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怎么会……这样?
她低头就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大爪子放在胸口上,始作俑者此时正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我摸着你的良心了,你可以说了。”
余诗意瞬间面色绯红,见鬼似的想打掉司安翎的手,可他虽然没有用力,但纹丝儿未动。
他的掌心传出一阵温热,余诗意大气不敢出,仿佛呼吸都会不自觉地靠近他的手,“你……松手。”
“不松。”原本司安翎只是故意逗她,但当他的手碰到她胸前的柔软时,却忽然有种不忍离去的感觉,而且看她害羞的样子……似乎也挺有趣?
余诗意都快急哭了,毕竟从没被人这么堂而皇之的骚扰过,瞥见司安翎眼底跳跃的小火苗,她脑子一乱脱口而出,“我警告你,别色诱我!”
咳咳!司安翎彻底服了,他借机松开手退后坐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色诱你了?再说,只有色狼才会给人色诱的机会。”
余诗意简直被自己蠢哭了,郁闷地抱着长灰兔,挡在自己和司安翎之间,生怕他再伸出罪恶的大手。
“现在可以说了,你跟那个顾良是怎么回事?”司安翎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余诗意不禁腹诽,他怎么跟骑士一个样子啊?
“我跟顾良哥和米娅一个班的,其实说起来我能认识米娅也跟他有关,米娅欺负他我出手帮忙,然后我们就都认识了。”余诗意歪头想了想,连忙补了一句,“没人想撮合我和他!”
“这还差不多,”司安翎刮了刮余诗意的鼻子,“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有烂桃花,看到一枝砍一枝,记住了吗?”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余诗意小声嘀咕,“你管不着。”
“余诗意,你住我家、吃用我的、我看过你身体,你也占过我便宜……”司安翎笑得一脸邪魅,“这还管不着?”
“你闭嘴。”余诗意彻底无语,他能不总拿那个说事儿嘛。
“喂喂,红杏,你还出不出墙了?”司安翎捏住她拧巴的小脸儿,“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我得看好你才行。”
天呐!说好的温文尔雅恭谦有礼呢?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隐形富豪吗,彻头彻尾一个土匪流氓啊!
“司先生,你看上我什么了?我改还不成嘛?”余诗意苦着脸瘪着嘴。
总被他这么欺负下去,别说学东西了拿回仕逸了,到时候自己说不定都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给卖了。
司安翎笑得像只老狐狸,“诗意,我再教你一招,不要去追一匹马,用你追马的时间来种草,等到来年春暖花开,就会有一匹又一匹的马任你选择了。”
什么?余诗意没太听懂,一头雾水。
司安翎微微一笑,俯身将她抱起,“算了,你这智商也是没谁了,你就记住,你家老板后院的草太高了,碰巧看你这匹马比较顺眼,以后这片草就为你承包了!走,下楼吃饭去。”
下楼时莫凌夜已经在餐厅就坐,玉
婶命人给三人备好菜肴,“司先生,后厨特意准备了大骨汤,有益于骨折恢复期吃。”
“恩,辛苦玉婶了。”司安翎难得也很客气,这倒是令玉婶大感意外,她招呼下人退开,三人这才开始吃饭。
余诗意偷瞄了眼莫凌夜,他果然吃什么都面无表情,难道丢掉的味觉真的就不能再恢复了吗?
“喂,不好好吃饭,想什么呢?”司安翎在她脑袋上敲了下,“呐,吃什么补什么,这些骨头连同上面的肉,通通吃光。”
“她应该多吃点核桃补补脑。”莫凌夜冷不丁冒出一句。
不待司安翎发话,余诗意瞪了他一眼,“就你聪明,你咋不上天呢?我都不乐意说你这种人,称霸个黑道就了不起了?只有你这种年少轻狂的人才会到处炫耀,像司先生这种成熟稳重的一般都特谦卑低调。”
哈哈哈!
望见莫凌夜乌黑的脸色,司安翎开心极了,恩,当然主要是因为这小丫头会说话。
他优雅地拿起帕子擦嘴,“其实吃不上核桃也没关系,只要能跟宠你的人在一起,哪怕就是简简单单吃点燕窝啊、海参啊、龙虾之类的,也是很幸福的嘛。”
蓝礼在一旁笑得都快直不起腰,自家老板还真会落井下石。
余诗意摆摆手,义正词严,“话不是这么说的,人家莫少说不定跟我们想法不一样,说不定他就喜欢看着人行道上别人一对对情侣打伞淋雨赶路,自己趴在玛莎拉蒂方向盘上自怜自艾……”
“唉,我没伞,又没人爱……”余诗意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凄楚的表情、空洞的目光形象极了。
“诗意,这你就错怪他了,”司安翎也来了兴致,平时只能见到莫凌夜冷冰冰的严肃样,眼下见他又恼怒又郁闷还挺好玩,“凌夜身边……从不缺女人。”
“哇!真的吗?”余诗意满眼惊讶,“凶成这样还有女人喜欢?”
