怕的声音当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离开。
过来了好久,白净瓷才从这可怕的梦魇当中清醒了过来,她痛苦的咬着下唇,口中还不时的喃喃说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吗?再也没有办法回去了吗……?”
她的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的铜臭和血污,她怎么可能像当年那个单纯、高贵的白家小姐一样,再去被景舒文那样的爱着呢。
白净瓷想到这里,整个身体都因痛苦而不同的颤抖,她甚至于不敢想象景舒文知道真相以后会怎么样。会像对于黄耀祖那样吗?或者就像是对黄岳山那样的恨吗?甚至会更加可怕吧。
白净瓷拼命的甩着头,不想让这些可怕的思绪占据她的思维,可是她就是做不到。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就在白净瓷觉得马上就要被这些可怕的声音所吞噬的时候,一个急切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白净瓷的抬起头,正好看见白晨那双焦急的眼睛正关切的看着她。
白净瓷此时才如梦方醒一般,眼神还有些呆滞的喘着粗气,就好像刚才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一样。
“小姐……小姐,我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白晨一边摇晃着白净瓷的肩膀,一边殷切的询问着。
“不用了,我没事的。”白净瓷从痛苦中挣脱出来,这些日子她已经学会了如何隐藏和掩饰的痛苦。
她绝对不能让人看穿她的心思,及时是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这是黄岳山给她上的第一课。可惜白净瓷在这点上做的并不是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