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到“霍先生的意思”时,她清楚的看到小护士眼里的失望和不甘。
等送走了人,冯妈摇着头自言自语:“现在的小姑娘,一有点机会就痴心妄想,还有脸问为什么……”
……
“霍靳琛——”
七月蓦的从噩梦中醒来,头上还挂着虚汗。右胸处手术的刀口本来已经愈合早就不疼了,戴医生说她肝脏也恢复得很好,已经差不多快长回原来的健康装惕啊了,只是不知道今天为何又丝丝密密的疼起来。
意识回笼后,她转了转眼珠,蓦然对上一双在夜色中漆黑湛亮的眸子,吓得差点没尖叫出来。
“……”七月捂着嘴,心跳噗通噗通又跌回枕头上,坐在她床沿的人倒是没什么反应,慢条斯理的伸出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你倒是痴情,连做梦都叫他的名字。”
七月暗骂了一声:“温煦杨,你有病吧,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别人房里吓人?”
话说回来,他不是回港城了吗?
那之后他有快一个月都没回梅园这边来,七月都快以为他要忘记自己了。
一个月……她忽然想起上次温煦杨说过,一个月后要安排她做人流手术,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警惕的瞪着他:“你……你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
温煦杨似乎也是一愣。
处理好港城的事物,他连夜做私人飞机回到首都,已经是凌晨2点了,却不知为什么,一点睡意也没有,经过她的房间,看到房门没锁,就顺手推开进来了。
在她醒来之前,他不知已经坐在床边看了她多久,房间里没有窗帘,皎洁的月光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洒在她的睡脸上,她睡得并不安稳,像是做了什么噩梦,淡淡的双眉始终蹙着,额上布满细汗。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那双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让人看着就喜欢。
有一种女孩就是那样,一笑起来,连看的人都跟着高兴,这大概就是老人常说的,长得喜气。
就连安琳也说这女孩的笑容有一种感染力。
可是到了梅园来,她就一次没再露出那样的笑容。
他坐了那么久,盯着她的睡颜看了那么久,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此刻看着她颤栗的向后退缩,眼睛里都是防备,不由的嗤笑了一声:“瞧瞧你这样子,我又不是老虎。”
可现在的他比老虎还要可怕。
七月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我要休息了……你、你出去吧。”
温煦杨没作声,却是径自从床头柜上拽了张抽纸过来,似要帮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可七月看他的身影覆过来,身上冷汗只是冒得更多,头发全都湿漉漉的黏在脸上。
“你……想要干嘛?”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得密不透风似的,黑眸沉沉:“这整间梅园都是我的,连你也是我从小定下的媳妇儿,我要想干嘛,用得着等到今天?”
可七月还是一步步的后退:“温煦杨,你走开……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
话音未落,男人的唇已经压了下来,七月一震,本能的扭过脸,他的吻落了空,脸埋在她铺陈在枕头上的黑发里,却并不着急似的,慢慢的在她发丝中轻嗅着,亲吻着。
七月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身子在被子底下不断的颤栗:“放开我……温煦杨,放开!”
她越是激烈的挣扎,他抱得她越紧,大手从被子底下探进去,开始沿着她睡裙的下摆探索,七月的身体一下子僵直,整个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样,大大的睁圆了眼睛,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别让我恨你……”
“……恨?”
他忽然抬起头,只是古怪的笑了一声:“我把你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你却恨我。那你爱谁?霍靳琛吗?”
七月被他压制着忍无可忍:“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强迫我?你把我掳来关在这,难道我就会感激你爱上你吗?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你就是给我打一座全金的笼子我也不会高兴!”
温煦杨忽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地把她的脸抬起来:“连七月,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七月还没听懂他什么意思,突然“哗”一下,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掀开,他只单手用力一撕,她睡衣胸口的扣子竟然颗颗崩开,一粒粒滚着掉在了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清楚。
胸口骤然一凉,七月惊恐万分的望着他,挣扎的动作更加剧烈了,不顾一切的踢着小腿,捶打着他的手臂,
他的眼神全都集中在她右胸下方一处20厘米左右的刀疤上,虽然缝针的伤口早就愈合,但新长出来的皮肉总归和原先的颜色不同,尤其在那一片莹白皎洁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温煦杨的眉骨一耸一耸的跳动着,眼神格外的深沉异样,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当他的手指要碰上那一处疤痕时,七月蓦的尖叫一声,往后退了退。
他的指端突然用力,将她强行拉了回来,力气大得七月只想掉眼泪。
半晌,他忽然冷飕飕的开腔:“我的东西,谁都别想染指。就算你自愿的也不行。”
七月模模糊糊的,听不懂他什么意思,只是感觉到快把自己下颌捏碎的力道终于卸了去。
忍不住抚着下颌,暗骂了一句神经病:“肝都已经捐出去了,难不成你还给挖回来?”
他像是平静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怒不可遏,从她床头站起,整个身影被月色笼罩得更冷:“也不是不可以。”
“……”七月怔了一怔,蓦的反应过来,简直咬牙切齿:“妈的你是变X态吧?挖回来我也没用了,难道拿去喂狗?”
他却只是阴阳怪气的笑了声,离开时不咸不淡的道:“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不敢再随便动自己身上的东西。”
……
因为温煦杨这变X态的半夜造访,导致七月后半夜都没能睡着。
天一亮就战战兢兢,生怕温煦杨抓她去医院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