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达莎说:“亲爱的,你的刀法真准,你击中的可能就是那只狡猾的狼王,明日咱们再清点吧!估计杀死了十六只狼,它们是非常勇敢的群体,它们平时以群居为主,连熊、虎这样的雄霸主都不怕。咱们快走,他们马上会组织进攻,到那时,咱们三人就无法应付了!”
三人收拾好必须的东西,迅速爬上那棵高高的大松树上。这一夜,三人谁也没有休息。那群狼一次又一次地向那棵松树进攻,嚎叫、想爬上树。上不了树,就用利爪抓树皮。这群狼一直围到东方发亮才悻悻地走啦。
天方大亮,三人从树上下来,拉达莎指着被琳琳杀死的那只狼说:“你杀死的就是一只狼王!”
琳琳把那把匕首拔出来,擦擦狼血说:“看来杀死狼王他们没有了指挥才四散逃走!”拉达莎说:“也不尽然,如果咱们在地面的话,它们绝对要拼个你个你死我活!狼就有这样的亡命精神!”
三人又向四面看看,地上躺的可不止十几只死狼,清点数目,已有三十三只死狼。这三十三只死狼除狼王是全尸外,那三十二只死狼只剩下狼头和后肢。
拉达莎说:“一般地说,狼是不吃同类、同群的。只有食物短缺时,它们才吃饿死的同类。如果发生吞吃同类现象,可能有两中情况:一是食物发生匮乏;二是不同种群的相互厮杀、报复。在阿姆斯山区林地狼群的食物非常丰富。由此分析,昨日晚为吃黑熊尸体,来了两个狼群。为了不招引狼群咱们要把狼的死尸都扔到小河的下游!”三人费了很长时间才把狼尸打扫完,然后又到深水坑看黑熊的尸体,看水面平静没有漂浮血腥残渣,说明黑熊的尸体没有遭到蚕食。返回原地,琳琳和玄武拣柴,拉达莎点着柴火烧开水泡糖茶。吃完鹿肉干,喝完糖茶,开始等远去的八人打猎回来。拉达莎又把自己的五连发装满散弹,随时预防野兽的袭击。装完散弹,拉达莎怀里抱着枪,看着琳琳二人就像老朋友一样讲述阿姆斯山发生的一个又一个故事,但对黑拳基地的事情一字也不涉及。
玄武说:“拉达莎老师,咱们已经猎杀一只黑熊,现在咱们不是可以回基地了吗?”
“不可以呀!说的三天就是三天。不许提前也不许错后。提前和错后都要受到处分!”
琳琳问:“拉达莎老师,您为什么会三种语言?我真佩服!”
“这有什么可以佩服的?很简单,我妈妈是瓜州国人,我自小就和妈妈学会瓜州语;我父亲是无恶国人,我又学会无恶国话。八岁就把我送到汉语学校学习一直学了八年。后来又把我送到体校,专学跆拳道和柔道,毕业后我哪里也不去就到基地。因为基地离我母亲那里非常近,我就不想动啦!这里的薪水还可以,我爱这里的山和水,我非常喜欢这里!”
啊,原来拉达莎是个混血儿!要不为什么她长得这么漂亮?琳琳开始偷偷地打量拉达莎。她的皮肤细嫩,白皙,身材高挑,线条明晰,这就是她父亲的遗传基因。深眼窝、黑而大的双眼,一头漆黑的卷发既有父亲也有母亲的合作基因。
这一天,远去的八人还没有一点消息。吃过晚餐,点上篝火,一直等到夜十点也没有人回来。三人只好又爬上松树,在树干上度过第二个不眠之夜。眨眼睡到下半夜,琳琳被什么响动惊醒。睁开眼望天上看,一轮明月正照中天。听声音有动物攀爬树皮响。顺树向下看,有个大动物在往树上攀爬。琳琳忽然想起来,这棵松树不但有兽性气味,而且还看到树枝上
有动物的残毛。看来这棵树原本是金钱豹的住地。那下边攀爬的动物一定是金钱豹。想到此,轻轻拔出瑞士匕首对准黑影一抖手腕,刀“嗖”一下,就听一声咆哮攀爬大树重物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接着就没有了声音。
琳琳这时发困,心想,明日再说,又躺在树上睡觉了。
但他的声响惊动了拉达莎,拉达莎说:“琳琳你可能杀死了一只豹子!”
琳琳说:“是吗?那只好等到明天再说吧!”
拉达莎说:“不可以,豹子的血腥会招来狼群啊!”
拉达莎开始下树,琳琳只好也跟下去。下到地面一看,看不清楚。拉达莎点着松枝,顺血迹寻找。一直寻找到河边,一只一米多长的金钱豹倒在地上,那把瑞士匕首,插在金钱豹的肚子上,扎进肚里,只露出一寸长手柄。豹子口里还叼着小狍子。大概想把小狍子叼上树再吞噬,结果却挨了琳琳一刀。二人把金钱豹和小狍子一同投进水坑里。处理完,又返回来,爬上松树,一觉睡到天亮。
等人是消磨时间,消磨时间可是不好过的。还不错,有琳琳和玄武陪伴拉达莎并不寂寞。如果是拉达莎一个人,寂寞陪伴着危险。
拉达莎说:“这种工作谁也不愿来,每次都是我来带这样的学员。大家都走了,都钻进深山老林去打猎,只有我一个人蹲守在这里,其实真的很令人害怕。你们想想,在这广袤的林野大山区,随时都有野兽袭击你!有一次,我就遇见一只金钱豹追赶一只梅花鹿,从我身边跑过,它没有扑住梅花鹿,就怒气冲冲地奔我而来。这种动物和虎王不一样,虎王虽是百兽之王,行踪诡秘,不喜见人烟。一旦与虎王遭遇,只要你不看它,不理它,不惊吓它,它会自己躲开你。但是金钱豹不一样,只要你和它遭遇,它就会主动进攻你!那次它没抓住梅花鹿,就迁怒到我身上。我早有准备,端起枪就是两枪连发,一枪打在它的大腿上,一枪打在它的肩胛地方。它没敢和我玩命,就跑了。如果它敢冲上来玩命,我肯定要连发五枪,打死它是毫无疑问的!”
