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时间过得真快,晚上我也被安排到另外一间房睡,房间不止我一个人。可是去睡前要穿上束身衣,而那个人好像也穿着同样的衣服。我想可能是怕我们相互厮打吧,毕竟他可能也是犯人。躺在床上的我看着墙角的摄像头,实在没什么睡意。
许久后,无聊的我开始问对面的床,“喂,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啊?”刚听到我说话,本来卷曲着的那个人,身体都绷直了。我听到他在说什么,声音越来越大,身体也慢慢转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那狰狞的脸,那是,那是赵凯。
“天哪!赵凯,你,你怎么在这里。”我胆怯的看着他。
他边向我移了过来,边发出怪异的**声,“建峰,建,峰。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不救我,不救我!”**变成了狂吼,我下意识的往后挪。
我努力想从床上蹦下来,我可不想被他在咬口。“你别过来,别过来。”我边说着,边想用脚去蹬他。
就在我摆动的过程中,裤口袋内的那张清洁工给我的纸条掉了出来,刚好在我和他之间。灯光映照下上面的图案清晰可见。
他看到那纸条脸上因为惧怕而流露出了极度的恐惧,他在拼命的往后挪。缩到角落里的他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这是问出真相的一个好机会。
我叫着他:“赵凯,赵凯,是我啊!你哥们,不要怕,我把它收起来。”说着我挪了过去把字条挡住。“你看没了,我们说说话,好吗?你不用过来,我也不过去,就这么说啊。你冷静的想想,那天桥头,你转身干嘛?”
说到这本来没什么反映的他既然真开口了:“我,我感觉有人跟着我们,所以,所以我回过头去,我,我好像看到了个黑影,黑影。然后身体就不是我的了,我感觉我转过身来。然后就像是做梦,对做梦,一定是做梦。”他开始碎碎念。
我急了,“那个跟着你们的人是不是我,是不是我。你做了什么梦,说啊,说啊!”我吼着。
听到我的声音似乎他又有点清醒“我,我不知道。那个梦,那么恐怖的梦,就像地狱,不是,是比地狱还地狱。你怕什么它来什么,什么都有,我感觉我已经快崩溃了。当我醒来时,我已经回到家了,我在看电视。我感觉卧室有人,我走了过去,那窗户,窗户上有人,黑黑的,只有那发着光的眼睛。他好像说着什么,可我都听不到,最后走近的我,看到他的口型,最后一个字是,是“佑”。然后他笑了,笑了,我又开始做梦了做梦了,不不,我不要做梦。”说完的他开始抽搐,而且疯狂的抓着墙壁,墙上全是他血抓印。
不,那不是他的手,我这时才意识到,他和我都穿着束身衣,手都被绑着。但那昏暗灯光下的手好似从他的肩膀上长出来的。
我看着那一条条血印,感觉越来越多,越来越近,好像要把我包围住。我估计我又是在做梦了,我开始呼喊对着门,对着摄像头呼喊,可是那些现在已经全然不见了。无论我朝那个方向,那一条条血印始终正对着我,我开始想挣脱身上的束身衣。我扭动着身子,想看看衣服的口子在那,看能不能用牙把它弄开。可就在这时我的眼前一片血色,我开始觉得有点晕,全身也没得多少力气。不知道过了多久,闭上了眼睛的我感觉到了温暖,就像是在沙滩上。可我马上便想着睁开眼,这可是在做梦啊,难道我又变成鱼了。
睁开眼的我却看不清什么,但是能确定的是那温暖的确实是灯光,而我正被照着。我开口问着:“这是哪里,边上有人吗?”当我问道这里时,我两边硕大的灯光暗淡了下去,顶部的日光灯被打开。
我现在知道我没变成鱼,而且我在一个房间里,而我的前面有几个人,其中我正对面做了个。我靠近想看看我对面那个人是谁,可我发现,我的手被绑在桌上,而且和对面人的手十指交叉紧握着。
我大声呵斥着“徐美静,你这叫公报私仇,你这叫乱用职权,你这叫严刑逼供。”
当我的眼睛慢慢恢复的时候,我发现那是双比较秀气的男人手,而当我抬起头时,那男人不是别人,正式赵凯。赵凯那狰狞的面孔,差点把我的心都吓出来,我忙着往后退,手脚都被绑住的我只能在椅子上拼命的挣扎。
就当我挣扎的时候,我前面站着的人走了过来。两个穿灰色中山装的男人将我和赵凯的手解开,并小心翼翼的将他台上了担架,运了出去。一个女的坐到了我的正对面,而另一个女的则在我后面冷不防的抚摸着我的头,并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并且给我闻了闻什么。
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人感觉迷迷糊糊的,就当我感觉又快睡着时,一股劲道从我的五脏六腑知网上冲。我想吐,这个时候对面的女人似乎知道,他将桌下早已准备好的桶子提到了我两腿之间。在我狂吐之后,倒是感觉清醒多了,我一脚踢回桶子,扭着头用衣角抹了抹嘴角。
这个时候我才算是看清楚,原来我对面坐的是个栗色长发的性感美女。而我左边站着的是个戴眼镜的短发职业装女人,在我正面,靠门那里还有两个警察站着。我再环顾四周,惊讶的发现,这里跟我昨天白天待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多了两个大的移动灯,正面还是那面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