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菁菁!?
这么晚了,她来电话干什么?
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权慕天犹豫要不要接电话。
稍一分神,却被陆雪漫夺走了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三个字,她就回想起前阵子严菁菁在会所包间做的好事。
幸亏她及时赶到,那个女人才没有占到权慕天的便宜,却差点儿被一只土肥圆吃干抹净。
要不是司徒信帮忙解围,天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说陆雪漫不清楚那天晚上她和司徒信有没有滚到一起,可第二天他罕见的爽约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今,司徒信一心想取代司徒博,严菁菁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对方会说些什么,按下接听键的同时,顺便打开了免提。
“我听哥哥在南非的朋友说,你们承包的矿山出了问题?那个酒店项目被迫停工,连你也被解职了……我打电话过来是想问一问,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
解职!?
权慕天怎么会被解职呢?
他是夜氏集团的继承人,有谁有权利解除他的职务?难道夜氏集团的董事会也被别人控制了?
不会这么惨吧?
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陆雪漫疑惑的望着他,仿佛在说,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清冷的语调里透着几分慵懒,“我很久没有休假了,被解职正好是个机会。”
“权大哥,我……”
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可话到嘴边,严菁菁还是不敢说出口。
南非的项目是严氏和司徒信从中作梗。而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哥哥和司徒信的帮凶。
在海都的时候,她是权慕天办公室的常客,曾经帮忙整理过与项目有关的文件,对酒店和锂矿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要是被他知道是自己的泄的密,他们就彻底完了!
“我知道可能做不了什么,但是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可以陪你说说话。上次在会所的事情纯属意外,多亏小天妈妈帮忙,要不然我就……”
不屑的哼了一声,陆雪漫森森觉得她是个赤果果的心机表!
她最明智的地方不是温柔,而是从来不会在权慕天面前说情敌半句坏话,始终维持着白莲花的纯洁形象。
即使心里嫉妒的发疯,也不会表现出来。
你的情商这么高,不去做特工,未免太可惜了!
察觉到小女人神色间的变化,权慕天不想跟严菁菁继续说下去,“以后你一个人出去小心些。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吧!”
意识到男人要挂断电话,她急忙问道,“权大哥,后天的葬礼,你会参加吗?”
“会。”
“那后天见。”
电话刚刚被挂断,陆雪漫抓起手机,狠狠砸在男人身上,气鼓鼓的盯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浓浓的醋意扑面而来,某男嘴角勾起得意的浅笑,把手机放上床头柜,慢慢靠上去,却被她一脚踢开。
眼前的女人鼓着包子脸,仿佛一直被激怒的小怪兽,稍有变故就会把对方撕得粉碎。
只是接了一通电话,她至不至于这么生气?
静静的看着她,权慕天柔声哄劝,“生气伤肝,对皮肤也不好……不气了,好不好?”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偏偏喜欢生气,还天生丽质难自弃,你管我,管我!”
南非的项目刚刚出问题,严菁菁就屁颠屁颠的打给他献爱心。
我都不知道这厮被解职了,她的消息却那么灵通,还让不让人愉快的活着了!
越想越生气,陆雪漫抡起枕头,劈头盖脸的打下去,也不管打在哪儿,肆意的宣泄着无名的怒火。
“看我被你的红颜知己打脸是不是特别爽啊?你个死人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伸手抓住枕头,权慕天语调里充满无奈,“天地良心啊!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严菁菁打你的脸了?”
装糊涂,你继续装!
“她清楚你们集团在南非的项目,连你被解职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如果这都不算打脸,什么才算?”
她气的直喘粗气,猛地夺过枕头,对着男人一通暴打,嘴里振振有词。
“你不让我掺合你的生意,我可以不管。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我也可以不闻不问,但是连外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却被蒙在鼓里……权慕天,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漫漫,你误会了……”
喉头一哽,她越想越委屈,把枕头抱在怀里,红着眼圈不去看他。
“之前筹备项目的时候,严菁菁曾经帮我整理过资料。这次我被解职只是一颗烟雾弹,不能当真的。”
排除总经办和法务部的人,只有她锂矿和酒店项目最清楚。
即使购买土地的时候没有人泄密,也没有人与卖主相互勾结。只要这块地皮有问题,就能被别有用心的人轻而易举的找到破绽。
也就是说,一旦弄清楚严菁菁向谁透露了南非项目的细节,找到幕后黑手也就指日可待了。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陆雪漫对他的话深表怀疑。
打开微博,某男调出一条热门话题,把手机递给她,“夜氏集团的官方微已经发布了公告,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把官方发布的消息仔仔细细看了三遍,让她瞬间有种把手机摔成零部件的冲动。
“声明把所有责任归到你身上,这不公平!你爸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夜氏的继承人,谁会跟自己的遗产过不去?不分青红皂白的解除你的职务,实在太过分了!”
她说的义正言辞,好像受欺负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权慕天低低的笑了。
“你是傻子吗?怎么还笑得出来?”把手机扔回去,某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拧着眉心责备道,“你都失业了,难道一点儿也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不是还有你这个超级富婆吗?难道你忍心看着孩儿他爸流落街头?”
把她的手握进掌心,男人深深的望着她,眼尾扬起一抹冷魅,迷人的眼波与温润的灯光交织出绚烂的色泽,令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一阵狂跳。
这是求包养的节奏吗?
他的节操已经粉碎性骨折了吗?
“我可没说要包养你……你一个的男人,从哪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爬起来……”推开那张妖孽般的俊脸,陆雪漫慌乱的地下了头。
歪着头,权慕天对上她的眼睛,轻笑着问道,“你是真的没听见,还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嘛?
我都快急死了,哪有心情误解他?
懵懂的看着他,某女费解的摇了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万分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权慕天不得不为她的智商捉急,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我怀疑集团内部有奸细,所以南非的项目才会在同一时间出问题。这两个项目只有总经办和法务部全程跟进,审核和实地考察也是由他们完成的。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但是这个人了解集团的一切,而他的最终目的无非是想通过这种手段兼并夜氏。”
他分析的没错,可谁有那么大的胃口一口吞下夜氏那么大的集团?
难道幕后黑手醉翁之意不在酒,针对的是权慕天本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被解职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这样一来,幕后推手和内奸会加快脚步里应外合,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以退为进的办法固然好,但有一点,陆雪漫不放心。
“就算资金链产生巨大缺口,夜氏也未必会垮。更何况,大家都知道你跟我的关系,夜氏出了事,我不会袖手旁段的。”
不得不说,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几年,她的思虑周全多了。
刮了下她肉呼呼的鼻尖儿,男人缓缓说道,“如果我跟我爸闹翻了,你就有足够的理由置身事外,不是吗?”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够稳妥。
“你爸都一把年纪了,你忍心把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扔给他吗?”
老爷子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眼下的状况对夜云山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
“他怎么是一个人?那不是还有你师父,我二叔吗?”
说得好像我师父是你家长工似的!
他好歹是海都公大的在职教授,你这么使唤他,真的好吗?
哀怨的扫了他一眼,陆雪漫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嘟着嘴问道,“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你还看不看荣爵洛查的资料了?”
“时间不早了,我看我的,你去洗澡睡觉。”
“资料在我邮箱里,你自己看吧。”把手机递给他,某女翻身下床,走进了浴室。
点开邮箱,权慕天熟门熟路的找到荣爵洛发来的资料。邮件处于未读状态,很显然,陆雪漫还没来得及看。
附件的资料很详细,对矿山卖主的做了全方位的细致调查。
然而,当看到照片上熟悉的面孔,不由惊呆了。
怎么会是他呢?
与此同时,司徒公馆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噩耗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