三人有说有笑,又度过了一天。天黑时还没见有人回来。
拉达莎说:“今日已是两个整天多了,打猎的学员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一般说有几种可能发生,一是没有打到猎物,行走得太远了,肯定找不回来,那结果是消失。二是没打到猎物,反让大型猎物给伤了,活着回来已经没有意义了。三是打到了野猪、黑熊、金钱豹,现在正往这里走,但因为猎物太重,路途较远,一时来不到。四是看训练残酷,已经逃走了。这不怕,逃不出大山区,最后会让动物吞噬掉!”
第三夜是个平安夜,一夜大家休息的很好,食物也吃得差不多了,伏特加酒已没有了。这天中午即可返回。
快到中午时分,回来一位瓜州国学员。他猎到一头野猪。这头野猪有一百二十多斤重,獠牙还不长,一看就知道是头小野猪。他是从大约有四十里远处打到的。他扛着野猪走了一夜,来到宿营地时,就再没有一点力气了。拉达莎马上给他喝了糖茶,这才恢复了精神。
拉达莎让他讲述一遍打猎的经过。这个瓜州国人名叫中村庚夫,他说,我走了多远?我不知道。走得再也不能走了,只好爬到树上休息。谁知这一夜有几只狼一直包围我。有的抓树,有的向上跳有的嚎叫。后来想起来,这狼为是么包围我?因为在半路看见一只小狼崽被我一脚给踢死了!天一亮这群狼就撤退了。我爬下树赶紧走人
,一直走到太阳偏西,看见一条大野猪身后带着五个猪仔,我看体型太大,大约有二百公斤,我如果一枪打不死,那后果就惨了。我让过这一家,继续寻找猎物。找到天黑也没看见猎物,只好上树休息。今天上午在一条山沟里就碰见这条野猪,我就开了枪,结果一枪没有打死,它就直冲我来,我急忙闪开,抡起猎枪打在他的背上,就被打死了!谢天谢地!我扛着就回来了。……
拉达莎说:“好好!你能胜利返回来就不错嘛!”
又过了半点钟吧,两名无恶国学员到来。他们分别打到一头野猪和一只金钱豹。
拉达莎不等二人休息,说:“你二人为什么一起回来?说!是怎么碰在一起的?”
这两个无恶国人一个叫萨基洛夫,一个叫彼得诺夫,二人一看拉达莎不相信自己就说:“无意碰到一起的!”
拉达莎生气的说:“不用蒙骗我!说吧!若不说,就要执行纪律!”
二人看瞒不过说:“我们六个人有四人永远也回不来了!……”
拉达莎说:“你们怎知道的?说!”
“我们六人一进原始森林就集合在一起,在一起能够互相支持互相帮助,胆子就大起来。反正我们不说别人谁也不会知道。走出约二十多里遇见一只大个黑熊,足足有二百公斤。我们六人一商量,这个大家伙不能打,我们就跑了。我们这一跑却惊动了黑熊,它撒腿就追我们。黑熊跑得快,吓得我们个个都是腿肚子转筋,当场被黑熊拍死两人、坐死一人。剩下我们三人逃过一劫。第二天上午我们三人打死一只金钱豹,当时金钱豹诈死,一个同伴去摸金钱豹,反被它一口咬住脖颈当时丧命,马上补一枪打死金钱豹。在茫茫的原始森林里我们就像两个孤儿,谁也不能离开谁,再也不能分开了。说好二人合作,再打一只猎物,这样的险恶环境我们再也无法忍耐了。我们拽着金钱豹在林中寻找猎物。昨日晚上终于发现一头野猪,我们开枪打死了它。我们熬过痛苦的一夜,今天就来交差。反正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情况都告诉了拉达莎老师,我们已经违反了纪律,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只求拉达莎老师一句话。拉达莎没有说话。两眼一直盯着中村庚夫,把中村庚夫看得如遭芒刺。
拉达莎说:“说吧,如实说吧!”
此时的中村庚夫脸一红说:“对不起了,拉达莎老师,我也是和同伴一起打得猎物,可是,同伴被从追来的母猪的獠牙给刺死了!我也是一个懦夫!我该死!”
他们说的话琳琳和玄武当然听不懂,但从眼神和表情能分析出一定是在自我检讨。他们说完了,拉达莎又将他们说话的内容告诉琳琳二人,琳琳二人才知他们都是合伙打猎。
拉达莎叹口气说:“每次都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足为奇!但是,从我这里得到谅解,下一步可就是实打实的了,这关能过去,下一关还能过去吗?”
拉达莎看看剩下的这四人,就说:“好吧!大家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吧!”
到了中午,就再也没人回来了。拉达莎看看剩下这四个人了,含泪给给大家烧开水,泡糖茶。大家吃了剩下的鹿肉干喝了糖茶,就起拔回基地。在回基地之前,拉达莎、琳琳、玄武三人去深水坑里把黑熊和金钱豹捞出来。六人拉着、扛着猎物返回基地。
这正是:惊心动魄三昼夜,孤身独胆去狩猎。
九去四回未过半,生死存亡阴阳界。欲知后来事,请看第二百一十九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