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憋到黄巾起义了。鄙视一下自己的拖沓!
冀州巨鹿一身衣着华丽,面色平静的中年男子,正盯着自己身前的地图双眼出身。此人便是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就见张角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幅大汉地图一动不动,虽然面目上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神色,但是从他颤抖的双手可以看出,他内心实则激动无比。
“爹爹,该用药了!”就在张角看着地图发呆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随后一个靓丽的身影便出现在屋内,手中还拿着一个托盘。
张角听到女儿的叫喊,放下了心中激动的神情,将身子转了过来。看到女儿秀美的面容,张角慈祥的一笑。恐怕这位太平道的大贤良师也只有在女儿面前才能露出常人的一面吧。
端起汤药,张角苦笑了一下。每每都是自己施符水给他人治病,没想到自己却是用这草药,很讽刺不是么。不过张角只是略微了想,便仰头将汤药喝了进去。
“爹爹,最近你的气色却是越来越差了。”看着张角喝下汤药,一旁的张宁心疼的说道。然后又指着那地图问道:“难道这真的比爹爹的身体还要重要?”
看着眼前质问自己的女儿,张角有些无言以对。摇了摇头,其中仅是苦涩。没有子祠的张角与教中众领导不同,他少了些许的争霸之心,确切的说,如果万一以后自己黄袍加身,自己又能传给谁。可是,有时候有些事往往是身不由己的。太平道的壮大,使得教中的许多领导都滋生了改朝换代的想法。尤其是以自己的两个兄弟为最。如果自己真的出言阻止,轻则兄弟反目,重则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看到爹爹如此模样,张宁便知道张角再为教中事物烦恼。本想出言劝阻,可是时候敲门的声音却想了起来。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张角收起了脸色上的苦涩,沉声问道:“门外何人?”
“回师傅,吾乃底子唐周。”门外传来了一个恭敬谦卑的声音。
“屋里说话!”张角沉声吩咐道,便扭头示意张宁将盛过汤药的碗收拾好。
吱~~门被轻轻的打开,一个略显的有些清瘦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来人相貌清秀,颇有些学子的风范,衣着一身青色衣衫,显得还算干练。这人便是唐周。如果赵飞在此的话,一定会十分的以外,没想到如此模样的人,居然是一个告密的小人。
来到张角身边,唐周先是对张角施礼,然后躬身道:“拜见师傅!”然后又对一旁的张宁施礼道:“拜见圣女!”
“嗯!”张宁平静的点了点头。
看到那张宁绝美的容貌,唐周的眼中闪现了一丝阴霾以及欲望,是**裸的占有欲以及怨恨。看到张宁对自己的依旧如此的冷淡,唐周心中的怨恨更胜。要问为何?当然是因爱生恨。要说张宁绝美的容貌以及圣女的名头,那在整个太平道绝对是人见人爱的类型。尤其是大贤良师没有子祠,如果能跟圣女结为连理,那自己在教中的身价绝对会暴涨。所以教中许多年轻子弟都为张宁颇为爱慕。其中尤其以唐周更胜。
唐周乃是一落魄氏族后人,自幼也算熟读典籍。对于加入太平道,也是因为张宁。第一次遇到张宁的时候,是他正在被一群地痞无赖欺负。张宁无意间路过将他救了下来。初见张宁,唐周便惊为天人。为了能过接近他,他不得已加入了这个自己并不看好的太平道。他虽然没有什么远见,但是以他氏族的眼光来看,也知道这太平道会是乱臣贼子。日后定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为了张宁,他还义无反顾的加入了太平道。而且通过了几年的努力,自己成为了大贤良师张角的亲传弟子。
在唐周看来,张宁已是自己内定中的女人。首先,自己乃是整个太平道年轻一派的领导型人物;其次,自己更是大贤良师的得意爱徒。大贤良师对自己有如爱子,也是极力的欲要促成此时。可是,张宁却死活不同意这件事。每次提到此事,刚强的张宁都要以性命相威胁。使得此时最终不了了之,也使得他对本来便不满意的太平道生出了很多怨恨。
“所来何事?”没注意到唐周那异样的神色,张角平静的问道,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子。张角还很是喜欢的。本想促成他与自己女儿的好事,但是女儿心中足额只有那个小子。想到了那个小子,就不禁想到了那小子对自己说的话。
“回师傅的话,大方马元义将军已经自邺城回来,此时正在门外求见。”将心中的种种不满压在心底,唐周恭敬的对张角说道。
“快请!”听是马元义来了,张角忙吩咐道。
“诺!”唐周抱拳施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宁儿,你先下去休息吧。”张角慈爱的对张宁说道。
知道爹爹又将谈论大事,不是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可以旁听的,张宁还是很乖巧的说道:“知道了爹爹!”说完,张宁便拿着药碗跟托盘走了出去。
张宁走出去没一会儿,一个壮汉便与唐周一道走了进来,来到张角身旁,大汉忙施礼道:“拜见大贤良师。”
“起来说话!”张角挥了挥手。
在张角与马元义说话的时候,唐周很是小心的将门关上。
待马元义起身,张角忙问道:“事情准备的怎样?”
