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干什么?”齐玉兰突然看见他开始一惊,接着又平静下来,扭身打开面包车的车门,上了面包车关上车门就开走了。
马晓桃不甘心,加油门超过面包车,一脚刹车,在面包车的前边一横,说:“我找你有事,但不是关于你的事!我是向你打听一件事,……”
齐玉兰就像吃饭吃出一只苍蝇一样,路让这个大流氓给堵住了。就对马晓桃说:“有啥事就快说,我还要接人上班哪!”
“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崔亚娟现在有没有对象?”
“有没有对象和你也没有关系!你是咸吃萝卜——淡*心!”
“我真有心和雅娟成为一家人!”
“你呀,趁早收起你那邪心吧!人家早就是名花有主啦!”
“那有对象为啥还不结婚?”
这事不用你*心,人家有人家的打算,你是你的事。井水不犯河水!”
“玉兰哪,你就凭咱们原来的面子,你行行好,把我和雅娟撮合撮合,你不知我还是个光棍?你当个介绍人还不行吗?”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齐玉兰嘲笑他说,“真不自量力!你别打人家主意,那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我想让你穿针引线当个红娘,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再告诉你,你就别动歪心了!好,我要出车了!”
马晓桃没有办法只好开车让路,让面包车开过去。没有走几十米远,面包车嘎然停车,停在一座楼前,崔亚娟和一位白发女人摆摆手就上了面包车。齐玉兰一打方向就拐向彭大年家的方向去接彭大年、崔雅凤、焦福成和两位技术员。
马晓桃看见崔亚娟就魂不守舍,那一颗躁动的心更加不安分起来。他决定开车紧跟面包车。面包车和公爵车一前一后开出市区,马晓桃一脚油门就超过面包车。在面包车前一个急刹车,把齐玉兰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彭大年见是马晓桃开的车就跳下车指着马晓桃的鼻子说:“马晓桃,你小子想制造追尾车祸吗?你小子可不能拿人家性命开玩笑哇!”
马晓桃下了车,满脸陪笑说:“彭大哥,我真有事。”
彭大年说:“你有事也不能拿人家性命开玩笑哇?”
“对不起了,太对不起了!是这么回事,我一看见崔亚娟我就想和她说几句话!要不请你把雅娟叫下来?”
“你别异想天开了,人家可是有夫之妇,你就不要乱打主意了!”
“没有正式结婚我就有权向她求婚求爱!”
“行啦,你别拿不要脸当本钱,谁还不知你马晓桃是个啥样的人?我没话跟你说了,赶快走人!”
彭大年转身上车,齐玉兰打方向绕开公爵车就开走了。
马晓桃看开过去的面包车想,我一定要调查清楚崔亚娟的未婚夫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现在哪里?马晓桃一加油门,就把车直接开到矿上。
到了矿上,马晓桃对周亮和小吕说:“你二人有无有办法把崔亚娟的未婚夫名姓打听出来?是谁?现在哪里?干什么工作?你二人如能调查清楚我就奖你们每人五千块钱!”
周亮说:“师傅,这得让我考虑考虑。”
他忽然想起来,他可以去铁矿场问任志阳,原来他们那
次打琳琳,就是他请的任志阳,因为任志阳小时候和他曾在一个幼儿园。有这层关系,所以他决定去找任志阳。
周亮在矿上找了一辆自行车,就和小吕一起去铁矿场。
铁矿场的门卫都是白虎堂的兄弟,一看见周亮,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周亮是马晓桃的心腹手下,拦住他说:“不许你二人进铁矿场!”
周亮说:“咱们是桥归桥,路归路,我今日是找老朋友任志阳来了,不是打架来的。你们让我进去,我就谢你们了!如果不让我们进铁矿场,请给任志阳打个电话,同样我们感谢你们。怎么办,我就等你一句话!”
门卫这时被周亮说的也没主意了,就说:“这样吧,我们给任总打个电话,如果他接了电话,愿意出来接你们,我们没意见。如果不同意接待你们,那你们扭身就走,可以吧?”
周亮说:“那我就谢谢你们了!”
一打电话,任志阳就说:“我去门口和他们说几句话,不让他们进来就是!”
不一会儿,任志阳就跑出来,见到周亮,就亲亲热热地聊了几句。聊过之后,任志阳问:“今日你二人来,一定有事,说吧!这次是啥事?”
周亮说:“其实也没啥事,你也知道,我们的老大前些日子死了夫人,现在想再续一个。老大就相中了你们财务总监崔姑娘,今天就为这事来的……”
任志阳说:“太笑话了,你们这么个毛小子,还想当介绍人?快死心吧!我们的催总监可是有夫君的人,你们不知道?她现在已和公婆住在一起,他的对象是上财会大专班的同学!……只是因为这场婚姻有人从中插手,所以没能结婚!”
周亮说:“不知她的对象在哪个单位工作?”
任志阳说:“没有工作,现在西山三清寺学佛门法理,要两年后学成才结婚!”
周亮听后说:“噢,原来如此!”
任志阳这才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连忙说:“你们快走吧,这些事不该你们管!”
周亮二人心里高兴,得到如此消息,一切都清楚了。马上辞别任志阳,返回矿上。
任志阳却后悔死了,自己不该随意透露这些信息。回去后,马上向崔亚娟承认错误。
崔亚娟说:“挑明了也好,省得他一次次地搅乱,这样就让他彻底死心!”