“这你倒是说对了,所有的女人跟着他很快就会分手,毕竟他不像你老板那么有男人成熟的魅力。”司安翎说这话时凑到余诗意身边,还不忘得意地莫凌夜挤眼。
余诗意嫌弃地推开他的脸,“司先生,你这种进可攻、退可受的我就不说什么了……”
“哎哎哎!”司安翎瘪着嘴一脸委屈,“诗意,刚夸了你,转眼就不会说话了?”
“我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莫凌夜满意地点头。
余诗意给了司安翎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眼巴巴看着莫凌夜,“莫少,讲真啊,你要想有女孩喜欢,很简单的,如果惹她们不高兴,你要第一时间道歉。”
“然后?”莫凌夜挑眉,他倒想听听她还有什么说辞。
“然后还有两种方法,比如我们司先生这款,”余诗意双手一伸,俨然介绍打折促销品,“死皮赖脸、卖萌耍贱、认错装可怜,实在不行就被拧几下脸、捶几下胸就好了啊。”
莫凌夜望了眼司安翎,难掩眼底的嘲笑,“恩,他这款,我学不来,我
是有尊严的。”
“没关系啊,还有第二款霸道总裁范儿的,”余诗意放下银勺,“你要认真诚恳地剖析自己,看看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要呕心沥血、掏心掏肺,最后实在不行——直接用力抱住不解释!”
哗啦——
司安翎推开椅子,朝余诗意走过来,“诗意,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老板怎么就没尊严了?不就是霸道总裁吗,谁不会啊?”
“你干嘛!”余诗意如同受惊的小白兔,手脚并用试图抵住司安翎两条大长腿。
“让你看看霸道总裁范儿啊。”司安翎嘴角带着坏坏的笑,还不忘用舌尖舔了下性感的薄唇。
“不要!”余诗意蹭得站起身,胸口一疼又跌坐回去。
司安翎长臂一捞把她带入怀中,“行了,酒足饭饱,回去睡觉。”
“莫少……”余诗意只能求助地看向莫凌夜,眼下也只能求助于他了。
“我凶成这样,没女人喜欢。”莫凌夜耸肩,端着高脚杯悠哉地品着红酒。
司安翎笑而不语,径自抱着她上楼,两人身影消失在拐角时,莫凌夜却不禁放下了酒杯,犹豫了下起身大步上楼。
莫凌夜刚拐过三楼的楼梯口,司安翎闪身出来,“认识我这么多年,你不会真以为我会霸王硬上弓吧?”
“你对她太特别了。”莫凌夜不动声色,但眼底分明闪过忧色。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司安翎微微一笑,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对了,你知道她找那个记者干什么吗?”莫凌夜忍不住开口,“她说有些东西落在逸溪谷,原来余家的别墅,让那个记者想办法帮她拿回来。”
司安翎闻言,眼神微动,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
因为修养的缘故,司安翎特意叮嘱玉婶,限定余诗意的活动范围和活动时间,即便是看书每天也不能太久,余诗意惦记着跟司安翎的约定,一得空就偷偷抱着书看,司安翎没收了大部分,但是并不知道她还藏了些在枕头下面。
这天,她正躺在床上啃一本难懂的微观经济学,被里面的公式闹得头晕眼花,冷不防门忽然被打开,她忙不迭把书塞到被子里,手老老实实放好。
“怎么是你?”见到进来的莫凌夜,余诗意撇嘴,这见天除了吃饭她很少见到他,还以为他跟司安翎一起出去了呢。
“怎么不能是我?”莫凌夜眼神快速瞥向她故意遮挡的书,“我看看骑士在不在。”
“它出去放风了,你去后院准能找到。”余诗意有意下了逐客令。
岂料,莫凌夜径自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环顾她的房间,“难怪司安翎天天说开小灶,你这儿还真挺像厨房。”
余诗意嘴角一抽,“莫少,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留在他身边,为了什么?”莫凌夜眼底闪过老谋深算的精光,逼视着余诗意,带着浓浓的质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