“某以聚荆州、扬州信徒数万人于邺城,只等大贤良师您一声令下,便可起事。”说话间,马元义面带微笑。显然已经看到了自己指挥几万大军攻入洛阳。封王拜侯的样子了。
“如此甚好!”张角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对马元义说道:“元义,你速速携带重金去京都洛阳,暗中收买朝中宦官常侍然后准备于甲子年三月初五也就是甲子日时与我等内外同时起事。”
“诺!”马元义急忙领命。
“还有,将唐周带去长长见识!”张角指着唐周对马元义说道。
听到张角这么说,唐周自然欢喜的异常。京都洛阳的宏伟与繁华,自己早有耳闻,但是终未尝一见。总是些许遗憾,这次陪马元义去显然是一个美差。但是想虽然如此想,却万不能表现出来,就见唐周一脸悲切的说道:“师傅,我不去。我还要在您身旁伺候您。”
“这怎么行!”张角瞪了唐周一眼,然后关切的说道:“多去学习学习对你有好处。放心去吧,师傅这里你无需牵过。”
“诺!”唐周只能极不情愿的答应了。其实内心早已经欣喜异常。
见唐周终于答应,张角挥了挥说道:“行了,退去吧。”
“诺!”俩人躬身说道,便一同退了下去。
路上,唐周一脸献媚的对一旁的马元义说道:“洛阳之行,全有赖将军您了。”
马元义理都没理唐周,对其冷哼一声,便直径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面色铁青的唐周。
“哼!便是让你先行得意一下,早晚让你好看。”对这马元义的背影,唐周狠狠的说道。然后随即扭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次日清晨,唐周马元义便带着大队人马以及成箱成箱的黄巾远赴洛阳而去。
唐周与马元义才到洛阳一月。唐周便再也难以忍受马元义的无视,以及对整个太平道的怨恨。不久便向朝廷告密,由于唐周告密。使得马元义于于中平元年正月被捕,同月车裂于洛阳,同时被杀的还有教众近千人。
冀州巨鹿,张角的房间内,时不时的听到房间内的摔打声,已经张角的怒吼。自从得知唐周告密,大方马元义更是被车裂于洛阳,每每想到这儿,张角都很难控制自己心中的愤怒。不一会儿,房中怒吼声变小。守候在门口的张宁急忙跑了进去。屋内的摆设,已经在张保的怒火中变成了一堆堆的残骸。而张角此时正瘫坐在屋内正中间。
“爹爹!”看的张角蓬头散发的瘫坐在屋内,张宁心中剧痛,急忙跑去搀扶张角。
张角在张宁的搀扶下,虚弱的站起身来。然后轻声说道;“快,速速叫你两位叔父前来见我。”
“可是爹!”
“速去。”
“嗯!”张宁将张角搀扶到床上,然后忙转身跑了出啊。
而屋内的张角此时却轻声嘀咕这一句话:“祸由心生小心身边人,祸由心生小心身边人。莫非那小子早便知道我太平道应由此一劫?”虽然张角觉得此事不太可能,但是却只能这样解释。还未等张角在有过多的想法。张角的两个亲生兄弟张宝、张梁便相继的走了进来。
“大哥!”俩人来到床前,忙抱拳施礼。
“无须多礼。”张角虚弱的说道。然后又说道:“眼下事情已经败露,朝廷正在捕杀我等太平道领导。想必对你我三人的悬赏公文不日便会出来在巨鹿。现在形式严峻,某决定提前起事。”
“理应如此!”张宝、张梁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