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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一眼郑欣彤娇嗔的可爱模样,便若无其事地着贝贝说:“贝贝乖,长大以后不要像你那个小姨,贝贝要做一个让人喜欢的淑女哦!”

“那还用说,我们的贝贝以后一定会是淑女的。”芳芳用食指轻轻刮一下贝贝的小鼻子,呵呵地欢笑。

“死小子,你不要得意嘿!以后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郑欣彤抓狂地嘶喊。

我听了急忙寻找支持:“老郑,你看这丫头又说脏话了。”

只是这次他们都没有再划清立场,一个个只是看着我们笑而没有说话了。

“你们这些人今天合伙欺负我‘老人家’,我决定要和你们‘禁言’一个星期,懒得再理你们。”郑欣彤再一次抓狂。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在我“高超的求同存异、避重就轻、拉帮结派的外交技巧”的娴熟运作下莫名其妙地陷入孤立,成了众矢之的。

“大家吃好了哈,吃好我们杀两局。”几天没玩牌,我竟然觉得手有些痒痒了。

“什么杀两局?”芳芳问。

“杀两局就是打牌。”贝贝外婆回答。

“哦,好啊,杀就杀,我也来。”芳芳说。

“打的时候要小心喔,某些人的眼睛贼亮贼亮的,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看的。”

对于郑欣彤的含沙射影,我假装无关,不然只要一吭声就说明是你自己主动对号入座咯。

芳芳看看郑欣彤,又转过来看看我就怪怪地笑了。

打了几轮,手气一直臭的要命,无奈下,我只好故技重施小心翼翼地把头往郑欣彤一侧靠近。这下房门突然被打开,郑欣彤回头一瞧就开始尖叫:“臭小子,又开始头看了哦?”

“没有啊,不要乱说。”

明显心虚的语气立即就找来了芳芳的批评:“小叶耍赖,我都看见啦!”

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是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真是失败啊!在其他人纷纷批评我的时候,只有老郑保持着沉默,原因很简单,这个风气是他首开的,碰到这种情况他自然是“嘴短”的。所以,他只是很聪明地坐在一边抿着嘴笑而不吭声。

“你们怎么那么喜欢玩牌啊?每次来都见你们打。”郑欣彤的大姨不解地说。

“哪里天天玩啊?也好几天没玩了。”郑欣彤说。

“大姨、姨夫,坐啊!”芳芳站起来说。

“不坐啦,一下就走,贝贝呢?”芳芳大姨问。

“妈妈抱着和小姨散步去了。”芳芳回答。

“那我们也走了,说不路上还能碰上。”

“大姨再见!”郑欣彤喊。

“再见!老头子,你走不走?”

“嘿嘿,走啊!”郑欣彤的大姨夫说着就跟在了后面。

郑欣彤的大姨是退休的公务员,姨夫原来是邻市的副市长,去年退休后搬了回来,本来还打算过段时间到省城女儿家一起住的。可市里一听说他回来了,就极力请他担任市里“关工委”的主任。也算是为党的事业发挥余热了。

过了几天,芳芳一家搬回自己家住了,就在离这不远的“华荣小区”,但她们还是和老郑一家伙食在一起。

郑欣彤的大姨夫妻俩几乎每天晚饭后散步都会来看看贝贝。见我们天天迷在玩牌里,开始还会不时地说上几句,批评我们不务正业,后来见我们都很固执,被批评后依然还是我行我素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郑欣彤的大姨也开始松动立场加入了我们的队伍。结果可想而知,很快她就让我们在玩牌的过程中所营造出的轻松欢乐的氛围给感染了。而郑欣彤的大姨夫毕竟是领导干部,自持力就是比普通群众要高得多,虽然一再对我们这项广受全民喜爱的娱乐活动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可只要一问他想不想加入?他还是会矜持地摇摇头说,这是小朋友和妇女同胞玩的把戏,他老人家不想参合。试了几次,态度还很坚决,就没再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