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试卷太多,娄瑾玉几人为了赶进度,几乎没怎么休息。终于在规定的时间完成任务,众人都累得够呛。
因为娄瑾玉的一番话,男子答题都比较慎重,看得出并没有应付。只是选题比较谨慎,多与民生有关,并不涉及朝廷,许是担心牵扯不必要的麻烦。
女子的答卷在娄瑾玉看来简直一塌糊涂,几乎千篇一律。社会体制对女子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在她们心里,三从四德,贤良恭顺,相夫教子……是身为女子应该做到的。
少有几人有自己的思想,大胆的陈述了自己的想法,引起了娄瑾玉的关注。
娄瑾玉与楚宴倪熬夜,将试卷一一筛选,挑出部分中意的。
翌日一早,娄瑾玉让人将考试成绩公布,就贴在熹沁园两侧的墙上。没有具体分数,只有合格与不合格。此番考试,女子淘汰了半数以上,男子淘汰了三分之一。
现在只等才艺比试结束,表现优异者,有机会重新入选。若是才艺也不行,那就只能彻底淘汰。
娄瑾玉稍作休息,随后与楚宴倪一起考核女子的才艺。
楚宴倪是五十个人一起考核,娄瑾玉更绝,让所有女子按序号站成长队。就这样,拿着评分表格,开始考核。
看了眼站在最跟前的女子,淡淡道,“两万零二十二号,开始表演!”
女子楞了一下,上前几步,开始跳舞。
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娄瑾玉已经记录了分数,“下一个!”
女子又楞了一下,面上讪讪,不甘心的退下。
下一个女子上前,表演的琵琶,也就弹了几秒,娄瑾玉就记下了成绩,“下一个!”
无论是弹琴唱曲,还是诗词歌赋,或者下棋画画,在娄瑾玉那里,表演时间最多不超过半分钟。
娄瑾玉的速度很快,只见那排着的长队,人渐渐减少。有些唱曲的,才刚唱了一句,就听见,“下一个!”跳舞的也是,才刚一两个动作,就听见,“下一个!”
到最后,女子们学精了,唱曲就唱自己最熟悉的那一句,跳舞也是,就跳最高难的动作,弹琴的就弹最拿手的部分。
每隔几秒钟,就听见娄瑾玉说,“下一个!”说得太多,许是累了,话都懒得说了,直接摆手,让表演的人退下。
就这样,娄瑾玉还嫌慢。略微停顿了一下,蹙眉道,“按序号牌的顺序,五人一起表演!”
因着按序号,女子们表演的类别不尽相同。
娄瑾玉每人看了两秒,低头记录成绩。
楚宴倪看着,没说什么,依旧用自己的方式,考核前来竞选的女子。
两人一同协作,效率大大提高。
两天的时间,所有参与表演的女子,全部表演结束。
男子那边,骑射比较费时间,暂时还有四千人等着考核。
等了两天,男子那边考核结束。
娄瑾玉和楚宴倪花了三天的时间,将所有人的成绩整理,那些综合成绩还不错的,考核通过。
经过筛选之后,留下了一万人。男子四千人,女子六千人。
这些人,将有资格进入熹沁园。
可是熹沁园房间有限,娄瑾玉让人定做的上下床也才两千张。也就是说,这一万人中,只有四千人能够进入熹沁园。
娄瑾玉思索一番,让人写了张告示,张贴在熹沁园外。大意是,进入熹沁园,将进行真正的才艺比拼,同时考察男子与女子各方面的素质,包括吃苦耐劳的精神。
进入熹沁园的人,不得带丫鬟仆从,摒除一切身份,一切靠自己。
无论男女,八个人住一间屋子。并且,从进入熹沁园的那天起,若非淘汰,只许进,不许出,直到选妃和选驸马结束。
满打满算,正好两个月的时间。
进入熹沁园,每人需缴纳二十两银子的住宿费。
因着熹沁园房间有限,只能容纳男女各两千人。所以通过初次考核的人,按报名序号,缴纳住处费之后进入熹沁园,人数上限男女各两千人。
达到人数上限以后,其余人回家等待消息。只要有人淘汰,那些通过前期考核的人,就可以按着报名序号进入熹沁园。
住进熹沁园的人,自带一切生活用品,包括床单被褥。
进入熹沁园,一切全凭自愿。
若是不能接受熹沁园苛刻的要求,现在可以选择弃权。
告示下边备注一条,若是家庭条件困难,拿不出住宿银钱的,可以找熹沁园的负责人金茉,金茉会作出安排。
告示一经贴出,众人炸了锅。
缺钱的去找了金茉,那些千金小姐却因着熹沁园的艰苦条件犯了难。八个人住一起,还不能带丫鬟,不能离开熹沁园,这怎么想都是不能接受的。
可是王妃之位的诱惑太大,她们好容易通过初次考核,现在放弃难免不甘。心里纠结,只得回家跟家人商议。
那些贵族公子也是犯了难,跟别人同屋,还没有自由,这样的条件实在是难以接受。可是攸关自身前途,中途放弃也不可能。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回家收拾东西,打算住进熹沁园。
住进熹沁园的名额有限,报名序号排在前边的心里纠结。序号排在后边的满心焦急,恨不得取代前边的人住进熹沁园,就担心排在前边的人,先一步得了几位王爷的心。
这样的状况,娄瑾玉早有预料,这也是她只让人订做两千张床铺的原因。
物以稀为贵,若是人人都能住进熹沁园,那这些人如何还能珍惜机会?再说了,上万人住进熹沁园,拥挤不说,成本太大。
熹沁园陆陆续续有人进入,这些人被人领着前往住宿区。
每一个宿舍,娄瑾玉都让人精心布置过,上下床都让人挂了床帘。房间以简单为主,除了床铺,就只有一面镜子,一张长桌,和四张椅子,看上去比较空旷。
那些女子进了房间,因着没有见过上下床,一时有些好奇。可一看屋内的摆设,顿时苦了脸,看向领着她们来的水惜,“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