谁知马晓桃得到这个消息,如获至宝,马上出手一万元奖励周亮二人。小吕认为自己只是随从,一分钱都不要,都给了周亮。
方士成进了三清寺,住持不给剃度,只让他随僧众一起吃斋念佛,两班去山上劳作。出家时,他把自己的钱都交给了崔亚娟,崔亚娟就给他做了安排。西岗村要建一所小学,崔亚娟代方士成捐款二十万元。为了周边的善男信女来三清寺供香火行走来去便利,崔亚娟代方士成捐二十万元给三清寺,供修上山下山之路费用。根据情缘,住持许方士成皈依佛法,清净心胸,现在只做一个俗家弟子。两年后还要还俗,和崔亚娟成婚。这本是上苍安排。
方士成每天在这里诵经学法,凝思悔过。面对这苍山大河,心情尚好。回味这几年的人生经历,痛恨自己的无知,怒骂社会的丑恶现象。皈依佛门,一切昭然若揭,现在心情普定,深研佛法,清净头脑,扔却世间一切烦恼,现在唯有静心皈依。
忽然有一天,一个干柴精瘦的人,带着两个手下开车来到三清寺。他不讲法理,冲撞佛门,吵闹寺内。全然不顾主持的劝说,径直来到诵经禅堂,一把拉住方士成说:“你叫方士成?”
方士成说:“小徒俗名方士成,现在‘唯永’小僧是也,不知施主来此何干?”
“我自我介绍
吧,本人姓马名晓桃,顺德市人氏。今特来拜见小师傅不为别事,听说你在俗世有一位心中恋人,名叫崔亚娟。你既已出家,何必再拉崔家小妹蹚浑水?依我看,只要你放弃追恋,随我心愿,我必给你一生富贵。只要你放弃崔小姐,你可报个价位,保证让你满足。”
“我虽出家,但有时日,我之心爱,不是金钱所买的。即使我放弃,并非你有钱就能买到挚爱。你虽肯出天价,我亦不动心。人心情爱并非是金钱所买到的!所以劝你死了这颗心吧!”
马晓桃一时大怒挥拳就想打,住持一声喝令:“阿弥陀佛,施主乃是仙家弟子,应知礼仪为先,善语其后,岂能恶语相向、拳脚相加?”
马晓桃心里一惊,这个老秃驴怎的知道我个人私事?为表示自己的功力,飞起一脚把方士成踢翻在地。方士成倒在地上还念“阿弥陀佛”,气的马晓桃还想近身再来一脚,这一脚却让主持用手接住,说:“马施主,得饶人时且饶人,做事不能太绝情!”
马晓桃说:“你个老秃驴不要插手这件事,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主持单掌矗立说:“无量佛善哉!施主息怒。人间俗世老衲不便参与。只说佛情法理,施主也要三思而为!人有规矩,地有方圆,更所谓天时报应!”
马晓桃哪里听的懂这些话,急三火四说:“这事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一边凉快去!”
马晓桃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住方士成向禅房外走。众僧只好掩面而蔽。
马晓桃把方士成拉到台阶上说:“你说,你是和崔亚娟一刀两断还是要坚持到底?”
方士成躺在地上嘴里还念着“阿弥陀佛”,一不睁眼二不答话。
马晓桃现在气的头昏眼花,大声喊叫:“你要不说话,老子就要你的小命,我打死你扔在大山窝里,看谁能知道?”方士成还是一句不说。
马晓桃说:“你们俩把这个小秃驴抬上车拉走!”
周亮和小吕就把方士成塞进车。马晓桃想开车走。他想,我要把他拉走看你们秃驴还拦不拦?谁知他把方士成塞进车也没有一个和商出来拦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要他啦?马晓桃想,既然你们不管不理我就要把他拉走!
马晓桃刚把车开下山,汽车一条前带突然被扎,一斜身就翻到干河沟里,连翻两个滚,才停在河床里。河床里都是大粒砂子,汽车就像一条死狗躺在沙窝里。车里一共四人,只有马晓桃的一条腿受了伤,其他三人连根毫毛都没伤。汽车翻进河床,再也不能拉走方士成,方士成从车里钻出来说:“违背人情世故者定受惩罚!”说完就慢条斯理地走回三清寺。
玄武邱喜来得知师傅这几天正在难受就去探望他。因为马晓桃一直打崔亚娟的主意、彭大年现在的功力远非马晓桃的对手,所以心里难受。邱喜来说:“这有何难,徒弟跟他几天,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彭大年点点头,邱喜来就跟上马晓桃。
这天摇头老母在梦游中告诉马晓桃,这几日莫要胡作非为!可能有仙灵要治裁你!马晓桃现在还能怕哪一个?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他惧怕何来?他飘飘然不听摇头老母的警示。结果在他大闹三清寺时邱喜来就把他的车带扎漏。等快到干河沟时抽出尖刺,汽车就翻到河沟里。……
马晓桃的车翻进干河沟里,三人干瞪眼无可奈何。三清寺里有僧众和善男信女,只要肯多说好话多作揖,这些人还是肯帮忙的。但是马晓桃是社会老大,三清寺算什么?一甩胳膊拐着腿就走了。
这正是:草木知秋一岁岁,惨凶不复一罪罪。
不怕造孽经长短,时间一到全“报废”!欲知后来事,请看第一百八十六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