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了,你尝尝这个牛柳,我亲手做的!”苏沫晗说着帮顾逸尘夹了一筷子的菜,顾逸尘看着众人看米雪的眼神,不想让米雪太难堪,这才慢慢消了怒气。
米雪低着头像个木头一样坐在那里,顾逸尘看了就来气,语气冰冷道:“还不吃,是打算要我喂你?”
米雪依然没有抬头,伸手捧着碗,另一只手依然有些颤抖,她不敢抬头,她怕别人会看到她没用的泪水……
李姐曾经说过,顾逸尘不是不爱别人帮他夹菜,要看帮他夹菜的人是谁,今天她明白了,苏沫晗随便帮他夹个菜两句话就能让他消了怒火,这就是爱人和替身的区别吧!
米雪没看到的是,苏沫晗帮他夹的那块牛肉,自始至终都在盘边放着,他连碰都不碰!
餐桌上因为米雪的到来显得气氛压抑,苏沫晗有意要展现自己的优势,特意找了话题来说,时不时的问一些关于工作方面的事情,谈论一些米雪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再时不时的用一口的流利的英文对话几句,显得自己高人一等,优秀非凡。
顾逸尘因为米雪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说起话来也是恹恹的,还时而皱眉沉默。
因为他的沉默餐桌上就只剩下杯碟碰撞等细微的声音,气氛似乎越来越尴尬,这时顾逸尘突然开口说道:“今天邵阳说,第一次杀害你的人抓到了,是个小偷,当晚入室偷盗正好你那晚回来,他慌张之下便捅了你一刀,现在人已经被抓到了!”
“现在危险基本解除,明天让王妈陪着你去医院复查一下看看伤势恢复的怎样了,如果没什么大碍的话你可以适当出去散散心,你不是喜欢国外的生活吗,过去住一段吧,恢复一下心情,也不用整天觉得闷了!”
苏沫晗猛地抬起头来用着惊讶的眼神看着顾逸尘,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直接的赶她走!
他虽然没有明说‘请你离开我家’这几个字,但他话中的意思她还是听得出来的,危险解除了,她的伤也好了,都可以出去旅游散心了,还赖在人家家里似乎说不过去了!
顾逸尘没有去看苏沫晗惊讶的眼神,笑着说道:“这段时间的确让你担心受怕了,现在好了那些人都抓住了,以后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觉得你还是去国外散心比较好,毕竟你在国外住那么长时间,放心,我还是会派保镖保护你的!你不用怕!”
米雪依然低头吃着碗里的白米粥,似乎把自己当做空气一般,不听他们在谈论什么,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顾逸尘起身对着苏沫晗绅士的一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吃了饭赶快去休息,我先上楼了!”
只听他说着又绕到米雪身边,冷冷的说道:“不想吃就别吃了,到我书房来!”
米雪看着他已经上楼的背影,忙放下饭碗,无措的看看一脸惊讶的苏沫晗,又看着周围那些人奇怪的眼神儿,赶忙站了起来跑去书房。
书房门没关,很显然顾逸尘帮她留着门,米雪站在门口犹豫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逸尘……你……你找我有事?”米雪站在门口低垂着头,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到。
“过来!站那么远干什么,我能吃了你吗?”顾逸尘看到米雪这种受气包的样儿心里就不舒服,只见他冷冷的扫过来一下,面上带着浓浓的不悦。
米雪走近几步,依然不敢抬头看他,即使低着头她也能感受到顾逸尘在一直盯着她,只是这样就让她紧张的想要发抖,她现在对他只有怕!
“再过来一点!”
米雪又走近几步,顾逸尘拍着自己的腿说道:“坐下!”
“逸尘……我……”
“我的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米雪盯着顾逸尘的腿犹豫了一会儿,无奈又上前了一步,缓慢的坐在他的腿上,又不敢真的坐上去,只是虚虚的压在顾逸尘的腿上,这样就必须使用腿上和腰上的力量,显得米雪整个人紧绷着紧张到了极点。
顾逸尘伸手握住米雪的腰,吓得她浑身一颤,伸手要去挡他的手,可是小手刚刚碰到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时,又像被火烧了一般马上弹开。
米雪这一系列反应再次激怒了顾逸尘,只见猛地将米雪按在自己腿上,将她的身体压在办公桌上,疯狂又猛烈的压在米雪身上霸道的强吻着,他简直要疯了,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她为什么见到他就吓得浑身发抖,紧张的连走路都是僵硬的?
“唔……嗯……别……”米雪在他身下猛烈的挣扎着,双手使劲的捶打着他,一下也不想让他碰自己,那种侮辱感好像被人强了一般。
米雪越是挣扎,顾逸尘就越是用力,他就不信不能让她乖乖听话。
就在米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顾逸尘才停了下来,眼中带着怒气盯着米雪。
他想要以前那个呆呆笨笨的米雪,还想要以前那个每天粘着他的米雪,更喜欢那个讨好撒娇的米雪,就是不喜欢面前这个胆小如鼠,唯命是从,逆来顺受的米雪。
顾逸尘感觉她现在就像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思考的玩偶,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和一个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米雪看着顾逸尘眼中的怒火知道他又生气了,眼中闪过害怕,她怕他又变成昨晚那样,像个双目赤红的魔鬼,以折磨她侮辱她为快乐。
“对不起……我……我不挣扎了……我……我可以的……”米雪眼中闪动着泪光,怯怯的说道。
只见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将自己红肿出血的红唇送上,顾逸尘却一把推开了她,连傻子都看的出来她有多不情愿,可她却偏偏委屈自己主动应和,她把他当什么了?
他什么时候让她这么委屈过自己?什么时候强迫过她?
米雪被他狠狠的推了一下,脊背撞在桌子上疼的脸色苍白,却不敢痛呼也不敢流泪,只能一手扶着撞疼的地方,低着头不吭声。