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模样,让她想起前世爆发过的一场生化危机,那次因为研究项目失败,导致大批在那个组织工作的人都变成了丧尸,他们也如同这个人一样,没有意识,以人的血肉为生。
轩辕离醉到了大理寺之后,立刻叫来了大理寺卿岑玉。
“太子,若是这样下去,只怕会造成帝都的恐慌。”岑玉担忧的说道。
毕竟这种事几百年来都没有在发生过,而且这一次居然是在帝都,明摆着是要跟天子作对。
“先把那些人锁起来,任何人不准接近,查出什么线索了吗?”轩辕离醉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问道。
岑玉摇了摇头说道:“这种豢养蛊术的人早在百年之前就消失了,要查谈何容易。”
轩辕离醉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这件事你就如实上报给父皇,决不允许有半点隐瞒。”
岑玉双手陇袖连声称是。
“我觉得那个岑玉好像在说谎。”走出大理寺车无垢才说道。
轩辕离醉转身看着车无垢,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说道:“你怎么知道?”
“感觉。”车无垢抿了抿唇,说道。
轩辕离醉摇了摇头,说:“你感觉很准,他确实在撒谎,第一他如何得知这是一种巫蛊之术的?他一定知道什么,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狼牙受伤,如今昏迷,等到狼牙醒来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轩辕离醉其实隐隐的知道些什么,但是没有证据。
车无垢偏着脑袋问他:“那现在要怎么办?”
“等。”轩辕离醉只简短的回答了一个字,然后说道:“下个月初一是一年一度的祈年节,人们会举行祭祀活动,宫里也要,到时候我会让春暖帮你准备。”
车无垢考虑了一下,说道:“等不是办法。”
“哦?!”轩辕离醉拔高了声音发出一个音节。
“刚才你说祈年节是什么节?”车无垢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移了话题说道。
祈年就是祈祷新的一年风调雨顺的意思,和车无垢认知里的除夕是差不多意思。
从大理寺出来的两个人一边聊一边走,在路过凤凰楼的时候遇见了轩辕扶苏。
轩辕扶苏不管是什么时候都穿的纤尘不垢,俨然一个浊世佳公子的摸样。
“臣弟参见太子,太子妃。”他抱拳行礼,却被轩辕离醉一把拖住。
“五弟太客气了。”轩辕离醉笑道。
轩辕扶苏也笑,他的笑容总是这样温暖,不想轩辕离醉的笑容总是有三分邪七分嘲。
“今日臣弟在这里约了几位朋友,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有没有兴趣一起?”轩辕扶苏笑容恬淡。
车无垢回以一个浅笑,很快的回答道:“好啊!”
三人一起上楼,没想到三皇子轩辕晔东也在。车无垢看见轩辕晔东的时候想起了怀尧颂来找她求情的事,才一愣神的功夫,轩辕晔东就已经起身站在她身边,笑道:“无垢的眼睛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啊!”
车无垢尴尬的笑了笑,手掌却一下吃痛,她转头看向轩辕离醉,却见他面上虽然笑着但眼里却没多少笑意。
“大家就坐吧,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想问问大家,最近有没有发现失踪人口增多?”轩辕扶苏周到的招呼大家就坐后,直奔主题。
而聚在这里的一般也是士大夫的子弟,他们当然早有耳闻,有一个还是大理寺卿岑玉的儿子岑丰。
“失踪?那是被杀了。大理寺现在收着好多的尸体呢,那些人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岑丰十分惋惜的说道。
另一个年轻人站起身来,义愤填膺的说道:“到底是谁这么可恶,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阵之后,轩辕晔东忽然开口对轩辕离醉说道:“哥,你应该对这件事很了解吧,不如给大家说说啊!”
轩辕离醉从一开始就一直静静的喝茶,没有打算插话的意思,直到轩辕晔东开口说大家才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在轩辕离醉身上。
轩辕离醉微笑的看着每一个人,然后放下茶杯,缓缓地说道:“这件事还在调查,到底结果怎么样我想岑丰应该比我还清楚。”
轩辕晔东本来就不关心这件事,只是来凑热闹的,本来刚来就要走的但是看见轩辕离醉和车无垢也来了,他才继续留下来的。
相比于轩辕晔东的不关心,轩辕扶苏眼中时时刻刻都流露出一种悲悯苍生的表情,每当听到说有妇人抱着儿子的尸体痛哭时,扶苏就会露出难过的表情。
岑丰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轩辕扶苏,却见他犹豫了好久,才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说道:“我听说是重紫阁做的,他们抓这些人是为了炼蛊,想要控制这些人完成一统江湖的目的。”
车无垢清楚的看到轩辕离醉眉峰微挑,眼中露出十分不屑的光芒,但瞬间就敛去了,换上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说道:“哦?!那这么说这还是一场江湖恩怨了?”
轩辕晔东摇摇头,说:“那可不一定,万一有人借着一统江湖的外壳想要一统天下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震。
车无垢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出了轩辕晔东的话中话,虽然早就知道三皇子和太子只见有明争暗斗,但是这样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字字珠玑的交手她还是第一次见。
然而轩辕离醉并未生气,而是笑着说道:“五弟,你怎么看?”
轩辕扶苏一脸茫然的看着轩辕离醉,随后求救似得看向车无垢,车无垢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人道:“与其在这里八卦这么有的没得,还不如回家睡觉,各位不好意思,请容许小女子告辞了。”
轩辕扶苏见车无垢站起身就要走,十分难为情的看着她说道:“对不起,是扶苏无聊,让嫂嫂见笑了。”
在场的人除了轩辕扶苏,所有人看车无垢的眼光都有不同程度的厌恶和鄙视。一个小女子什么都不懂,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但是在场的人碍于她的身份,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反驳斥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