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男人,他曾和轩辕扶苏一样,莫说是对女人了,恐怕对自己的爹娘都没有一分感情。(都市言情)可是就是这样的男人,如今却千方百计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尽管知道她是一根刺,也要将她圈在身边。
东篱不由有些胆颤,这样下去,车无垢飞身成凤指日可待,到时候,按照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她真的愿意放过三皇子么?
车无垢微微敛眉,有些不悦道:“东篱,我的伤口是不是很好看?”
东篱恍惚回神,这才发现他方才竟然对着她的伤口发呆,头顶,一道犀利的目光令他全身如被刀刺,不知为何,他突然便有些心虚,轻咳一声,他佯装淡然道:“姑娘的伤口原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因为您跌落山崖,方才又任性妄为,致使伤口裂开,甚至比之前更加严重。”
车无垢漫不经心道:“是么?我说怎么比剑刚插进去的时候还痛。”
她虽说的满不在乎,然听的人却是胆战心惊,鲜于荣时上前一步,在东篱身边蹲了下来,沉声道:“究竟是为何,轩辕扶苏会刺你一剑?”
东篱的手微微一抖,他神情紧张的望着此时强忍着痛的车无垢,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如在山洞中所说的那样,愿意为了所爱的人,忍受这一切。
车无垢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旋即淡淡道:“这都是我自找的,要怪只能怪他对你太忠心了。”说到“忠心”二字,她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因为在她眼中,轩辕扶苏如今就是鲜于荣时的一条狗罢了。
鲜于荣时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但见她郁郁寡欢,他也不想再追问,遂他将茶递到她面前,柔声道:“我扶你起来,喝点水。”
车无垢面对他依旧是不冷不热,由他扶着坐起来,她看了一眼那茶盅,又望了一眼此时目光有些灼热的鲜于荣时,不由微微蹙起秀眉,鲜于荣时立时道:“怎么?本将军倒的茶你都不愿意喝?”
车无垢没有说话,因为鲜于荣时进来时,一直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转悠,所以她也不会相信,他有什么能耐耍花招,遂她将那茶一饮而尽,旋即有些不满的蹙起秀眉,冷声道:“这边的水,是土么?怎么这么苦?”
鲜于荣时满面开心,笑道:“苦么?哈哈,我倒觉得我们这儿的水比你们大华国的要甜许多,许是这茶的味道有些苦,你不喜欢喝,下次我便让人为你泡别的茶。”
面对他的讨好,车无垢依旧无动于衷,她只是望着此时飞快为她包扎的东篱,好奇道:“不知道我这伤口,要多久才能好?”
东篱此时已经为她上好了药,他纤细修长的手指正飞快的帮她将新的纱布缠紧,听到她的问话,他微微蹙眉,冷淡道:“你还是莫要打些歪主意,最好一直躺在这里休息,否则就算我的药再好,你这么胡乱折腾,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好的了。”
车无垢撇了撇嘴道:“庸医。”
东篱面色一白,有些气急败坏的白了她一眼,手指飞快的在包扎好的伤口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便起身,依旧用一副别人欠了他一百两黄金的语气说道:“将军,在下这便去为姑娘煎药。”
鲜于荣时微微颔首,却在他走了没几步后,突然开口道:“对了,扶苏打算什么时候启程离开?”
东篱凝眉,有些狐疑的转身望向鲜于荣时,淡淡道:“今天下午。”
“嗯,让他等等吧,无垢说要单独为他践行,我已经答应无垢了。”鲜于荣时语气有些古怪道。
东篱面色一冷,目光有些复杂的望向此时好似没事人一般的车无垢,然后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好”字,这便离开了。
车无垢起初还以为鲜于荣时真的是在提醒轩辕扶苏,谁知,不一会儿便有人说,京城有变相,遂轩辕扶苏匆匆离开了。
鲜于荣时的脸上堆满笑意,他望向此时明显有几分惊讶的车无垢,悠悠道:“失望么?可不是我没答应你,而是他自己不想见你。”
车无垢不会失望,因为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替那个人践行,遂她只是淡淡扬了扬眉,悠悠道:“既然如此,我那一个要求便暂时保留吧,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鲜于荣时饶有兴致的望着浑然不在意的车无垢,挑了挑剑眉道:“你该不会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给他践行吧?”
车无垢毫不躲闪的对上他亮灿灿的双眸,突然邪魅的扬了扬好看的柳眉,单手撑颐道:“这都被你猜中了?”
昏暗的烛火中,那女子笑的妖娆妩媚,虽然那面容依旧带了几分憔悴,然那樱色的唇吐气如兰,让坐在她身边的男子不由得便心猿意马起来。鲜于荣时缓缓凑近车无垢,单手抬起她的下颔,柔声道:“无垢,你现在的样子,好美。”
车无垢清浅一笑,并不慌张,亦没有表现出一分厌恶,她懒懒打掉他的手,浅笑道:“我身上的味道更好闻呢。”
鲜于荣时有些意外的望着车无垢,但见她缓缓起身坐起来,掖了掖被衾道:“说起来,我好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沐浴过了。”
鲜于荣时:“……”他嗅了嗅鼻子,然后摸着下巴道:“嗯,味道是不太好闻……你现在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沐浴了,等你休养好了,好好泡一泡。”
车无垢有些奇怪的望着鲜于荣时,她其实很想问一句,他们很熟么?为何他总是一副和她认识了七八十年的感觉,对她的关心也总是顺理成章的。难道在他眼中,她被抢来了,便就真的成了他的女人。
鲜于荣时被车无垢用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刚开始还觉得美滋滋的,但不出片刻便有些不自在,甚至觉得从来不脸红的脸上竟然有些发烫。因为她的眼睛很漂亮,比他们南疆天空上的星星还要闪耀璀璨,他望进她的眼底时,感觉自己好似被她那双眸子吸走了灵魂。
“你在看什么?”终于,鲜于荣时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道。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